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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敏说了什么。 韩真真连应了两声:“肯定的。我肯定站在我爸这边……” 现在,她脸上的纱布拆开了,医生低头观察了一下,仔细看了一会,向旁边的助手加翻译说了几句,那翻译告诉韩真真,她的脸还有很大的cao作空间,只是还是那个问题,磨骨不一定要今天做。 如果她今天做,那么就要再重新签一份手术同意书。 这是南迈美容机构通用的套路。 先谈好情况,最危险也是客人最关心的,在手术台上时迟疑,然后抓住客人的心态,最后再临时加一份手术同意书,规避所有的责任和问题。 韩真真道:“我就要这张脸。磨吧。”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狠劲,“等我有了这张脸……哼。等下,等会多给我一点麻药,我怕痛——” 阮颂不敢看那手术的过程和韩真真的脸。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那天韩其说要锻炼她的胆子要给她看那么一部剥脸的恐怖片。 她别开了头,问韩其:“……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点都不着调的话,韩其却get到了她的点,他摇头:“电影是电影。至于现实,听过吗?生死自有天定,人蠢自有天收。一个人一辈子能犯的错是有限的,超过了,就会被老天爷收回去。” 阮颂很小声道:“天收么……那你一定是老天的手。” 胆子大了,竟然敢开他的玩笑了。 韩其也小声且低道:“那你就是手上的刀。” 第44章 绝子断孙 手机端口监控屏幕里的画面,随着手术进程开始血腥起来,韩其向阮颂道:“去做条鱼吧。按照珊姐那天教的那样。” 阮颂正中下怀,立刻起了身去。 鱼有现成的。 就在旁边的料理台的水族箱里。 这几尾海鱼不知是什么品种,看起来体型流畅且肥美。 现在里面还剩有四条。 阮颂走到料理台旁,她身高没有韩其有优势,便脱鞋踩在了椅子上,踮着脚打开了水族箱顶部的盖子,一手拎着渔网,问韩其:“小七爷要哪条呢?” 韩其闻言抬头,他原本坐在那里姿态慵懒闲适,眉目清冷,安安静静如同正在看一幕午后无聊的连续剧,抬头看向前面的阮颂时,他目光微柔了两分,人的影和水的波动奇异组合成一幕动人的画面。 过了一会,韩其回答说:“最大的那条。” 最大的可最难抓。 阮颂踮着脚费了好些功夫终于网到了,拖出来时,还在扑腾乱跳。 阮颂会杀鱼,但杀这么大的鱼还是第一次,本来想拿刀背将鱼拍昏,没想到一拍下去,那鱼竟然直接从砧板上跳了起来,转眼就跳上了料理台,接着,又是一跳,又跳到了韩其面前。 鱼摆摆尾巴,徒劳张着嘴,阮颂连忙跑过来,这才看到,那鱼的嘴里张合中全是尖锐的细齿。 韩其伸手捉住了那条鱼,他的手缓缓收紧,那只本来还在挣扎的鱼,一瞬间清脆一声,脊骨捏断,失去了生机,他拎着再也不动的鱼,看了一眼呆住的阮颂,直接走过去料理台,一边清洗,一边拎起了刀,熟稔开膛破肚,去腮,分切改刀,然后将滚开的水淋上去,迅速去掉了鱼皮,对满脸惊诧意外的阮颂道:“做吧。” 这一份熟练,没有杀过百条也差不多九十九了。 阮颂还记得之前韩费凡让她给韩其备餐时,曾经说过,韩其并不喜欢吃鱼。 ——看来不是不喜欢吃,是不喜欢和他一起吃。 “这鱼料理得真好。”她忍不住夸赞。 韩其道:“我母亲很喜欢做鱼,我很小就帮她打下手。只可惜,她精心细致从头到尾做出来,再一点点挑出鱼刺,最终到了别人那里,不过是敷衍喝上两口。” 阮颂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其似乎想起了很遥远的事,道:“我母亲的手艺也是从珊姨的丈夫那里学的。他是个鱼奴,被我外公救回的后一直在陈家,直到我母亲过世没多久,他也病逝了,他最擅长的就是煲鱼汤。” 阮颂心中生起一抹柔软的情绪,道:“那今天我试试,看能不能做出一点能喝的东西。” 韩其闻言转头,他脸上带了一缕笑:“好。” 手机监控视频里很安静,安静得仿佛那边已经按下暂停键。 偶尔监控里的刀具声也和切rou落在砧板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此起彼落,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 阮颂切好了最后一道佐料,看着微滚的鱼汤,将香叶一步一步加进去,香果滚下去的时候,噗嗤一声溅起水花。 就在这时,近在咫尺的手机视频监控里一声惊呼,接着就是慌乱的叫声。 受过专业训练的护士花容失色叫:“啊!医生你切到了动脉——压住,压住!” 另一个护士只顾着尖叫。 一个男人带着浓重的口音大声叫起来:“闭嘴,快拿输血袋!”说话的正是那个被千方百计寻来的“高手”医生。 混乱仿佛要从屏幕中溢出来,阮颂的手发凉,她控制着自己不转头去看。 但混乱的尖叫和急救器械的嘈杂声无不一一说明了那边的危急。 一条年轻的生命正在流逝,就跟她手里这条已死却还在摇晃着尾巴的鱼一样。 韩其站在料理台旁,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屏幕里面的情况。他毫无慌乱,也并无意外,甚至有些好整以暇,仿佛种下瓜果的老农知道最终总会结出什么果子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