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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却能够清楚看到在顾怀璋身后,一个输给顾怀璋的骑手对着他拉满弓。 那人动作极快,一箭射|出,陆晓才慌忙喊出声:“小心!” 顾怀璋听见陆晓的喊声,却连头都未回一下,他夹紧马腹,眼中只有陆晓,直奔着她过去。 寒芒闪过,箭矢擦着顾怀璋身侧射向一旁的看台。只听得一声惨叫,看台上一人中箭倒地,看台上立时乱了。 虽可能出了人命,但没引得顾怀璋分半点儿神。在一片混乱的惊呼惨叫声中,他跑到了陆晓身边,把玉牌塞到了陆晓手中,才笑道:“给你,这是玉的,其他人都给不了你。” 陆晓许久没有见到面带笑意的顾怀璋,她怔了一瞬,握紧了手中的玉牌:“我们走。” 顾怀璋轻笑着瞥了楚铮一眼后,随着陆晓一道随着慌乱的人群离开了赛马场。 到了马车上,第一场秋雨落了下来。陆晓捧了汤婆子,手脚还是冷的。 【陆晓:为什么这些事剧情里都没有提到?为什么没有提及安定郡王世子,没有提到在赛马会有人要射杀顾怀璋,反而误杀了别人?】 【系统:因为这是无关紧要的剧情,所以不在剧情大纲中。】 【陆晓:无关紧要?无关紧要……】 陆晓用力咬紧牙,抱紧了怀中的汤婆子,双眼怔怔盯着虚空。坐在一旁的顾怀璋从来没有见过陆晓这个模样,再看她抱紧汤婆子竟也没有放下手中的玉牌。顾怀璋觉得她这样甚是可怜,却也着实可爱,心底里不免生出无限的喜欢。 这时,顾怀璋占了陆晓身边小丫鬟的位置,拿出了紫貂毛斗篷裹住了陆晓。陆晓被裹得只露出一张白嫩嫩小圆脸来,引得顾怀璋都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脸。 顾怀璋说话的声音随着他的心一样,变得柔软:“别怕,也就死了个人,与咱们无关。” 大反派才不会把寻常人命放在心上。 陆晓慢慢转动眼睛,看了顾怀璋一眼后,缩进了斗篷里。回到了庄上,陆晓就立即让周四叔打探消息。 过了一夜,陆晓等到了周四叔探回的消息。 周四叔粗声道:“每年赛马会,都会有赌坊设局。射箭的那个叫做陈武,自觉骑术武艺超群,觉得今年他必然能够夺冠。陈武就借了许多钱,在自己身上下了注。他这遭输给了顾小子,就欠下了许多银子。这个陈武竟把错怪到了顾小子身上,想要射杀了顾小子!好在顾小子命大,没有伤到,倒是旁的人填了命。” “那个人死了?”陆晓抬起眼,皱起眉头。 周四叔也叹了口气:“一箭穿心,不死都不成了。不过十四五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听说那个孩子是西市王屠夫家的,他自小就被后娘磋磨,好不容易长大了,第一次挣了点儿钱来凑回热闹,人就没了。便是那陈武已经被拿住,将来抵了命,也换不回人来。” 陆晓垂眸道:“四叔去账上支些钱,到王屠夫家走一趟……” 陆晓话音未落,就听有个家仆匆匆跑了过来:“姑娘,王屠夫拖了他家小子的尸身,闹到门上了。” 周四叔怒道:“他家小子死了,闹到咱家做什么?” 家仆忙道:“说是陈武本是要杀得是我们府上的人,他家小子是替了人枉死,要我们把人给他们处置,才肯作罢。” “这是什么道理?我看他们是疯了,老子倒要出去看看,他们到底要闹什么?”周四叔怒道。 “四叔等等!”陆晓站起身阻止了周四叔。 “怎么了?”周四叔顿住脚步。 “还是先把事情问清楚了,再做处理吧。” 陆晓说着,转头看向那家仆,问道,“王屠夫闹过来,竟然不是来要银子,而是来要人?” 家仆想了片刻,回道:“倒没听到王屠夫提到银子的话,只哭着喊着来要人。说他家小子,是为了我们府上的人死的,就要拿人来抵。” “这不是荒唐么?王屠夫这是从哪里借的胆子,也敢在咱们府上耍这番泼皮?”周四叔怒道。 “是啊,这不是荒唐么,从哪里借了胆子呢?背后如果没有阎王,小鬼儿哪敢缠人?”陆晓说着,暗暗咬了牙。 “我都知道了,你先去大门看着。仔细一些,别让他们再闹出人命来。”陆晓对那家仆说完,就抿紧嘴唇,慢慢走到窗边,她抬手推开了窗户。 冷寒的秋风立即灌进了屋子里,陆晓眉头皱起,沉声吩咐:“四叔,以往若是有人惹到门上,该寻些什么人平事,你过会儿自角门出去就再去寻什么人。不必等着那些人应下,只听着那些人说些什么,托了什么借口拒绝,把话带过来就好。再有就是,打听打听与我们有关联的人,有没有与安定郡王府走得比较亲近的,暗暗的打听着,别露出什么痕迹。” 周四叔虽然一脸纳罕,但还是皱了眉头,按照陆晓的话做去了。 陆晓待周四叔离开,站了片刻后,又下了个帖子,命人给隔壁楚铮送过去。没过多一会儿,送信的家仆就折返回来,回道:“楚大公子说他该说的话都已说了,旁得不该说的,姑娘早晚也能知道,就不必再见面说些什么了。他只提醒姑娘一句,既然宝物招来了人,凭姑娘再富,也绝对挡不住贵人,别再惹了贵人撕破了脸,到时候姑娘才真是落不下好了,许连整个周家都要赔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