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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看到同心圆广场上出现了奚浣单薄又倔强的身影。 他立刻举手跟监考老师说道:“老师,我要上厕所。” “去吧。” 荣安本想直接跑向同心圆广场,将奚浣拦住问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让她等父母过来解决事情。 总之她绝对不能单独和杨鳖处在同一个空间。 但是那样一来,带走奚浣的监考老师,极有可能因为她不服从管教,而对她发难。 荣安思索之后,跑向了四楼。 徐温在四楼监考。 徐温和那些趋炎附势的老师不一样,从她接受斐舞来自己班级的时候,荣安就知道徐温会越来越勇敢的。 荣安找到徐温说道:“老师,奚浣出事了,她和杨鳖一起被带走了,应该是被带去校长室了。” 徐温听后心里一惊,因为她知道校长去外地开会了。 校长出去开会的事情,是全校老师都知道的。 带奚浣离开的监考老师必然也知道。 徐温知道奚浣和杨鳖之前的纠葛,更加知道这两个人一旦被关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 她跟同考场的同事说明了情况之后,就准备去将奚浣带回来。 荣安准备跟徐温一起去,徐温让他先回去继续考试。 “我是你们的老师,有能力照顾好每一个学生,相信老师可以吗?” 荣安再次请求道:“我跟您一起去吧。” “不行,你必须回去考试。就凭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只有你的成绩稳步上升,才会被允许继续留在这个学校。如果你人都不在这个学校了,还怎么陪伴想要陪伴的人呢?” 徐温这样讲还有一层原因,她知道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势力悬殊。 本就是不对等的关系,就算荣安过去,也只会添麻烦受到处分。 她看了一下奚浣所在的考场,考场里其中一个监考老师,是和她一起进学校的。 那位同事平时教学成绩一般般,但评称号拿奖项次次都有她的出现。 她知道,不同于之前为保学校声誉,就被无情辞退的化学老师和生物老师,这个监考老师有着如参天大树一般发达的根茎。 而那些根茎通向哪里,没有人知道。 她在学校一向习惯了安稳度日,不去掺和那些是是非非,保全自己就已经很困难了。 但是现在,她没办法再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了。 徐温看着荣安重新走进考场之后,一路狂飙奔向了行政楼。 真正的老师,本就应该是教书育人的。 她一直以来只做好了教书,却由于自己的胆小怯懦、明哲保身并没有做到育人。 大部分的学生没有从她这里学到多少反抗的勇气,只是学到了忍让克制以及对现实无条件、无期限妥协。 校长室。 杨鳖坐在沙发上,看着紧贴在墙边时刻保持警惕状态的奚浣,笑得愈发猖狂。他们刚一进来,校长室的门就被锁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荣安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喜欢你。” 奚浣记得上一世的杨鳖并没有对她讲什么话,他们几乎是在门锁住之后,又打了一架,打到筋疲力尽才停止。“你怎么不好奇你什么时候死?” “奚浣,你也就是嘴上厉害,现在一定很害怕吧。曾经有个女孩儿,她的眼睛和你的一样好看,后来,她死了。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你是有多变态,才会把自己的丧尽天良当成荣耀来炫耀?” 杨鳖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你知道啊。所有人都说是我杀了她,可实际上不是的。她是被这个社会杀死的,因为这个社会根本不把她这种的当人看。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没有地位,长得挺漂亮却空有一身倔强,那不是自取灭亡么。我也从来不拿这种人当个玩意儿,杀死她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后来,平事儿就更容易了。我家请一个特殊人物吃饭,本来我家想去更好点的饭店,但那个特殊人物自己指定了一家。那家饭店特别破,地方也很隐蔽,但是菜单上的菜贵的离奇,一顿饭吃了一百来万吧,你猜那个人临走时跟我们说什么?” 不等奚浣回答,杨鳖继续说道:“他说,这家饭店是他一个远方亲戚开的,以后有什么事儿的话,就多来帮衬帮衬。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代表着所有的交易都无从查起,我们就是简简单单地吃了个饭,一条人命还没一片青菜叶子值钱。” 奚浣由于之前在考试,手机放在了原教室的包里,致使她没有把手机带过来。 不然她一定要录下他说的这些话,那个女孩儿决不会枉死,杨鳖这种垃圾必须受到惩罚。 杨鳖似乎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既然我敢讲出来,就不怕你把这些话告诉别人。我之所以迟迟不对你下手,你以为是因为荣安嘛?虽然不排除有他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出于对你父母的忌惮。奚浣,你总以为你和斐舞是一样的人,其实我们才是同样的人,只有我们这样的才配做人。我们以后,会各自继承自己家的产业,也会结交各种各样的特殊的关系。” 奚浣觉得杨鳖的每句话无不在彰显着四个字:小人得志她对他嘲讽道:“你也配做人啊?做个畜生都十分勉强,可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不配谁配呢?你看看你努力学习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我稍微动动手指,你就和我分到了同一个考场。你真以为班上那些学习好的同学有什么出息吗?他们学习再好,没有贵人提携,也根本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大部分的人寒窗苦读十几年,最后只配为我们做牛马。我们生下来就高人一等,以后我们掌握的资源,也会让我们的后代高人一等,这是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