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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则美矣,可惜独自飘零。”

    衡霜话落将青纱幻了出来,原本是为了驱除鬼祟方便,自出了东来村后便取下了覆面青纱,如今又回了来,自然还是戴上的好。

    建在水面上的木桥“吱吱”作响,夜风裹挟着水气将衡霜青色的衣衫吹的鼓鼓囔囔的,她不着痕迹的压了压,心里头觉得有些怪异。

    近桥头的村户三两散落,这才日暮将歇,木屋子里已是漆黑一片,好像已经早早歇息,耐不住这日暮将歇,衡霜的疑惑又多了些。

    好像昨天夜里也是,东来村安静的过分,连个狗叫声都没有。

    “小容容,昨夜东来村可有异常?”

    “有啊,那鬼祟。”

    衡霜眼睛一眯就停下了步调,她反手就敲到了风容的头上,“为师是问,除了那鬼祟,可还有其他的异常?”

    风容咬着唇嘴一扁就拉下了脸,他摸了摸刚被衡霜敲到的地方,带着三分委屈说道,“没有了,他们睡的早又睡的沉,能有什么异常。”

    “狗叫声有吗?”

    风容摇了摇脑袋,“没有。”

    “虫鸣声哪?”

    “也没有。”

    衡霜折扇一颠,心道,“果然怪异,没有狗叫声还能说是没有外人经过的缘故,可这里植被和树木茂盛,又怎会没有一点虫鸣声。”

    “师......师尊,动了,动了。”

    衡霜被风容的唤声吸引了过去,他看了一眼风容从袖子里拿出的封厄袋,刚才还安静乖躺的鬼祟此刻已是躁动了起来,他将封厄袋戳的东凸西翘的,这精神百倍的都让衡霜忍不住向着他猛凸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座破败的屋舍,趁着日暮时分没来得及收敛的残光,她已经将目之所及的屋舍打量了一番。

    之所以破败,是因为与圈地篱笆同排的木门已经爬满了绿植,看那绿植生长茂盛的样子,这木门至少有三个月无人问津。

    这里的主人要么是出了远门,要么是发生了不测。

    而且这里的主人应该很孤独,少亲少友,不然怎会几个月了无踪迹也无人上门探寻。

    衡霜近前推开了绿植攀附的木门,木门的远离是对绿植的抛弃,它根须和距离尚浅,差点折断,最后只能整根的落在地上。

    第10章 010 被雷劈后美人月下卧

    “吱丫。”

    这年久失修的声响好似昨夜在义庄时推开那门的感觉,衡霜觉得自从自己下山后,她总是在鬼里鬼气和阴森恐怖里面徘徊不前,真不愧是仙侠世界,走到哪里都带着特别浓厚的仙侠既视感属性,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嗯,这燃着的是香?

    “小容容,你来。”衡霜指了指那香,“这是什么?”

    “尚未烧尽的香。”

    “你说明明有人祭拜却偷偷摸摸的不敢走正门,这是为什么?”

    “心虚。”

    “嗯~~说的有理。”

    风容一脸无奈,“师尊,你别拿弟子当小孩子逗可以吗?”

    “你懂撒,为师这是替你开发智力,像你这样年岁的孩子,最是适合智力开发,为师都是为了你好。”

    “那......多谢师尊,呵呵呵......”

    “乖。”衡霜四下看了一眼,除了三支残香,再无其他的不妥,她看向风容,示意他将封厄袋拿起来。

    鬼祟进了这院子,果然安静了不少。

    看来他对这院子有极其迫切的归属感。

    “眼下明了的事情是这鬼祟乃是这里的主人,只是谁偷偷前来祭拜,又是谁助他为祟,想要查清这些,还得好生算算。”

    “那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回客栈,睡觉,这一天天的,可累死为师了。”

    衡霜说着起了术法就径直走了出去,“若有人踏足此间,为师会第一时间知晓,别以为筑基期就可以在外面风餐露宿,又不是苦行僧,何必自己折腾自己。”

    衡霜话落已经走远,风容无奈的笑了一下,赶紧追了上去。

    他的师尊越发的躲懒了。

    衡霜回到客栈时果然客栈里静悄悄的一片,好似除了她跟风容整个客栈便没有其他人了似的,这也印证了衡霜的猜想,她不急不忙的回了自己房间,正准备关门,风容却站在门外细细的盯着她看。

    “还有事儿?”

    “今夜风大,外面冷。”

    “你怕冷?”

    衡霜极度怀疑风容是装的,筑基期的孩子怎么会怕冷,还是这种平常的夜冷。

    “弟子以为师尊知道,之前与鬼祟拜堂时着了阴气,现在格外的受不得冷。”

    “真的?”

    “真的,师尊若是不信,弟子给你看。”

    风容边说着边自然的绕开衡霜走了进去,他对着衡霜就开始宽衣解带,衡霜一个激灵,将房门掩了起来。

    “宿主,你不该是把大魔王扔出去吗,为什么是关门?”

    “......”

    “那个,徒弟太秀色可餐,情不自禁,可以吗?”

    “呵呵......”这是来自小系系的无情嘲笑。

    “停停停,大半夜的,你宽衣解带做什么?”

    “给师尊看看弟子受的伤啊,不然师尊以为弟子要做什么?”

    衡霜失笑,她在心里默念道,“徒弟还小,懂什么男女之防,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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