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霸总的契约妻(1)
厉呈洲的人生经历足够写一本书,只是可惜了这本书是以悲剧结尾。 …… “要说这云家也算是个豪门世家,想要什么样的女婿没有,怎么舍得让女儿嫁给一个残废?” “云家算什么豪门世家,也就一个暴发户,厉家那才是底蕴深厚,真正的贵族,厉呈洲就是残废又怎么样,那也是镶了金边的残废。” “不是说厉家找回了个私生子,现在着重培养这个新的继承人,厉呈洲被当做弃子丢到了郊外的一栋别墅?要真是这样,把闺女嫁进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可是听小道消息说,云家资金链出现了问题,这才急匆匆让女儿嫁进去的,就他们那样,别说是一个残废,估计对方是一个七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云家都能立马打包把人送出去。 再说了,云家又不止这一个闺女,这位云三小姐,你们又不是没见过,长得不漂亮,性格也木讷,就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一个不受宠的闺女他们有什么舍不得的。” “行了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心里知道就行,再怎么说今天也是两人成亲的大喜日子,周围指不定多少双耳朵听着呢,万一传到厉家人的耳朵里,那就难办了。” 要吐槽也得分场合不是吗? 改天一定要找几个闺蜜约个场,到时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 厉家知道不少媒体都盯着这场婚礼,他们极为注重面子,为了不落人口舌,厉父以及厉呈洲那位继母都做足了功夫,这场婚礼可以说办的是十分盛大。 婚礼结束后,云稚脚都快废了。 一散场,两人都没在同一辆车,被一前一后送回了郊区的别墅。 客厅里灯火通明,有佣人没休息就等着两人回来,可那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到厉呈洲回来了,才收敛了几分。 云稚到的时候,厉呈洲已经被推回了房间。 她把高跟鞋脱了,换上了拖鞋这才活过来。 “少夫人,你的卧室就在楼上,上了楼右拐第一个房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厉呈洲的房间呢?” “为了少爷方便,他的房间在一楼。” “哪间?” 整栋别墅一个喜字都没有挂,没有任何结婚的气氛也就算了,第一天新婚夫妇还要分房睡,传出去不就是让人笑话的。 佣人随手一指。 云稚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她去楼上佣人说的房间转了一圈,该备的确实都备齐全了,她卸了妆洗了澡,换上了一套舒适的睡衣,又趿着拖鞋哒哒下了楼。 厉呈洲身体不便,就怕一些突发状况,所以他的房门一般都是不锁的。 云稚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一声进来,便推开房门探出一个脑袋。 厉呈洲本以为是佣人,在看到是她之后,面无表情问上一句:“有事?” 这就是家里人给他找的妻子。 结婚前两人只见过一面,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所了解到的关于她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纸面。 很荒唐,不是吗? 云稚整个身子挤进去。 他目光对上她的,她眉宇间没有了上次所见的愁容,也没了所谓的胆怯,她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以十分自然的语气道:“对啊,我过来就是想和你说一下以后休息的问题。” 厉呈洲皱眉:“你的房间给你安排在了楼上。” “我知道啊,就是这样才不对。”她道,“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哪有新婚夫妻还要分房睡的,传出去多不好听,大家肯定也会在背后议论,为了你我考虑,我觉得还是睡在同一个房间比较好。” 厉呈洲不习惯也不喜欢有人打扰到他一个人的生活,这场婚姻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为了家人,他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 他拒绝道:“这样做,等以后离婚了,对你只有好处。” 云稚瞪圆了眼睛,“不是吧,这可是我们新婚第一天,你不说希望我们白头偕老也就算了,竟然在新婚之夜和我说以后离婚的事。” 厉呈洲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婚姻会长久,他也不想和她讨论这方面的问题。 “不早了,请回吧。” 云稚没动,“都在自己家呢,客气什么,说什么回不回的,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就睡在这了。” 她举着手保证:“我睡觉很乖的,不翻身,不打呼,保证不会打扰到你。” “你知道你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吗?” 她沉吟片刻,随后一脸认真的点头,“意味着谁要是说我们夫妻感情不和睦,我能狠狠打他的脸。” “……”厉呈洲不知是不是该说她太天真,“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她羞涩的捏着衣角,“我们都是夫妻了,你就是想做什么,我也不会拒绝的。” 本以为会吓到她的厉呈洲懵了一瞬。 她不是被逼着嫁进来的? 为什么从她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甚至,他突生一种她和自己所了解的人,完全就不是一个。 “哦对了,我忘了一件事,你先等等啊。” 他以为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结果她就拿了一个红色双喜字回来,贴到了正对着床尾的墙上。 她看着艳红的喜字,笑眯眯道:“还好我看这个喜字挺喜庆的,就拿了一个,正好是派上用场了。” 厉呈洲是真看不懂她了,调查她的人是不是查错了? 怯弱、胆小、自卑、敏感,她和这几个词有什么关系? 要说她的开心是装出来的,她是不是太会做戏?要说是真的,嫁给他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好开心的? 厉呈洲的腿是在车祸中撞残的,一条截了肢,另一条腿虽然说保住了,但恢复的几率并不高。 他看了不少国内外的医生,给出的结果都一样,只说让他积极配合治疗,会有希望的。 也正因为这件事,那些曾经说仰慕他的人,现在一个个都是对他避之不及。 想到她和自己一样,都是被家里人放弃的,他心里多了几分也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的悲悯,看着房间里唯一能够看出这是一间婚房的喜字,他眸色沉沉,没有说什么让人滚出去的话,而是说了一句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