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乔麦真的是开玩笑的,毕竟这师长送给旅长的酒肯定不会差了,指不定真是极品国粹的那种级别呢!可是乔麦却没想到,尼玛唐増虽然当时满口答应,甚至还说,“哎,神州行我看行!别说这酒劳资都没喝过呢!不然咱今天就猪八戒吃人参果尝个鲜儿?” 可这丫的居然还真把人参果给她拿来尝鲜了!我去!送给师长的酒啊,有木有种何德何能的神奇赶角? 当时她豪情万丈又贼眉鼠眼的一手握着开瓶器,一手拽着瓶口,问乔麦,“怎么着,咱俩今晚把这瓶给开了都整了?” “开开开……开尼妹啊!”乔麦翻着白眼的说着,她想到家里冰箱里上次她还买了几瓶五颜六色的饮料,就去厨房冰箱去找。 啧啧,这红酒上都是英文呢,国外产的呢,贵死人的那种贵吧?真尼玛和吃人参果一样,喝了不但不会长寿,而且会七孔流血的暴毙吧? 为啥?福小命薄的享不了这个福呗! 可她都说‘开’了,唐増可真是不含糊,一分钟的功夫,愣是靠着一股子蛮劲儿把那红酒给起开了!直接把乔麦给整脱线了! 师长的酒啊!师长给旅长的酒啊!长身不老药级别的贵重啊,居然给她们两只糟蹋了? 算了,糟蹋都糟蹋了,可不能浪费了呦! 这美女都抱在怀了,又怎么可能不乱呢?她们又没必要当柳下惠。 有了唐増这个臭味相投的朋友陪自己吃饭,乔麦的胃口一下子就好了很多。尤其是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酒,别提有多惬意了!她甚至以为自己都要忘了和贺俊峰吵架的事情。 可是她喝了酒。 这人一心情不好,就本能的爱跟久沾边儿。而越心情不好,喝酒就越爱醉。不管是能喝的还是不能喝的,都同理可证。所以这酒一开始还喝的挺痛快的,可后来逐渐的喝着喝着,乔麦眼神儿就有点发飘起来。当然这种‘飘’通过唐増的嘴巴形容就是色迷迷的!瞅的她后背都森的慌!感觉就跟被个色狼瞅着一样。 两人叽里呱啦的聊天聊地聊南聊北的,没啥不敢说的。八的还大部分都是部队的事儿。 不是某某看起来可像样儿的连长其实老自恋了,有次他做俯卧撑的时候口袋里的小镜子和唇膏都掉出来了,真是摔碎了一群人的蛋。 要么就是某某还算英俊的排长,某次给士兵做示范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一丁丁内裤的橘黄色边边,后来四五天后,露出的同样是橘黄色边边……再后来一个月后依然是橘黄色边边……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巧合…… 再要么就是某上等兵和某女兵谈恋爱被领导当场抓住,当时大半夜的两人居然说出来欣赏月色。还是在一个特别偏僻的墙根底下,几乎不见光更不见月色的,裸着下半身‘欣赏月色’,这手电筒当时一扫就扫到了一只鸟…… …… 此类狗血事情都唐増童鞋记录在脑的,没办法,部队生活太过枯燥无味,她就指着这些事儿活呢。 乔麦是给笑的东倒西歪了,喝了酒后她更是怎么轻松怎么来,怎么肆意怎么来的笑的趴在桌上没个样子。而且这些话就从唐増的嘴里用一种绘声绘色的语气说出来才格外有趣儿。 “靠!果然是好酒!师长虽然年纪大了,在酒上倒是挺有品的么?虽然他平时不让劳资喝酒,说什么女孩子喝酒不好,可我现在很怀疑这个老jian巨猾的家伙是不是借着不让我喝酒这件事儿,小气的只留给自己喝啊?” 唐増也喝多了,她酒量不太好,醉的也很快。乔麦托着腮嘿嘿的笑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老jian巨猾的师长应该是她唐増的爹爹吧? “就是!就算你孝敬了老赵,老赵指不定还得分一杯羹给我呢!我可是他以后的闺女,亲闺女!他得赶紧讨好一下我,我好帮他和心姐好事儿促成一下啊。” 乔麦笑嘻嘻的说着,此话得到唐増的高度认可,“没错!让乔旭尧那个目光短浅的家伙看一下,他到底是丢了一个多大的芝麻,傻逼的捡了个芝麻还当宝了。看咱老赵,这才叫男人!我妈说了,这男人是不是个负责的好男人得看面向!老娘法眼一开就知道老赵是个好男银!” “我擦,你还有法眼呢?我咋不知道啊。别告我你是二郎神他妹儿啊!” “啥?” “二愣子呗!” 针对乔麦这评价,唐増飙了差不多此处省略300字的脏话。 “哎,仙姑,那你看看除了老赵以外,身边儿还有哪个男人长了一脸好男人相?等明天的姐妹我也去观摩一下呗。等哪天要和贺俊峰感情不和的离婚了,我也好知道一下下一个要寻找的方向是啥样的啊。” 乔麦凑了凑身,那表情可真是一本正经极了! “你可拉倒吧!咱部队除了老赵以外谁不知道你家这位是从不近女色的绝种好男人?其它的都是些不靠谱不着调的。最好的都给你挑去了,你还确定啥方向啊确定方向?小心你有对不起贺俊峰的地方,那些饿牢牢的没吃到rou的众多姐妹们扑上去一人一片儿的撕了你!” 本来她们这一晚都没提贺俊峰,乔麦刻意避讳的觉得和唐増聊的还挺开心的,可她突然提了贺俊峰,她就跟自己的神经突然间被人给弹了一下似得。 靠!最好的被她给挑去了?尼玛她分明挑去了一颗定时炸弹! 你看她还没和贺俊峰结婚的时候,他对她表现的多么殷勤备至,嘘寒问暖的,可她嫁给他以后,他对她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呵斥、质疑,甚至是冤枉!