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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之前,秦征问过母亲地下室有没有别人去过,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在家里各处都安上了监控,还嘱咐她高压药记得吃,才忐忑不安地回到工作岗位。 刚到山上就听说,隔壁省区警方抓捕了一个捕蛇人。奇怪的是,收缴的所有未售出的蛇中,有一个蛇的标本。 秦征心中异样更甚,忍不住跟朋友说起自己的见闻,朋友觉得无厘头又怪异,无意调侃了句,“这是要干嘛?集齐十二生肖吗?” !! 秦征猛地瞪大了眼。 朋友也怔住,脑海中闪过自己之前回家遇到的某些画面:路过一家办丧事的棚子,扎的纸马跟真的一样;还有中秋节回家,看到的精美而又栩栩如生的宠物兔。 他好像真的歪打正着了! 金丝猴、之前消失的东北虎,好像都有了解释。 有些杀人犯,习惯于杀人前,要有某种仪式感。 十二生肖中的各种动物都对应有真实的存在,唯独缺少了龙。 而我们都是,龙的传人。 但好像已经晚了—— 就在当天,一名龙姓、属龙的豪门继承人,毫无预兆身亡。 秦征和朋友立马联系了警方,警方很快成立了专案组,开始对案件进行追踪。 他们反复地查看东北虎消失的视频,以及金丝猴消失那几天丛林的监控。 有人说:“我倾向于团伙作案,首先可以敲定会有一个艺术家。” “也不一定,或者作案者只是找别人做的。” 虽然现代侦探技术有了突飞猛进,可最主要还是得依靠实地走访搜寻信息,但做标本的艺术家这个范围也太大了,而且艺术家买用雕刻料是常事,无法排查。 沉默一瞬,又有人开口:“金丝猴、东北虎,还有各种标本,各种线索出现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好像毫无关系。” “对,用地图连线,也毫无规则。” “其实,”秦征突然开口,“除了那位毫无缘由死亡的豪门继承人,其余都跟我有一定程度的联系,作案者明显是想吸引我的注意。” 室内一片寂静,秦征继续说:“或许会不会是……死亡的豪门继承人,只是巧合。” “作案者,最终的目标,其实是我。豪门继承人只是一个幌子。” 有人问:“你属龙吗?” 秦征摇头。 “仇家里面有标本艺术家吗?” 秦征的朋友笑了,“小秦人缘好到爆,你要说真的有什么算得上关系不好的,那也就只有前女友了。” “这绝对不可能,”朋友补充,“人家都有第二春了,婚都结了,幸福美满的。” 秦征赞同地点点头。 他还是从朋友嘴里听说的结婚的消息,前女友发朋友圈也没屏蔽他…… 为什么这个事情他不知道呢? 秦征曾经百思不得其解,但好像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就没关注了。 “那线索又断了。” 这时有人说:“你们看东北虎消失,会不会感觉像是看到了魔术?” “魔术都是假的,都是障眼法。” “对,所以,有没有可能,东北虎和金丝猴都还在我们管辖的范围内?作案者并没有弄走。” “他们应该也被做成了标本,只是……被藏在了某处?” “可从蛇的情况来看,他应该只是做成标本,来完成仪式感,并没有想让人看见,所以,他应该不会再次出现,把标本运走的。” …… 信息太少,案情毫无进展。 却在此时,有一名属龙的年轻人死亡,巧合的是,这人是秦征前女友的丈夫。 案件变得更加曲折离奇。 而秦征脑中灵光一闪,几乎失声道:“我妈是属龙的!” 可为时已晚! 手机在桌面发出刺耳的振动声,他指尖发颤,脸色惨白,几乎不敢去接这个电话。 旁边的警官接通了,过了一会儿,他沉默放下:“叔叔说阿姨高血压发作,站起来后猛地跌倒,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让你回家。节哀。” 太巧了…… 真的太巧了…… 办案小组和秦征一起回了家。 经过检查后发现,这其实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秦母的降压药被人换掉了。 秦征查了之前走装的监控,不出意外,一无所获,凶手是在他安装监控之前就换掉的,或者药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了。 这个案子,到现在越来越扑簌迷离,凶手作案动机抓不住。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一定是和秦征有关。 像是仇人,又不是仇人。 毕竟仇人报复到父母头上,可以理解,但不会报复到前女友的丈夫头上。 秦征以及和他扯得上关系的人,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案情每清晰一点,就有一个人意外死去,打破从前的一切推论。 直到某一天,秦征自/杀了。 安眠药的旁边,放着许多的瓶瓶罐罐,都是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氯丙嗪,奋乃静,舒必利…… 还有一张纸条,上面详细解释了他一系列的作案过程,跟秦征平时的字迹完全不一样。 最后,“他”很嚣张地说起他的杀人动机—— 【我讨厌有钱人,讨厌你为毫无前途的工作跟琳琳分手,讨厌她对着别的男人笑,讨厌整天唠叨我去相亲的mama,最讨厌你这个人。所以你们统统都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