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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装区,仔细比较后挑了一件深蓝色简约风的毛衣。看着千禧年琳琅满目的商品,她手痒痒的给他买了好几件衣裳。 毛衣可以拆开带,衬衫和裤子这样的单衣,不用拆撰紧了就能带过去。白衬衫、牛仔裤,格子衬衫搭配黑色工装裤。 行了,太潮流的不敢带。将衣服拆掉包装放进书包带回家,当晚给他带过去那天黑色工装裤。 林返依旧坐在椅子上,学习的书本已经收起,留言本上写着:明天外公带我们去县城给表哥买结婚的礼物。你有什么需要,还是要邮票吗? 童语想了想写:邮票就好。 寒假了,天黑得早,大家没事睡的也很早。童语考试后放松,饭后闲来无事躺下睡觉。听外婆说林返起的很早,她如果晚睡的话,这具身体得不到足够的时间休息。 翌日,一过来就看到了桌上的邮票。留言是问句:裤子是开春穿的吗? 童语写:对,开春脱了棉裤后穿。还给你买了毛衣,今天带来一片,等全带来后给你缝起来,过年就可以穿了。 翌日一早林返看到柜子里一片毛衣,嘴角上翘止不住的开心。这人真是事无巨细,小到袜子裤头,大到毛衣外套,全都想的周到。 今儿大舅家表哥结婚,他们上午都要过去。低头看自己的衣裳挺干净,蹲下将外婆做的棉鞋用刷子刷了下鞋帮。 小小少年头戴毛线帽,身穿深蓝衣裤,从上到下没一个补丁。干净整洁的让三舅妈满肚子火。 吴爱花在看弟弟,一不小心调皮的男孩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孩子哇哇大哭,三舅妈满肚子不满全发泄给了闺女。 女人将儿子抱起来,抬手给了女娃一巴掌。吴爱花小小的身子被打的一个趔趄摔在了弟弟跌倒的地方。不过她弟弟只是磕疼了膝盖,她则是磕破了脑门。 殷红的鲜血流出来,三舅妈心里揪了一下,紧接着满腹的怒火就将这小小的心亏压了下去。 “发什么傻,赶紧给老娘爬起来去洗锅。死丫头片子啥用没有,一天天的连你弟弟都看不好。你说要你有啥用,白浪费粮食……” 女人犹自骂着,根本没察觉她闺女目光中的伤心痛苦。吴爱花爬起来到厨房,女孩机械的拿过板凳来踩着洗锅刷碗,重生以来那股绝望再次nongnong的涌上心头。 重来一次她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想想过些年,好像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家致富改变命运。原身家庭的枷锁她好像绕了两世依旧被困,四周黑暗无边,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走进了死胡同,所有的希望好似全部破灭。女孩机械的洗了碗,一上午呆呆的坐在自家门墩上。午饭做了糊糊,不小心有些糊锅,又被她妈打了一顿。 伤心绝望的她连眼泪都没流,沉默的洗了碗,沉默的哄弟弟玩,沉默的看着大伯家新娘子进门后开始吵嚷。 眼前的一幕幕好似变成了戏台一般,这一切的一切好似都再与她无关。不再管弟弟到处乱窜,她幽魂一般出门后四下乱走。不知不觉走出老远,四周已经没有人声,一处悬崖上林返居然站在那里。 男孩干净整洁的外表刺痛了她千创百孔的心,猛然间她跑了起来,什么话都没有默默的冲向了林返。男孩刚听到脚步声发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她带着掉下了悬崖。 “啊……” 林返又懵又怕,不明白小表妹这是怎么了。女孩将他撞落悬崖后与他分开,女孩身体极速下坠,从始至终一声没吭。眨眼间砰的一声掉落地上,正个人落在了草堆里,无声无息躺着不动。 林返则被悬崖伸出来的一棵大树拦住,身体与树枝亲密接触,他刚庆幸想伸手抓树枝时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掉落。 “啊……” 惊叫间,他也掉在了地上。这悬崖不算高,又有树减缓了坠落的冲击,是以他落地后依旧意识清楚。 试着动一动身体,发现右脚踝疼的厉害,根本无法应地。男孩坐起来四处瞅瞅,小表妹就在不远处。喊了两声没应答,他自己无法行走只好放开嗓子大喊求救。 “救命,有没有人啊?” 喊破嗓子一无所获,这里离村子有一截距离,如今这大冷天的一般不会有人到这儿来。 “我就想找些干净的冰块做刨冰,你发的什么疯冲过来抱着我跳崖?小小年纪你是鬼上身吗?想死干嘛拉着我,我还想好好活着呢。我还想跟他一起玩,我还想做他说的果汁刨冰呢。” 男孩疼痛伤心下忍不住吐槽,低低的说完接着喊人。可费了好大劲儿,却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这可咋办啊?” 眼见落日西斜,马上他就要过来。自己如今这情况,脚踝已经能看到出血错位,他过来就得承受这份儿痛。而且荒郊野外的,他该怎么办啊? 男孩担心的要死,在地上写下了信息,依旧在到点后失去了意识。童语一过来就被身上的痛楚激的龇牙咧嘴,下意识的想动却发现脚踝疼的根本受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地上的留言,她终于明白眼前的处境。吴爱花疯了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跟林返一样想了下这个问题,她开始转移注意力,仔细思谋该怎么脱险。天越来越暗,气温也越来越低。再这么下去,不疼死也得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