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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光涛得知圣旨后,便离开了顺天府衙门,回到许府。 府中,许夫人正在大堂等着他。 许光涛看到妻子眼睛红肿,脸色憔悴,勉强笑道:“夫人,我给琳儿报仇了。” 听到这话,许夫人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琳儿若泉下有知,想必会高兴的。” 可如果可以,他们更想要见到活生生的女儿。 两夫妻成亲多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千娇百宠地养着,不过才嫁人三年,便落得香消玉殒,这对两夫妻是沉痛的打击。 许夫人得知消息后,直接苍老了十岁,许光涛也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哪怕给女儿报了仇,他也没有了继续为官的心思,从他到顺天府状告冷公荣的时候,他便起了辞官的心思。 “夫人,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看琳儿。” “是该看看,要不然琳儿该怪我们了。” 自从许氏去世后,许光涛就在想如何为她讨回公道,在讨回公道前,许光涛夫妇都不敢去见许氏,就怕女儿对他们失望。 次日一早,许府大门打开,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外,许光涛携夫人上了马车,直奔城外。 城郊,许氏的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的“冷许氏”三个字,许光涛夫妇的脸色都不好看。 “老爷,给琳儿换块墓碑吧。” 要不然他们的女儿如何能走得安生。 他们恨不得和冷家没有一点关系,看到那个“冷”字只觉得刺眼得很。 “好。” 许光涛重重地点头。 说完此事,夫妻两人将带来的祭品一件件地放在许氏的墓前,数日前还好好的女儿现在只变成冰冷冷的墓碑,两夫妻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琳儿......” 许夫人更是痛哭出声。 ....... 距离许氏的坟墓不远处,戚承禛带着白山和平槐两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许光涛夫妇悲痛欲绝地和女儿说话。 白山低声道:“王爷,可要过去?” 戚承禛摇头,“莫要打扰他们。” 关于这个案子的疑点,戚承禛还没搞清楚,他知道只能从许光涛身上得到答案,所以他一直让人盯着许府,得知许光涛今日出府后,他便带人赶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许光涛扶着哭得差点昏厥的妻子起身,两人一转身就看到戚承禛。 许光涛面色一凝,许夫人则担忧地看向许光涛。 许光涛拍拍妻子的手,含笑道:“夫人先去马车上等我。” 许夫人抿嘴点头,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冲戚承禛福身行礼后便离开了。 “王爷来此,有何贵干?” 许光涛当然不会觉得戚承禛是来这里散心的。 毕竟这一片都是坟墓。 戚承禛看着许光涛,温声道:“许大人不必太过紧张,皇上已经下了旨,便代表此案已经盖棺定论,本王来此,只是希望许大人可以为本王解惑,我们今日所谈不会影响到案件半分。” 言下之意是冷家绝不可能翻身,许光涛可以放心。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许光涛面色放松很多,“王爷想知道的,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令嫒的毒是谁给她的?” 一句问话仿佛一道惊雷在许光涛耳边响起,让他骇然,脸色变得僵硬。 “王爷......此言何意?” 戚承禛轻笑一声,“许大人不必紧张......本王仔细调查过冷锦州,他从没有买过毒药,他手下那几个心腹亦不曾买过,而且冷锦州这个人虽然卑鄙无耻,可他却也胆小懦弱,下毒害人?说实话,不是本王小看他,但他的确不敢这么做。” 许光涛脑子已经空了,喉咙发干,不明白戚承禛到底想做什么。 戚承禛的话还在继续,“本王猜令嫒的毒应该是她自己下的吧,令嫒知道了冷锦州给她下绝嗣药的事,她服毒自尽是想把事情闹大,让冷家付出代价,对吗?” 这个温柔了一辈子的女子在生命的最后却是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都说嫁人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此话当真是真理了。 许氏不曾做过什么坏事,甚至被教养得善良懂礼,就因为嫁给一个薄情的畜牲,让自己落到这副田地,她如何能不怨? 许光涛的理智渐渐恢复,眼眶却渐渐发红,“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冷家的结局不会变,但本王必须知道此事是谁在背后推动。” 许氏不过是一个后宅妇人,她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买到毒药,只能是有谁帮她了。 戚承禛之前还怀疑是许光涛帮得许氏,可看到方才许光涛在许氏墓前的样子,他便确定不是许光涛。 甚至许氏在服毒自尽之前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许光涛。 要不然许光涛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报复冷家有很多办法,他女儿偏偏选了最极端的一种,让他心痛得难以复加。 既然不是许光涛,那就便是有神秘人在背后推动,想到这件事对锦衣卫的舆论影响,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戚承禛对许冷两家的恩怨不感兴趣,但他需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而且他心中已经有些猜测。 明白戚承禛的来意,许光涛心神稍定,苦涩道:“下官没有见过那人,琳儿留下的信件中有提到过那人,但那人见琳儿时一直穿着一身黑衣,而且蒙着面,根本看不清模样,不过......琳儿曾经留了个心眼,派人跟踪过那人,但那人很谨慎,派去的人连着两次跟到柳树胡同附近就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