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
董乔阿心里又犯疑了:娇娇跑路了?跑什么路?她做了什么违法犯纪的事儿了? “不管怎么说,常如眉已经被娇娇盖了章,她肯定是我们的单子了,这下儿申宗是想插手也不能了,就是常如眉的rou身没了,她下来又没敢带上自己的宝衣宝冠,她还非需要一具rou身不可,金斗篷一现身,我估计那一位也就下来了,我们家可又要热闹一阵子了。”邢宁子说着,竟是叹了一口气。 “重目山深处有一片沼泽,那里还种着早年令方君的族人种下的桃花林,那一片桃花林都是觉醒着的好料子,我看邢先生和杨先生不如先给嫦女做一具rou身,省得那位下来之后找各种理由为难两位先生。”白景生这话分明是对老邢和老杨说的,他那眼神儿却只顾着瞄着杨开雨。 杨开雨抿着嘴没说话,邢宁子却是道:“好主意,那就麻烦你们去弄桃枝儿了,自从给云轻做过rou身之后我就没有再做过这种活儿,也不知道手生不手生。” “但愿那位能在你们做好rou身之后再下来。”白景行说完竟是垂下头笑了,好像他说的这句话另有深意一样。 这些天赵晨一直睡着,董奶奶会时不时进他房间给他擦擦身子,董乔阿有些郁闷,她有好多事儿想问老邢,可是老邢好像也累着了,他睡觉的时间又增长了,家里没了娇娇,董乔阿感觉冷清多了。 放了学董乔阿打车往回走,她刚到自己家门口就接到了巫嘉伦的电话,她接了就听巫嘉伦小声问她:“乔阿,咱们去黄金海滨玩的时候青瞳和如眉是不是又吵架了?” 董乔阿:“啊?” 巫嘉伦便又小声道:“嘉琳回来和青瞳打过好几次电话,青瞳都会说话带脏字儿了,如眉更直接,她不接嘉琳的电话了。” 董乔阿:“!!!” 宫青瞳没有了,没有她这个人了,她化成一件金斗篷融进了赵晨的身体里了,所以巫嘉琳到底是和谁在打电话?鬼吗? 董乔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忙挂掉巫嘉伦的电话往家里跑,她直奔赵晨的房间,她想着,金斗篷是在赵晨的身上啊,赵晨在昏迷着的时候偶尔会不经意放出一两个小纸人来,他来大红色的小纸人儿都因为他身上的金斗篷而镶上了一圈金边了! 可在推开赵晨房间的门时,董乔阿又被吓了一跳——因为赵晨床边坐着一个可爱又漂亮的姑娘,她扭过头来看向了董乔阿,乖巧地叫了一声:“乔阿jiejie好!” 董乔阿怔在门口没说话,她瞧着这姑娘一双眼睛笑弯弯的,还自带亮眼特效,而且当她裂开嘴笑时,哪怕她没发出声音来,看着她笑的人也会感觉脑子里响起了一串银玲声,她一头浅灰色的短色又软又飘,窗子外面的风轻轻一撩,她的流海便会将她好看的眼睛抚了一遍又一遍的,董乔阿还能从她灰色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是……”董乔阿问着,她肩膀上的书包掉到了她的肘弯里。 “我叫张幼梨,也是从桃花源来的,老邢给我爷爷打电话说他准备好了一个男孩子,我爷爷叫我过来看看我的未婚夫。”张幼梨说着小脸就甜蜜又羞涩地红了,看样子她在这儿看了赵晨好一会儿了,而且她对这个“未婚夫”还相当满意。 董乔阿默默退出了房间,又轻声加了一句:“不……不好意思,打扰了。” 董乔阿往外走,张幼梨便轻手轻脚跟了出来,董乔阿瞄了瞄她,又笑笑,张幼梨抚了一把自己的裙摆坐在沙发上:“我是一大早过来的,我本想先看看乔阿jiejie你的,可是你晨跑出门了,老邢又说你晨跑完会直接去上学,上完学还要去训练营,能在六点之前回来就不错了,我也没事儿做,就去晨哥哥的房间里瞧他去了。” 董乔阿默默点头,她想着老邢这事儿办的不地道啊,这赵晨和常如眉宫青瞳的事儿还完呢,他先把赵晨给送出去了?回头常如眉的rou身做好了,他怎么和人家说啊? “哦对了,幼梨,你知道娇娇吧?她也是你们桃花源的。”董乔阿猛得想来自己应该向张幼梨打听一下儿娇娇了。 “当然知道了,说起来她还算是我的长辈呢,不过我们不是一个长老门下的。”张幼梨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如莺如燕的,董乔阿又在心里感叹了一遍赵晨的桃花运,真是好的让人发指。 “那你知道她的消息么?”董乔阿问着还往张幼梨那边移了移。 张幼梨想了想道:“她在外面动用了祥云纹动灵禁,逃回桃花源之后就被关起来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过她们长老很疼她的,顶多也就是写检查,跪祠堂吧,而且她出手了,肯定是迫不得已的原因,长老们又不是傻子,惩罚只是做给天上的神官看的。” 董乔阿了然了,她瞄了一眼楼上,又瞄了一眼杨开雨的书房,这才压低了声音问张幼梨:“你说的那个祥云纹动灵禁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娇娇一用它,天上的神官就会什么金光开道下来查呢?还有啊,为什么是桃花源的人在用,白景行却说神官会把帐算在老邢的头上呢?” 张幼梨的脸上露出来了些意外的神情,她也不由跟着董乔阿压低了声音:“乔阿jiejie你不知道呀?” “我不知道……”董乔阿摇头。 “这东西是一种禁阵,好像是早年令方君的夫人发明的,只要是活的,能动的,它都克,神鬼不论,妖魔皆算,怎么个克法,我也不懂,反正天庭和地府对这个看的很严,流水是不算的哟,它的动是被动,不是主动;这种禁术好像附着在什么东西上,其中一个被炼成了镯子归桃花源看守,娇娇jiejie知道老邢又出来活动后便也出来找他了,可是我不知道她把镯子也带来了。”张幼梨的声音越发的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