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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承结点头。 连枝忙便说:“我房间的吹风坏了,前台电话打不通,所以准备去过去重新要一把。” “去我房间吹吧。”祝承结说着,半开着门,邀请她进去的意思。 “……”连枝短暂地迟疑了一秒。她暂时不清楚自己迟疑的点在哪里。 “去啊。”祝承结朝她伸伸下巴,看了她一眼,又说:“我下去买包烟。” …… 连枝关上门,来到浴室。 大老板住的房间和他们自然是不一样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桌边放着他的行李,衣服堆在沙发上。 她打开吹风机,声音很大,足够打扰她的思绪防止她想东想西。 他的房间像他整个人一样,暖烘烘的。 过了一会,有人在敲门。 连枝以为祝承结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房卡,于是放下吹风机,嘴里说着来了,打开了门。 林业站在外面,见开门的是连枝,忙退后一步,认真瞅了瞅门牌号,再看看连枝的脸,眉头皱起来:“C.J到底住哪个房间?” 连枝:“……就这个。”不用想,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闻言的林业眼睛瞪得老大,声音变大:“我靠,什么情况?” 连枝:“别,别误会!我就过来吹……” “林业?”祝承结回来了,手里拿着新买的烟盒。“找我有事?” “哦,是公司的事,他们联系不上你,所以让我来找找你。结果碰到连枝在这……” 最后这句话可以不加。连枝默默在心里想。 “她房间吹风机坏了,过来我这儿吹头发。”祝承结向他解释得很清楚,本意是因为连枝是个女孩子,要注意一下人家的名誉。只是这话到了连枝耳朵里,意思可能就变了样。 “我头发吹好了,先回去。那你们聊。”连枝走出来,默默绕回自己房间。 “进去。”祝承结点燃一根烟,指示林业进房门。 * 连枝刷卡进门,听到关门的声响,陈悠然被吵醒了。 “枝枝?你去哪儿了?”陈悠然小眯了一会,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去吹头发。”连枝拿了手机,倒在床上刷起新闻来,“你去洗漱吧,早点弄完早点睡觉。” “哦。”陈悠然脑子慢半拍,一摇一摆地趿拉上拖鞋进了浴室。 连枝放下手机,抬头望天花板。 酒店隔音效果不太好,斜对面的KTV传来麦霸嘶吼的声音,拼了命地唱“死了都要爱——” 听Luna姐说,那是这里唯一的夜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消停。 连枝捂住耳朵,心里抗议,死都死了,还爱什么爱。 第26章 可能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吧。连枝翻身,脸枕在枕头上。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让她去他房间吹呢?仅仅是因为随手的善意吗?就像当年在路边捡到哭得很伤心的她一样。 连枝闭上眼睛,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 晚上做了一个梦,早上起来已经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只记得梦里似乎并不开心,搞得她一上午都情绪恹恹的。 来之前,Luna姐专门统计过在基地的自习室学习的小孩名单,为每个小朋友都准备了礼物。 所以上午的室内活动结束之后,就到了分发礼物的环节,也是小朋友们最喜欢的环节。 领到礼物的那一刻,孩子们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笑容。看到这一幕,连枝也有些动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吃到肯德基的模样。虽然对很多人来说,那只是垃圾食品,但是对童年的连枝来说,那个可比山珍海味好吃多了。吃一次,能开心一整个月。 因为下午事比较多,所以中午吃的很简单,是Luna姐叫这边的工作人员帮忙定的盒饭,送到了基地。 于是大家围着基地教室的小桌子小椅子吃饭聊天。 虽然大多数都是小学生,但是花花绿绿的椅子都很像是为幼儿园的小朋友准备的。所以对大人来说,总归有点逼仄,尤其是在场的男士。 所以他们都没有坐下吃饭,而是站着,随口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中午短暂地休息了一下,Luna姐交代了下午的活动计划。 一部分人留下做事,一部分人完成走访工作。 “锋哥,下午你就带C.J和连枝去走访吧。”Luna姐把表格递过去。 锋哥就是那位毕业后主动留下来扎根大山的大学生,虽然常年被紫外线照射,皮肤变黑了,但笑起来的时候很是阳光。锋哥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经过了解,他已经结婚五年了,家里有个两岁的宝宝。 去走访的路上,锋哥给他们介绍其社区的情况,这里的楼房从外面看起来很新,因为才修好不久,不过屋里就比较简陋了一些,几乎没有装修,里面普遍摆着几把椅子,有些家庭有洗衣机,有些家庭还要烧炉子煮饭。 因为没有供暖设备,所以大多数人都爱在楼下烧盆柴火,几个人围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烤土豆吃。 锋哥提醒一户在一楼阳台烤火的人家,“只能放到室外,注意安全!” 爬楼途中,锋哥讲起了一个令人伤心的故事。年前有个独居年轻人在家烤火,紧闭门窗中毒身亡,尸体还是过了好些天才被上门走访的锋哥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