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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巫看着衡霜快速离开,哪里能不知道衡霜在刻意躲避,他看了一眼指点风容剑法的衡霜,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反正半个月后就要启程回明诀剑宗了,到时再提吧。

    衡霜在指点风容剑法的空隙看了朝巫一眼,幸好她足智多谋,否则今天就得折在那里了。

    “师尊在看什么?”风容停了下来,“莫不是舍不得朝巫剑尊。”

    “哼。”衡霜哂笑,她幻出折扇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为师今日才知道,卿卿和徽徽竟是这般尊敬你这个大师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第47章 047 被雷劈后徒弟春色撩人

    风容将九渊剑收了回去,他靠近衡霜身边,道,“师尊若是想知道,弟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衡霜将折扇展开挡在了面前,只留一双狐狸眼半含着笑意,“为师......毫无兴趣。”

    手一推,折扇就着风容脸颊就推开了一段距离。

    “好好练剑,特别是弱水剑法最后一招,别到时候丢人现眼,败了为师的名声。”

    “弟子的弱水剑法早已练得出神入化,师尊若是不信,亲自来试。”

    “哦~~~,怎么试,哪里试?”

    衡霜刻意放低了声线,眉眼轻挑,眼眸里水雾缭绕,风容看的呆愣,笑意骤失,顷刻间便是风起云涌。

    衡霜原本只是想试试,可试完之后却是心惊rou跳。

    风容沉郁的眼神里是呼之欲出的疯狂占有,对她的疯狂占有,她怎么会将风容养成了这个样子。

    自己苦心培养的徒弟竟然对自己有那方面的心思,这怎么得了。

    衡霜轻咳了一声,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她故作镇定,道,“为师说你没练好就是没练好,今日若不能将弱水剑法练习百遍,便不准休息。”

    “还有,心思别往不该放的地方放,在这凰云仙宫,你还做不了主。”

    风容神色躲闪了一下,他知道衡霜是看出了什么,不然她绝不会这般严词厉色。

    “师尊教诲的是,弟子知晓了。”

    “嗯,好好练剑。”

    衡霜回到房间后立即将房门关了起来,她背靠在门扉上,喘着气,“小系系,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系系就很???

    “什么什么情况?”

    “小容容他......”衡霜顿住了,“是不是我平日里待他太好了,所以让他产生了错觉,就以为我......”

    “那宿主想怎么做?”

    “要不......给他说个媳妇?”

    “......”

    “大魔王可能会炸。”

    “......”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大魔王喜欢你,不管他成了仙尊还是魔尊都会对你好,你也不用躺平,分分钟就能到达人生巅峰,干嘛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呵,你确定不是换成了另一种躺平?”

    “换一种......那也不错啊,有句俗话说的好,生活就像是被那个啥,既然拒绝不了,那就选择享受。”

    “呵呵!”

    衡霜悄咪咪的支开了一扇窗户,风容正在院子里练习弱水剑法,认真严谨,姿态到位,一看就是个好好学生模样。

    “不行,你赶紧查查,这凰云仙宫里有没有与他实力相当又年龄相当又貌美可人的弟子。”

    “真要查?”

    “废话,赶紧查。”

    在衡霜的意识里,风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经受住诱惑罢了。

    徒弟还小,还需要美色历练。

    “衡妩的亲传弟子漪清,金丹中期,芳龄十六,美丽动人,完全符合宿主的要求。”

    “第十三峰,也不算远。”

    “......”

    “宿主的脑回路是什么,小系系可能需要宿主解释一下。”

    “正经人办正经事,不需要解释。”

    ......

    远山的日暮贴到了山巅,泛着微微的暗沉橘光,昏暗沉重的地界线仿佛将其隔成了两端,又仿佛将其合成了一片,夕阳落画,庄严肃穆,这样的景致也只有身处高峰之上方可一揽眼下。

    风容落下了最后一招弱水剑法,他看向衡霜的房间静默了半晌,随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间很暗,没有点灯。

    唯余半缕将歇不歇的夕阳薄光透了进来。

    零碎的光点驱散不了房中的阴暗,风容神色沉郁,看着早已冷透的热水,不发一语的将衣衫褪尽。

    冷水刺骨,风容神色未变。

    他背靠在木桶上,一脸的散漫,眸色里偶尔泄露出的星辰光晕,在这朦胧的夜色里尤为勾人,妖冶又俊美的五官就像一尊精致的琉璃盏,灿烂夺目,摄人心魄。

    他闭目而歇,精致的五官在夕阳残韵里仿若谪仙,带着醉人却不自知的味道。

    吹风开了窗扉,缓慢而轻柔,像是怕吵醒了一脸睡意的风容。

    它卷着才从夜色里浸染的微凉,拂了风容一身。

    长发被蓦然吹散开来,露出了他白皙秀颀的脖颈,光滑细腻如白玉般引人向往,那一点点的降梅暗红就是冬日里的寒梅点雪,美的不可方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的太狠了些,风容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白玉般的脖颈。

    覆上那浅浅的降梅暗红,反复摩擦,直至将那处轻捻发热,好似衡霜就匐在他的耳边,低声轻语,柔情似水,他蓦的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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