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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曲萧虽然混不吝,但也知道轻重,他就靠着自家老头子的权势啃老,怎么可能做出自毁城墙的事。 所以这么多年来,刘曲萧从来没做过坑爹的事,也因此刘安岩才没有对刘曲萧过多限制。 戚承禛笑笑,“表哥这话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刘曲萧一脸纳闷,“你这话从何说起?” “表哥和王妃是嫡亲的表兄妹,我们的关系何其亲近,表哥如今受了委屈,我岂能坐视不理?” 言下之意刘曲萧根本不用打刘安岩的旗号,昭平王大舅子的名头就足够了。 刘曲萧听言眼睛顿时亮了,“妹夫这话我爱听......不过,妹夫,你今日特意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此事吧?” 刘曲萧是纨绔,可他又不傻,哪里看不出戚承禛另有目的。 戚承禛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烟雨楼那边有人求到了我这里,我和那人还算有点交情,此事若是能尽快解决自是最好,” 刘曲萧有些不理解,“如果想要快点解决,妹夫亲自出面岂不是比我要管用得多。” 这厮很有自知之明。 戚承禛摇头,“此事我不能轻易出手,届时也需要表哥保密。” 武宣侯设了这个剧,本就是为了逼他现身,戚承禛当然不想让他如愿。 因此有纨绔之名的刘曲萧就是他的选择。 很多吊儿郎当的纨绔大多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说话办事特别爽快利索,俗称讲义气。 刘曲萧便是如此,他没有深究戚承禛话中的漏洞,这事听着没什么难度,刘曲萧就拍着胸膛保证道:“妹夫放心,这事为兄一定给你办成,不就是让永年县衙的人从烟雨楼离开嘛,简单得很。” 戚承禛脸上的笑意加深,“此事就有劳表哥了。” “好说。” 刘曲萧也笑得很开心。 旗号这种东西,可不是一次性的,刘曲萧这次借助戚承禛的名头把这事办了,今后他再遇到点什么事,别人就会先想到他背后的戚承禛。 戚承禛之所以没有给刘曲萧明确的报酬也是源于此,对于纨绔来说,有一个可以随时拿出来耀武扬威,且可以让人忌惮的靠山是很重要的,比任何报酬都靠谱。 所以在这事上,两人算是心照不宣。 ....... 烟雨楼 自从发生命案后,烟雨楼便被永年县衙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刘大命令衙役们分班巡视,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绝不允许任何人离开烟雨楼。 至于当初在烟雨楼过夜的客人,在确定他们没有嫌疑后,刘大便放他们离开,不曾有半点为难,因为刘大识趣,倒是没有发生得罪人的事。 只有烟雨楼,被围了两日,而命案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徐文每日都会询问刘大案件何时能破,刘大每次都回答快了快了,可实际上从对方那傲慢的态度,徐文就知道对方并未认真查。 徐文冷眼看着永年县衙的衙役在烟雨楼耀武扬威,心里却是有些疑惑,也不知幕后之人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派刘大这么没有城府的人来,就不怕得到反噬? 还是说,对方就是故意用刘大来激怒他们? 徐文派出去给戚承禛传递消息的护卫并未能回来,所以他至今不知戚承禛的打算,徐文毕竟只是商人,能力有限,现如今又被困在这烟雨楼,能做的只有等。 龚mama看看无事可做,无聊得凭窗眺望的姑娘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忧愁,“徐爷,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龚mama在这勾栏中混得久了,自然能看出烟雨楼这是被针对了,她是被徐文找来的,对烟雨楼的东家是谁并不清楚,只得询问徐文。 徐文摇摇头,“且等等吧。” 戚承禛总会有办法的。 徐文不是没了解过戚承禛,他知道自家王爷以前就是个普通的纨绔,也就是成亲后才开始变得稳重。 若是以前,徐文心里也没底,但得知戚承禛在锦衣卫的行为处事后,徐文便对戚承禛多了一些信任。 何况,烟雨楼是戚承禛好不容易从武宣侯手中强要过来的,他不可能放弃。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本公子!” 徐文正出神间,骤然听到烟雨楼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他瞬间惊醒,忙走下楼去探查情况,龚mama跟在他身后。 本来无所事事的姑娘们听到动静也纷纷走出来,一个个好奇地靠在二楼栏杆上探头看向下方。 刘曲萧还是第一次这么备受瞩目,心里一阵得意,腰板下意识挺得笔直,同时看向挡门的衙役们的目光更加厌恶了。 永年县衙的衙役们却是有苦说不出,他们也不知道这位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到底发什么疯,那么多青楼不去,偏偏来烟雨楼。 这里才死过人,这位贵公子不嫌晦气吗? 而且这还是白日啊,谁家大白天逛青楼的? 衙役们郁闷极了,可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烟雨楼,否则一律革职查办,他们本就靠着这份差事养家糊口呢,谁也不敢有岂敢怠慢。 哪怕刘曲萧身份尊贵,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衙役们依旧不敢放他进去。 而刘曲萧见衙役们这么不识趣,正要命令身后的护卫动手时,刘大到了。 拦住刘曲萧的衙役rou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立刻让开位置,让刘大走到刘曲萧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