真是气死她了! 乔麦不愿意提贺俊峰的事儿,眼睛眨了一下就把话题扯到了信翔天身上,直问唐増她和信翔天是怎么个事儿,可唐増似乎也跟她一样,对于信翔天那也是一个字儿都不愿提,同时脸也拉的老长,跟张驴脸似得!不过既然那天信翔天都把话说到那份儿上了,唐増觉得和乔麦这么铁的关系,她也实在没什么必要瞒她,所以就告诉她,就在那天她和贺俊峰喜宴上,她和信翔天两个人都双双喝的酩酊大醉,他们醉酒驾驶甚至还一路畅通无阻的回来,然后在她的公寓里,他们俩借助酒兴就发生了关系。 在唐増说完这后,她知道乔麦那暧昧的表情是想要说什么,但她几乎立刻就摇头,一副斩钉截铁的语气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信翔天在一起的。当时我们都是无意识的,我可以当这是成年男女的一夜风流。所以也不会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不过我和信翔天不可能,放哪儿说都不可能。等到一千年后也不可能。” 乔麦是了解唐増的,她向来口直心快,要是一件事被她说的真这么斩钉截铁的,那估计就真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她一直都以为唐増是喜欢的,哪怕她不否认,她却始终都认为她是心口不一,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也许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信翔天的。 但她不是傻子,她早就从信翔天虽然总是和她热乎,对她一副笑意吟吟的温柔语气,和唐増总是抬杠,但是从他的眼睛里她完全能够看出,他是喜欢唐増的。就像一个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感情的小男孩一样,越喜欢一样东西,越忍不住去毁它,越喜欢一个人,就越忍不住去欺负她。 但唐増显然不是那样想。虽然说话认真归认真,但是认真完了以后她就在那念叨着‘白瞎老娘的处/女膜了’,老娘还是个嘎呗儿嫩的黄瓜大闺女呢! 没错,虽然花都谢了。但她却并不是像乔麦这种长了张不老的娃娃脸,总是老黄瓜刷绿漆的那种。她是正宗的小嫩黄瓜!还是带刺儿的那种! 不过既然唐増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乔麦要是再开这样玩笑那未免就显得太不上道了。所以她特别好奇的问,“唐増,我问了你几次你都没告诉我哎,你要不喜欢信翔天的话,那你喜欢谁?” 唐増看着乔麦的眼,就跟黑/社会大哥似得把一条腿放在另外一条腿上面,不断的抖啊抖的得瑟着,就连那手指都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桌子,要多大牌就有多大牌。 乔麦喝了一口酒,手指捏住杯子细颈轻轻的摇晃着。眼神专注。 哎,都别误会了。她不是在这品这酒,而是想着如果下一刻唐増‘嘿嘿’两声的说句无可奉告,她就把这酒泼到这得意洋洋的家伙脸上去! 而唐増虽然喝的醉眼惺忪的,但她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乔麦这‘不纯’的动机,只见她凑了凑身的看她,表情特神秘的道,“其实,我爱上的男人是个有妇之夫。” …… 接着,她正经了几秒,就开始在那呈现半疯癫状态的哈哈大笑起来。 乔麦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在那刻她还能清醒的想到,唐増说的是真话。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她说话是是不是在撒谎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只不过,靠!想不到她还真潮啊!现在正流行小三呢,她就已经当上了? “我说唐僧,姐妹劝你还是谨慎点再考虑考虑,这小心驶得万年船啊。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来看,你这素破坏人家家庭,是不道德滴。但站在主观立场来说,这个要是能转正的话自然是最好了!不过你一定要祈祷别跟黎爱似得遇到我这么个继女,不然这是不地道滴。” 乔麦说完,两人挑眉的对视一眼,而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唐増甚至笑到肚子痛,笑出了眼泪。 乔麦觉得,今晚贺俊峰应该不会回来了。或者说喝的醉醺醺的她已经完全没有脑子去想他回不回来这件事。当她双双和唐増躺在主卧的大床上时,直觉得今天过的忒开心!而唐増喝的也很多,俩人一瓶红酒一滴也没剩,果真喝了底儿朝天,唐増甚至还觉得不爽,直嚷嚷着要把另外一瓶红酒也拿来干掉!其它的爱谁谁吧!劳资今天先喝了痛快了再说。 靠!