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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请客的阮夏把钱包丢给傅岳结账,挽着傅施走了先行走了出去。 听到阮夏抱怨傅岳不爱搭理自己,傅施笑道:“我介绍个比他有趣比他帅的给你,你带着新人在他眼前晃一晃,他这点臭毛病一准立马好。” 结过账的傅岳追上两人,听到这话,隔着阮夏瞪了眼堂妹,傅施收到警告,立马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三个人正要下楼,迎面遇上了音乐学院的几位领导带着司菲上来吃饭,见到阮夏走在傅岳傅施之间,司菲停下脚步,怔了许久。 傅岳下意识往阮夏身边站了站,挡在她和司菲之间。 看清这个类似于保护的动作,司菲的脸色变了几变,好一会儿才笑出来:“这么巧,傅岳哥。” 傅岳的语气还算温和:“嗯。我赶时间,改天再聊。” 说完这句,他便带着阮夏和堂妹离开了。 阮夏的个子矮,视线完全被傅岳挡住,有心和司菲“交流”却没能如愿。 第15章 傅岳的讲座远不如司菲的讲座火爆,但也不算冷清。 讲座结束后,坐在前排的阮夏第一时间站到傅岳身边,成功吓退了打算单独向傅岳提问的女生若干。 从阶梯教室出来,不想当电灯泡的傅施随便扯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学校里的桂花似是开了,晚风里夹着若有似无的甜,阮夏深深吸了一口气,顺着味道找桂花树,傅岳跟在她的后头。 “过来提问的那几个女学生万一是真好学呢?”想起阮夏方才的举动,傅岳笑着问。 “真的好学就该像戴眼镜的那个男生那样直接问问题,而不是一边推搡着哈哈笑一边问你要邮箱和手机号!” “穿背带裙的那个过来前,还对着镜子涂唇膏来着!” 瞥见傅岳脸上的笑,阮夏哼了一声:“我说的不对么?难道你还真准备给她们留联系方式?” “……对。手机号码当然不会留,工作邮箱倒是没关系。” “邮箱也不可以!” 阮夏终于寻到桂花树,立刻摘了几朵放到手心,捧到傅岳脸前:“甜吧?不知道哪里有卖桂花盆栽的。” 阮夏的指尖擦过傅岳的嘴唇,和着桂花的香甜,她的目光太纯净,害傅岳忍了又忍,才没低头吻下去。 “我送你的手帕呢?可以多包点桂花带回家。” 傅岳下意识把手伸进西裤口袋,抽出那条手帕,递到了她的手上。 待看清她眼角眉梢的笑意,他才惊觉马失前蹄。 阮夏也没料到,他居然会真的随身带着。 “傅先生,其实你一点也不讨厌我是不是?” 傅岳脸颊微热,“嗯”了一声,岔开话题:“你饿不饿?去吃夜宵?” 阮夏声线雀跃:“这附近有家烤rou店超级好吃。” 虽然不是苍蝇馆子,但环境着实一般,好在食材够新鲜、桌椅餐具也算干净,只是油烟味太大。对气味十分敏感、又喜欢清淡食物的傅岳很不习惯,碍着阮夏喜欢,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这家店是室友带我来的,刚开学的那几天,每天晚上聚餐,我都快胖了。” “胖了才好,不过你的体质估计不会发胖,多吃几顿地沟油最多变傻。” 赶在阮夏嗔怒前,傅岳又问:“喜欢学校的生活吗?” “喜欢呀。” 听到她说喜欢,傅岳嘴角微勾——总算没有白费工夫。 “不过没意思的课比有意思的课多太多了。” “什么是没意思的课?” “音乐教育学、论文写作与科研方法论、还有马克思什么的。以后我上这种课的时候能找你聊天吗?” “嗯,如果我不在工作的话。和同学相处的愉快吗?” “面上算愉快……”阮夏撅了下嘴,低头把正烤着的牛里脊翻了个面。 傅岳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眉头微皱:“怎么了?” “也没怎么。昨天上专业技能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再演奏一次复试时选的曲目,我不记得了,就随便拉了一首,后来才知道复试的曲目是学校限定的,要从贝多芬五首奏鸣曲或勃拉姆斯两首奏鸣曲中任选一首……同学不知道我失忆的事儿,更觉得我没有考试,是走后门进来的。” “更?” “之前就有人在背后说我背景深什么的。我哪有什么背景啊,我认识的最厉害的人就是你。” 傅岳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后一句,又笑了,状似无意地问:“你之后想做什么?留校当老师?” 吃晚饭的时候,阮夏说过羡慕傅施的职业。 “留校很难吧,我也没兴趣。当老师要考博的,一辈子写论文什么的,想想就可怕。”阮夏犹豫了一下,决定再次套话,“我想做大提琴家,最好能成为知名乐团的首席、办独奏音乐会、出专辑……不过实在是太难了,八成实现不了。司菲那种频繁参加综艺节目、不断在媒体上露脸的,其实不算纯粹的艺术家,而是明星。” 傅岳“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但是她也很成功啊,听说已经在准备独奏音乐会了……傅先生,你明明认识她,也知道我对她感兴趣,都不帮我要签名的。” 傅岳夹起一片rou,沾过酱料塞到她嘴里:“签名合照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又不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