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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自留地里种的一点菜籽炸出来的油把鱼煎煎好,撒上盐,腥味就完全没有了,只有蛋白质被高温凝固后散出的勾人香味。

    再倒入洗好的梅干菜,一股酸酸的香味就跑了出来。

    这时候,谁还能不流口水?

    炒好后的这道菜,黑色的梅干菜泛着油光,小鱼也酥了。

    一口下去,梅干菜咸酸味厚重,鱼味却鲜甜,再加一口饭,真是越嚼越带感,神仙都要拜倒在这味觉盛宴下。

    还有一家规定只能养不超过三只的土鸡、丝瓜炖老鸭、rou末粉丝汤……

    金玲餍足地摸了摸肚子。

    刘竹妈的手艺原书中就提过的,甚至还靠帮村里人家置办酒席挣点果子、点心之类的。

    这也是金玲愿意掺和进这件事里的一个小小原因之一。

    免费厨师,get!

    她吃不动了,就在那回味这顿美味,时不时纠正一下徐爱文吃饭吧唧嘴的习惯。

    忽然,刘竹的大姐来到她旁边,就要下跪。

    金玲做出被吓一跳的样子:“jiejie你做什么?你快起来!”

    刘竹大姐那个羞愧啊!

    她当时怎么能那么说金玲呢?

    金玲那时候自己都神志不清了,看到小舅拉下东西,当然就会提醒啊。

    小孩子,又流了那么多血,迷迷糊糊的,怎么会想到这事能给竹子带来什么伤害?

    刘竹大姐越想越惭愧,不让跪,那只得拼命给金玲夹菜。

    rou最厚实的鸡腿、最鲜嫩的鸭心、鸡蛋羹里最嫩的那一块……总之哪里好吃夹哪里,什么珍贵给什么。

    把个金玲弄得难得为难起来。

    真吃不下了啊!

    谁知大姐坐回去了,刘红朝来了。

    他先前让那下属已经带了一大包东西过来。

    刘红朝把那袋子打开,把东西一袋袋从里面掏出来。

    “金玲,要是没有你,我就成了傻子了!你是我和我家人的救星,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的母亲和meimei们被人这样欺负!来,这是麦乳精、这是水果糖、这是鸡蛋糕,你都尝尝。里面还有点钱和票,你拿回去藏起来,听说你养母对你也不好。”

    金玲:“……”

    她只是想给自己攻略一个厨师而已啊!

    当然,还有其他目的,只是真的不是来要钱要物的啊!

    刘红朝见她似乎有点为难,劝得更加热情。

    金玲就不推辞了,吃了刘竹三姐给她剥好的一颗糖。

    从刘家出来的时候,她仰天长叹。

    真是饿也苦恼,饱也苦恼啊!肚子好涨!

    刘爱文见她这样,忙帮她顺气。

    金玲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拿了那罐麦乳精出来,又把袋子让刘爱文拿着。

    “都给你了,你看着藏藏好,被别人吃了我可不管的。

    刘爱文把那袋子紧紧抱在怀里,眼睛都在发亮。

    过了会儿却又松开,摆摆手道:“姐,这是人家给你的,我不要。”

    金玲白他一眼:“给你就拿着,记得藏好,别给你大伯母看见了。”

    一说到徐桂枝,刘爱文忙把袋子紧紧收在心口:“给狗都不给她!”

    他说着,突然咧嘴一笑:“姐,你可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红朝哥的事的?”

    金玲望天,随口胡诌:“可能我书读得多吧!”

    “读书?”刘爱文眉头一皱,随即低头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刘竹房间。

    刘竹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嘴角翘起。

    大哥没死!大哥回来了!大哥还当了官!

    不,不管当不当官,只要大哥好好的就好了,好得她想抱着金玲哭一场。

    真没想到,金玲受伤后,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三天前金玲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她,徐天明来了,就往死里骂,把心里的怨都骂出来。

    但如果看到窗外她带了陌生男人进来,就把徐天明引到身边,然后哭,哭得越可怜越好。

    她虽然不知道金玲是什么意思,但她身上的坚定和自信让她不得不听。

    后来,她真的见到金玲带人走过窗外,便照做了。

    于是徐天明说的那番话就把她哥彻底惹怒了。

    如果哥哥不生气,可能会念在大家乡里乡亲一场,把这事轻拿轻放。

    毕竟哥哥从小仁善,团结乡里,小时候那些叔叔、婶子就特别喜欢他。

    哥哥不一定会为难徐天明,连送公安都不会。

    但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自己家人被欺负就不一样了。

    刘竹虽然不太敢确定,但她总觉得,金玲是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她早已把整件事掌握得死死的!

    这个想法让刘竹兴奋却又害怕。

    她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才说服自己,金玲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而已,不可能有这本事。

    不过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她以后一定会护着这个邻家meimei,有求必应!

    说起来,金玲好像别喜欢吃她妈做的饭。

    她总觉得金玲今天在她家吃饭的时候,连平日里的一点冷冷的感觉都散了,眯着眼睛十分餍足的样子特别让人心痒。

    刘竹决定去跟妈学做菜,毕竟妈每天都要上工,很忙,不可能随时做给金玲吃。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渐渐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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