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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一个司马昭之心!

    金玲有点想笑。

    其实在这个世界,她已经接收过很多次告白了。

    用她弟弟说法,她就像是只花孔雀,走哪都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金玲丝毫不反驳,因为前世她也是这样的。

    明明没有任何和暧昧,甚至只是在街头走一走,都能被搭讪、被表白。

    对每一个认真的告白她也都认真对待,该答应答应,该拒绝拒绝

    然而每次到了肖云岭这里就不行。

    她不能答应。

    她的脑中总是浮现十三、四岁的肖云岭,总觉得自己是个大jiejie,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盯上了一样。

    她也拒绝不了,因为肖云岭这厮总是模糊其词,从来不会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做我对象”之类的话。

    如果她贸然拒绝,就显得是她自作多情了。

    于是金玲故意装作不知道。

    她对着那一桌丰盛的菜肴,美滋滋喝肖云岭亲手给她煲的鸽子汤。

    肖云岭又是不吃饭。

    像几年前那样帮她挑鱼脸rou、拆鸡骨头。

    淡水螃蟹被他拿蟹八件给拆得干干净净,嫩白如玉的蟹rou和橙黄如珠的蟹黄被他堆在一个小白瓷碗里,又拿了个小碟添上了醋和金玲最爱吃的菌菇辣酱。

    金玲那个美呀!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放松。

    但因为肖云岭不怎么说话,只会笑意温柔地看着她吃,所以她又觉得美中不足。

    都是接过吻的人了,他不说,那她就要说,不然这气氛得多尴尬。

    于是金玲便把这些天来遇到的一切都说了一番。

    肖云岭静静地听着她说,时不时“嗯”一下。

    有吃,有喝,有听众,金玲满意了。

    这一顿吃得肚皮圆滚滚,一向不贪恋睡眠的她,居然都有些睁不开眼了。

    这时,肖云岭突然站了起来,拢着她的椅背将她护在怀里。

    “金玲,你想睡的话,我带你去客房睡一会。”

    金玲眯着眼睛假装没听到。

    肖云岭凑在她的耳边:“别装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嗤!

    金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个人还是年少的时候比较可爱,现在多自大啊!前面一言不合就强吻她,现在又说这种话。

    一股逆反的情绪莫明奇妙就涌了上来。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故意逗他:“你知道我什么?”

    那一瞥风情万种,犹如无常的钩子,钩得人魂魄都要离体。

    肖云岭一手撑在桌边,一手笼着她身后的椅背,就这样看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嘴角微挑:“知道你现在困了想要睡觉。”

    金玲心说这家伙玩的一手好欲擒故纵,那眼里明晃晃地烧着情.欲,却还要装作正人君子的样子。

    她觉得好玩,便又加了一把火。

    “嗯,但我不想去客房睡,我想睡你房间。”

    肖云岭的呼吸突然就重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肖云岭的眼神里都透着挣扎。

    金玲见他这样,终于爽了。

    她在肖云岭万年苍白的脸上拍了拍:“怎么样?不行吗?”

    肖云岭嘴唇轻轻覆上她的眉心:“求之不得。”

    于是把人打横给抱到了自己床上。

    金玲呼吸着这房间里草木的清香,忽然觉得有些荒唐。

    然而肖云岭却已经覆身上来了。

    她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

    肖云岭突然攫住她的双唇。

    空气迅速升温,金玲本来就觉得一身轻松,现在更觉得全身上下都开始酥麻起来。

    真的很奇怪,她一点都不抗拒肖云岭的亲吻。

    不过她也开始心虚了。

    她并没有打算在这个世界谈对象,刚刚完全是看肖云岭那嚣张的样子想要逗逗他。

    可现在看肖云岭这一副化身为狼的样子,要怎么停下来?

    虽然她前世算是个渣女,不过都是两情相悦,才会和人到这一步,算是个有底线的渣女。

    然而有底线又怎样?

    难道要把自己渣女的本质用到肖云岭身上来吗?

    总觉得良心会痛啊!

    这个年代的人,不像她前世遇到的人那样开放。

    现在肖云岭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如果知道自己被睡了还不能结婚,恐怕要怀疑人生。

    就在金玲准备结束这一切的时候,突然,肖云岭放开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刚刚的一切就是为了告诉你,不管你印象中的我是什么样的,我已经是个男人了,如果你没想好,不要随便挑拨我,再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好心了。”

    金玲心虚地移开视线。

    “嚣张?如果不考虑你是童年玩伴的话,老娘现在肯定已经把你给吃干抹净了!”她想。

    刚刚折腾了一番,那种浮在水面上一般的懒洋洋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金玲虽然听肖云岭的改变了熬夜的习惯,但这些天两地来回跑,又要适应基地,又要担心身边的人因为她被沈太平sao扰,所以精神也是紧绷的。

    这张充满了草木气息的大床简直就是她的催眠器。

    就在她渐渐跌入黑暗的时候,忽然感觉手背上一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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