第二天的结果无非就是劳资的劳资把劳资的腿打断了呗! 唐増喝的连走路腿都软绵绵的,她喝完了酒就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跟个福娃似得。对于乔麦邀请她晚上留在这过夜,姐妹儿二话没说的就同意了。 完全处于放松状态下的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甚至连有人拿钥匙开门进来都没听到。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的功夫,贺俊峰披着一层薄凉的寒气从屋外进来的时候,俊逸的面容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倦意。 但他脸上的倦意下一刻却很快被一种清醒的警惕给取代了!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嗯,就闻那味道,应该还是红酒! 顺着视线,贺俊峰果然在不远处的餐桌上看到了那瓶屹立着的红酒瓶子。她喝酒了? 就因为今天心情不好和他吵架了,她就不爽的去喝酒?这个丫头,知不知道酒的后劲儿是很难受的?他看她明早要怎样顶着飘忽的头疼和脚软,带着一身宿醉的酒气去训练! 他就说,她这个团长夫人可真给他这个团长长脸! 贺俊峰走上前去看了看那一桌子的残羹剩饭,惊讶于她今晚好雅兴的居然做这么多菜的时候,他突然脸色一变的看到桌上有两副碗筷? 难道说今晚家里来了人?还是带红酒来和她共进晚餐的? 那个人是…… 原谅他,他的想象力范围能搜索出来的只有乔子皓。而且今天晚上他还和她因为乔子皓的事情大吵一架,如果她故意把乔子皓叫来共进晚餐气气他也说得过去。 见主卧大门依然像走的时候那么紧紧闭上的样子,但里面却透着一种微光,像是没关灯。 贺俊峰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拧住门把手一转,房门毫无悬念的打开了! 她没上锁。 他也以为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安然入睡。 可让他意外的是,睡在乔麦身边的那个女孩,不正是唐増么? 见两人一副熟睡的样子,又闻到卧室里那股子分明的酒味儿,知道她俩肯定是醉的差不多了,才连灯都忘了关,贺俊峰再度轻手轻脚的退出来帮两人关上了灯。 想到原来她是让唐増陪着她,而不是乔子皓,贺俊峰心里顿时宽慰不少的觉得其实没事儿的时候在家喝点酒也没什么的。 不过算这小女人识相,没真的把乔子皓叫过来气他。 唉,你以为当时他为什么要故意把说话声讲那么大,还特地在她房间门口转悠,他那就是知道她今晚没吃饭,平时习惯良好的要是一下子没吃的话,那肯定会饿的受不了,更何况他还不想因为吵个架就把她胃给饿出毛病来呢!而他同样心里非常清楚的明白,就乔麦犟的跟驴子一样的脾气,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出来吃饭的。所以他索性出去,让她一个人在家,至少爱做不爱做,她还能找东西吃一点垫垫胃。 生气归生气,当然他的气儿到现在都没消。但他却绝对不希望她因为和他吵架而伤害自己的身体。 就像他一样,忙这么晚回来就在军区喝了几口茶,连饭都没吃。胃理所当然的微痛起来。不过他却一直都记得她说过的话,不吃饭就不能吃药,所以他这药一直都在口袋里揣着呢。 本来大家打算晚上的时候一起吃饭来着,可晚上他却因为心急去容凌那接乔麦了,错过了饭局。而军区的人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好了。当然,当时他气也气饱了。不过今天他还真的没感觉饿,只是觉得胃痛而已。 于是,为了他的胃,为了还要吃胃药,贺俊峰坐在了那些狼藉的菜前面准备开动的时候,主卧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贺团,你回来了?”唐増揉揉眼睛的站在门边,声音很小的道,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样。似乎是他回来吵醒了她。尽管他已经把动作放到了最轻。 贺俊峰愣了愣,虽然在这种场合多少有点尴尬,他却依然很有礼的冲唐増点点头。歉意的表示他是不是声音有点大吵到了她。 唐増摇摇头的上前,看到那一桌子的冷菜,绾了绾因为睡觉给碎散落开来披在身后的头发,对贺俊峰道,“忙这么晚一定还没吃法吧?吃凉饭可比不吃饭还要伤胃呢,贺团你要吃哪一样,我去帮你热热。” 是唐増的头发越发的长了,她是可以留长发的文艺兵,外加长的又很漂亮,在一帮男人女人背影看上去都一样的愣头青中,不知道引起多少话题。 在她低头去拿盘子时长发垂落间无意的轻扫了一下贺俊峰的手,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站的笔直笔直的跟棵小青松翠柏似得道,“不用了唐宣传,我不饿,随便吃点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