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弄堂在线阅读 -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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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问余进了浴室,先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找了一圈,真没找到一块干毛巾,倒是在橱柜里找出了吹风机。

    他把台灯的电源拔了,插上吹风机的插头,对池砚说:“你吃你的。”

    裴问余手法很温和,掌心在池砚发顶摩挲,吹风机的距离和温度都是刚刚好的。这让刚睡醒的池砚又有点昏昏欲睡。

    这服务太周到了。

    池砚眯着,他慢慢仰起头,看着裴问余,轻轻叹出一口气,嘴角喊着若有似无的笑,感叹:“真舒服。”

    裴问余关了吹风机,池砚早已嗦完了面,脸上表情意犹未尽。

    “没吃饱吗?”裴问余问。

    “还行。”池砚揪了一根头发,“主要是这里舒服。”

    裴问余放好吹风机,搭上校服外套,“你吃饱了,我还饿着,不伺候了。”

    他嘴上说的不伺候,下楼的时候还是等了池砚。

    两个人并着肩往台阶下走,出门前碰见张阿姨拎着一篮子新鲜蔬菜从菜场回来,又硬塞给他们好几个包子和一个粢饭团。

    池砚让裴问余全吃了。

    裴问余拆了一个粢饭团,吃得还挺斯文。

    他们跟外婆打了个招呼准备去学校,在门口又遇上了推着车的林康。林胖子一个抵俩,堵在弄堂小路里,看见裴问余像是见了鬼。

    “裴、裴裴……余哥?你怎么在这儿!”

    池砚:“助人为乐,伺候病患。”

    裴问余:“……”

    三个人站在狭窄的弄堂走道里,略显拥挤。

    裴问余冷眼旁观,不经意看着老宅房子,像一个完美的陌生人,开口的询问也似乎跟他没有关系。

    “这房子有人住吗?”

    池砚看他,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林康说:“谁敢住啊,这里面死……”

    池砚冷冷地打断他,“你吃早饭了吗?吃饱了吗?没吃我这里还有俩包子。”

    “啊……”

    池砚把包子塞进林康的嘴巴,“啃着吧,别说话了。”

    林康突然让池砚冲了一脸,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嚼着包子里流油的rou。

    裴问余置身事外,适当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我看这门口干净,还以为有人来往。”

    林胖子就算嘴里吃着包子,也堵不上他那张闲得没门的嘴,“哪儿能啊,池砚前段时间闲着无聊把门口的杂草全拔了,要是能进去,里面的草他都想除。”

    裴问余指着后面,说:“那儿不是能翻进去吗?”

    这话说的自然又顺口,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池砚敏锐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池砚挑眉,笑了一声,说:“下次一起啊,那里面杂草丛生,我一个人可干不过来。”

    裴问余深深地看池砚,说:“行啊。”

    第32章 占有

    高二下半学期的学习节奏突然从两个轮子换成了四个轮子,完全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在师太冰冷且强硬的催命打压下,所有人都扯着最大的步子,拼了命的往前跑,争取以最好的状态顺利进入高三。

    池砚的一场感冒,在高强度学习、刷题、考试中拖拖拉拉了半个月才好透。他在迟到了大半个学期之后,终于跟上了这个吐血班的非人节奏,也终于有空在学习和与师太斗法周旋之间,抽空认识一下同学们新鲜的面孔。

    这个班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一堆男生和一小搓女生,但是女生们在这个阶段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个女的,只是一个学习牲口,偶尔只在一小部分帅哥同学面前,会稍微窈窕淑女一些。

    学校规定每个班在每天下午下课之后,组织四人打扫本班级校园包干区,为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定的是三男一女,为期一周。

    这周轮到池砚。

    他们组本来是他、林康、付轮轮再加上个赵晓燕。但是班长利用‘职权’,把林康挤掉,自己亲自上阵。

    班长名叫许娅,跟文文静静羞羞答答的赵晓燕相反,是位彪悍的女侠。林康敢怒不敢言,怕被穿小鞋,然后又一脸牙疼地看着池砚:“这位女侠谁都看不上,可能看上你了。”

    池砚无语:“有病吧,马上就高三了,除了你谁还有这个心思。”

    这位女侠不仅成绩好,还特别大言不惭,高一开学第一天就扬言,要在高中三年里谈一场纯纯的初恋,对象是本班最帅男生。本来这人是裴问余,但是裴问余周身能把人无视出太阳系的气场,不是女侠的菜,所以她只好原封不动地把话咽下去,当做无事发生,然后池砚就转学过来了。

    林康总结说:“她认为这是缘分。”

    池砚咋舌,差点被这莫名其妙的单方面缘分砸出脑震荡,随后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没空。”

    “那你跟她说去!我还想跟晓燕一块扫地呢。”

    池砚把扫把塞给林康,说:“正好啊,我跟你换换。”

    “不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姜百青横插一手,替林康婉拒,没好气地说:“食堂快没饭了,拜拜。”

    这俩货一胖一瘦,勾肩搭背,一股贱嗖嗖的样子往食堂走。

    池砚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咕噜’了一声。

    饿了。

    裴问余一下课就不知道去了哪儿,自那天从弄堂出来以后,池砚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想问也没找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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