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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珞珞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不知这谢齐玉是何许人,夫君为何这般问?” 她只觉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这名字她听都没听过,更别说相识了。 “少糊弄我,再问你一遍,你们何时相识的?” 傅承之心中的火气开始翻涌起来。 “我真的不认识他,我日日都在这后宅鲜少出门,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珞珞此刻觉得傅承之像在审判罪人一样审判着她,心里委屈极了。 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傅承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极没有耐心的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不承认。” 他的手劲极大,掐的沈珞珞都喘不上气了。 她拼命的伸手去抓傅承之的手,想要空出一点空间来呼吸。 只是傅承之身形高大,两人面对面站着,他几乎比她高出一个头,力气自然也是比她大多了。 “夫君,你快放开我,我都要喘不上气了!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沈珞珞见与他对抗无果,只好向他求饶。 “今日我分明看见你与那谢齐玉在云廊有说有笑,你还不承认你与他相识,作为我的妻子,竟敢公然在府上与外男嬉笑,你把我这夫君置于何地?” 说话间,他手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耐心也已经消失殆尽。 听得里面的动静不对,冬葵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她也顾不上尊卑,直接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但……里面的情形让她彻底傻了眼。 她看见小姐被姑爷像捏小鸡似得掐着脖子,她的脸因为这蛮力已经开始泛红。 冬葵扑通一声跪在了傅承之面前,近乎哀求道:“姑爷,你快放开我家小姐,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这件事情我想你是误会了。”沈珞珞挣扎着朝他说道。 她此刻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接这破差事。 想不到今日府里招待了几个客人,竟然会让她与傅承之发生这么大的冲突,让他气到动手掐她的脖颈。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这夫君不是每日都对她冷冰冰的,不是不喜欢她吗,又怎会生这么大的气? 沈珞珞感觉此时的傅承之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她还是第一回感觉到了惧怕,看他这狰狞的模样与那温润如玉根本就沾不上半点关系。 傅承之这时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他感觉自己的怒气也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便再也不想与眼前的女人再有肌肤之亲。 脖颈上没有了束缚,沈珞珞立即就觉得呼吸顺畅了。 她猛地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喘着气,许久才缓过来。 冬葵将她护的紧紧的,方才的情形已经将她吓到发抖。 她一边流着的泪,一边帮沈珞珞拍着后背顺气。 傅承之全然不顾沈珞珞,像个没事人一般,又坐回到了桌案前。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问道:“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沈珞珞抬眸看着上面坐着的谪仙般的夫君,满腹委屈。 “今日的确是在云廊处与一位大人说过话,但是我发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就只是向我问路,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喉咙处有一种灼烧感,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姑爷,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婢子可以作证。”冬葵怕他再次对小姐不利,赶紧帮腔道。 傅承之斜睨了冬葵一眼,冷笑一声。 “你是你家小姐的心腹,自然是处处维护包庇她,说不定就是你在帮着她与人私会。” 沈珞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夫君,她觉得自己都开始有些不认识他了。 自她见他第一面时,就被他芝兰玉树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 那时候的他,温文尔雅,简直就是一个谦谦君子。 现在,他竟然变得如此敏感多怒,还想要将这红杏出墙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珞珞这会儿的委屈已经消失了,胸中腾起了泼天的怒火。 本来在他床下发现了香囊与信件就已经令她很是不悦了,现在他居然还污蔑她,这哪里还有个当丈夫的模样。 她想也没想便朝他厉声反驳道:“你连事情的原委都不了解清楚,就给我安上这样一个罪名,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又怎会去私会外男?” 听到她的这席话,傅承之的眸光突然黯淡了下来。 他看着沈珞珞脖颈上的红痕,眸光定定,沉默无语。 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见喜欢你这三个字了! 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小怡及笄那年,如今两年过去,虽然他们也时常见面,但却再也没有亲耳听过她说喜欢二字。 沈珞珞一眨不眨的盯着傅承之,心中思绪翻涌。 没想到她这一席话竟然将傅承之堵得哑口无言。 见他呆愣的坐在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落寞,她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上前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温柔唤他:“夫君,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