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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活了,以至于脑仁因为接吻太久变得缺氧,嗡嗡直响,忍不住从嘴角溢出一两声喘息。 这点细小的声响好像浮起来的血沫子,刺激了野兽的兴奋。男人把修长的手指直插进丁绍芸乌黑的卷发里,用力捧起她的脸,亲吻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 那样子不单纯是唇与唇的接触,更像是怒火的发泄,恨不得将她撕扯下肚。 就在丁绍芸觉得自己一寸寸都断开,快要死在这个吻上时,宋广闻最终还是松开了她。 他捻了捻女人水淋淋的唇,沉默不语。 丁绍芸疼的“嘶”了一声。 大抵是吻得久了,嘴肿了,破了皮。 “丁小姐太好心了,如此关怀宋某。”宋广闻温声道,“若不是个女儿身,怕是封个善人老爷也不为过。” 丁绍芸听出了其中的讽刺含义,开口想要解释。嘴张了张,又闭上。 因为男人搂她太近,有东西硌得厉害——大抵是腰间那杆被擦亮的□□。 “骗我一回,还嫌不够,想来第二回?” 这话丁绍芸没法接,所以她沉默了。 不知为何,二爷的话音里有了玩味:“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丁绍芸胡乱摇头,恨不得把旧事全都从脑袋里抖落出来。但对方的话依旧一字一句,钻进她的耳朵眼里。 “贵人多忘事,看来丁小姐不记得了。”宋广闻抓起一缕她的短发,深深嗅道,“那我不妨给你提提醒。” 其实丁绍芸没忘。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她都听见这句话,在耳边回响。 “你离不了我的,你自己清楚。” 男人腰上的血腥味、自己颈上的奶油味、融化的睫毛膏味顺着热水散出的白气一齐蒸腾上来,在眼前融成了浆糊似的雾。 丁绍芸觉得自己的灵魂失了分量,忽悠悠的离了rou|身。隔着万千烦恼丝,俯瞰着这一池春水。 时间蓦地倒溯,钟表指针滴答作响,一圈圈的往回转。 转回到了两年前,他们初识的那天。 *** “密斯丁,您要的口脂买到了。”小柳气喘吁吁的掂着一小包东西,跑进屋来。 “怎么这样慢。”丁绍芸看了眼腕间精巧的手表,细眉蹙了起来,“都要赶不及了。” 今天是她的“密友”高义峰高公子的生日,也是她回天津以来,最接近核心圈的应酬之一。 临出门前,她对口红的颜色不甚满意,便特意遣小柳去买一只洋红色的回来,没想到小姑娘花了这么久。 眼下已经五点十五分,距离请柬上的时间不过还有半小时。 初会露面,迟到是大忌。 “跑了好几家铺子才买到的。”小柳有些委屈,“桃红的、杏红的都有,就是没有洋红的。” 言下之意,干嘛非得揪着这一个颜色不放? 丁绍芸是没有时间向小柳普及美的知识的,于是简单道谢,接了过来。然后在耳后喷了两下香水,抻平了姜黄色旗袍,上了门外等候多时的汽车。 车行一半,摇晃的人几欲入睡。丁绍芸掏出口红,举起随身的小镜子,在丰润的唇上涂开一片灿烂的红。 吱呀—— 汽车突然一个急刹,唬的她手一抖,把口红蹭到了腕子上,差点糟蹋了新买的衣裳。 “发疯了么!”丁绍芸气得训斥。 此时车外响起人的叫喊,打断了她的恼怒:“不得了!撞人啦!” 透过墨黑的玻璃,确实能影影绰绰看到车头处,散落了一地的纸钱。 撞上的不是人,是行丧的队伍。 队伍把轿车死死围住,看样子不下点血本,是走不脱了。 滴滴——汽车夫小林初生牛犊不怕虎,狂按喇叭。 唢呐声骤停,乌压压的人脸转过来,缟素煞白,晃得眼睛生疼。 “晦气。”小柳忍不住啐了一口。 “三小姐,您在这等着,我催他们把路让开。”小林大有要和对方好好理论一番的架势。 “不用,我去。”丁绍芸不想耽搁太多时间,推门下车。 行丧的队伍拉出去十来米远,她迎着刺眼的光,找到了当中那具铺盖得流光溢彩的轿子。 死人惹不起,活人她还没办法么。 丁绍芸快走两步,抬手敲响了轿厢。按老理说,这位应该是家主,拿得了主意。 帘子果然撩了起来,露出一张玉似的脸。 这男人长得真俊,跟雪狐似的,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对不住,冲撞了您。”丁绍芸眼睛半眯,别有风情,“我特意下来给陪个不是。” 轿中的男人没吭声,揉搓着拇指,打量起她来。 丁绍芸这才注意到,对方带着个透亮的玉扳指,水头儿极好。 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块胖胖的银角子,递了过去,和气的说:“一点心意,您收下罢。还请节哀。” 轿中人并没有接钱的打算,直勾勾望向她,似乎是头回在天津城里见到这样的人物。 那时节摩登的姑娘还少些,丁绍芸算是特别出挑的,因此已经习惯了各色各样倾慕的目光。 “不用。”半晌,男人像是看够了。抬手一挥,帘子落了下来。 行丧的队伍重又走了起来,特特绕过了丁绍芸的汽车。 女人松了口气,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回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