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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极其欢喜,一转念就开始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们”起上了名字。大概起了十几个名字后,陆晓就窝在司徒玦怀中睡着了。 司徒玦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他都不知道她居然能做么多事。她在许多城镇都开了客栈,供教中人临时歇脚。每个客栈后头都备上了一个小院子,院中种了棵芙蓉树,所用物品也都一应俱全。 司徒玦记得刚进到这个院子时,小圣女还抱着他的胳膊邀功:“这个小院子是专门给咱们备着的,院子一直有婆子在管,所有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你可以放心用。听说你原本的家里有芙蓉树,以后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家,每个家里就都会有芙蓉树。” 司徒玦静静的抱着陆晓,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刚才陆晓给他们孩子起过的名字,竟然觉得都很好听。 过了几日,留守魔教的曲长老就得到媚如丝的死讯,眉头紧皱:“媚如丝护着圣女去寻教主,怎么出了差错?莫非被什么那些子假惺惺的武林正道暗害?那圣女与教主是不是也遇了危险?” 曲长老说着,瞪向陈长老:“都怪你没有看住圣女!教主离教是为了忙正事,你怎么能纵容圣女也跟着?” 陈长老扫了眼信中媚如丝的死状,微微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不必担心,媚如丝应当是被圣女所杀。圣女与教主应该还是安全的。” 曲长老瞪大眼睛:“圣女?媚如丝的功夫不错,怎么能被圣女轻易杀了?” 陈长老眯眼笑道:“圣女自然也有她的厉害之处,媚如丝死在圣女手中并不冤枉。倒是教主,独自离教,是去做什么呢?” 曲长老颇为得意:“这都是前教主临终前吩咐下来的事,极其重要,只深得他信任的人才能知道,你自然是不能知晓的。” 陈长老笑了下:“媚如丝死的地方离朝元宗倒是不远,前教主临终吩咐下的事那么多。当中能与朝元宗相关又能把武林搅和一翻,且还能让小教主心甘情愿去做的,就只有移出夏雪岚尸骨一事。怕是前教主的遗愿,是要与夏雪岚合葬吧。朝元宗哪里肯让夏雪岚的遗骨轻易移出?此战毕,小教主也该成为新一代的武林公敌了。当然,让小教主在武林中再闹起一阵血风血雨,也该是前教主的遗愿。” “你竟然猜得到?”曲长老满脸惊骇,盯着陈长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靠在司徒玦身边的陆晓都不必去猜,只黏再司徒玦身边多问问,就可以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着司徒玦在讲前教主想要与司徒玦生母合葬的遗愿。 越是靠近朝元宗,司徒玦的神色越是沉重,他仰头看着远处朝元宗的方向:“父亲临死前,只想与母亲合葬。但朝元宗深恨魔教,怕是必有一场恶战了。” 陆晓歪头笑着看向司徒玦,司徒玦穿着暗红金丝锦袍,玉带金冠,看起来像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世家公子。司徒玦原本只喜穿着一身红衣,仿佛一个刚从婚礼上逃脱的小新郎。如今换上这一身,就顺眼多了,陆晓越看越满意。这么好看的司徒玦,可是她亲手一点点打扮出来得呢。 这是她最喜欢的司徒玦,一定要全身上下都是她的印记。 陆晓吃点心吃的口渴,就喝了几口梨花酒。只喝了两口,陆晓突然想起她如今有了“孩子”不能饮酒,就随手把剩下的半杯酒送到司徒玦嘴边,小声问:“还要打架呀?” 司徒玦沉重的点了一下头,尽管他极不愿意打这一场。毕竟他曾经在朝元宗生活过几年,里面还有他的血亲与幼时一起玩闹过的伙伴。但这一战避不开! 司徒玦已经习惯了与陆晓一起饮酒吃饭,毫不避讳的仰头饮尽剩下的半杯梨花酒,沉声道:“朝元宗不会轻易让我移出母亲遗体。他们是武林正派,而我是魔教教主,我们正邪不两立,他们怎会顺我心意?” 司徒玦以为陆晓是害怕了:“你不用害怕,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到教中。” 陆晓连连摇头:“我才不要回去呢,你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在哪里。我要一直跟着你!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爹!而且我们也不用打架,一样可以将婆婆带回去呀。” 婆婆? 司徒玦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晓口中的婆婆就是他的母亲夏雪岚。司徒玦还来不及羞恼,就被陆晓接下来的给惊得呆住了。 “因为婆婆的遗体就没有在朝元宗,早就被我挪走了!”陆晓眯起眼睛,笑的得意。 司徒玦惊得睁大了眼睛:“挪走了?” 陆晓点了点头:“我已经早就把婆婆的遗体挪了出来,婆婆已经被我另行安葬了!” 已下定决心与朝元宗决一死战的司徒玦皱紧眉头,似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什,什么?” 陆晓得意笑道:“朝元宗宗主去世后,哦,我该跟你一道叫他外祖父。他一去世,朝元宗就已经有人在闹着说婆婆私|通魔教,要婆婆移出朝元宗墓园。既然他们不肯要婆婆,我还不想让婆婆继续留在他们那里呢。我又暗地里用钱买通了一些人,闹出更大声势。” 陆晓越说越得意:“就算咱们的小舅舅有心要留婆婆的遗体在朝元宗,也弹压不住众人。他就只能把婆婆移出墓地主群,葬于远离墓园的地方。那里只有一个守墓人看守,守墓人又极喜欢喝酒,我安排的人不过多灌了守墓人几探子酒,就把婆婆的遗体移了出来。我将婆婆葬在了一个极好的地方!过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拜祭婆婆!婆婆那里种了许多花,还种了一棵很大的芙蓉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