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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第128节

    他的面色平平淡淡,但纪云汐就是看出了几分心如刀绞。

    她特地多欣赏了一会儿,才抱着那盒子起身,朝他们走去。

    吴惟安连带圆管事五人,都下意识看向她,面有疑惑。

    一般而言,他们谈事的时候,夫人向来不打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这回,夫人是想做什么呢?

    吴惟安下意识看向她手里的盒子。

    里头不会是银钱罢?为了补贴他各地找药?

    可直到盒子被打开,吴惟安才发现他猜错了。

    里头是药材。

    用了特质小盒密封的药材。

    毒娘子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眼睛沾在上头就挪不开了。

    只有她最最最清楚,这盒子药材,到底意味着什么。

    纪云汐淡淡道:“还有十几味在送来的路上。”她看向吴惟安,“除了火翎鸟尾花,都齐了。”

    他下意识问:“你怎么拿到的?”

    纪云汐挑眉:“?买的啊。”这不废话,否则呢?她又不会采药。

    圆管事惊了,一向稳重的他,一时之间都失了分寸:“这些也能买到?”

    纪云汐嗯了一声。

    望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神态却举重若轻的脸,吴惟安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第67章 你们在干什么呢?

    吴惟安深深地看了眼纪云汐,对其他人道:“退罢。”

    话音一落,雪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他就等着公子这声,这前前后后浪费了他一个多时辰,他还有好些布没染好。

    至于公子身上的金蟾蛊毒,那不是有毒娘子吗。

    故而雪竹不是很明白,这种事圆管事为何要把他从布庄喊来,拉他旁听了这么久。

    这又不是他的事。

    公子的蛊毒,喊他来,他也解不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公子身中蛊毒,武功还如此之高。

    雪竹觉得,他应该更加勤勉一些。

    可一天一个半时辰的睡眠,不能再少了。

    但类似于今日这种事,倒是越少越好。

    雪竹向来耿直,他停了一下,等圆管事出来,拉着对方到一旁说话。

    圆管事还有些神情恍然。

    那解药方子,他特地理了半个时辰,将各地都安排差不多了,待公子看过没问题后,圆管事就打算飞鸽传书了。

    不过飞鸽传书需要时日,来来往往,圆管事想,集齐这些药怕是也需要用上个大半年。

    但十几年都等过来了,大半年算什么。

    可——

    夫人说除了那火翎鸟尾花,其他都全了?

    全了??

    圆管事愈发恍惚。

    恍惚之间,他觑见雪竹那张稚嫩的小脸,一板一眼道:“圆管事,今日你喊我来,何事?”

    圆管事敛下心神,道:“公子蛊毒有了眉目,需要收集药材,故而就将你喊上,日后取那火翎鸟尾花,你也要与我们同去的。”

    雪竹仔细想了想,虽他刚刚都在想着怎么更快更好地染布,没怎么听人说话,但他确实没听到说什么时候去取,他漏听了吗?

    雪竹问:“那何时取花?”

    圆管事回:“这得等公子安排。”

    雪竹再想了想,就是还没定的意思。他认真看向管事,道:“圆管事,要做何事你日后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时辰,地点,做什么?像今天这种,能不能,不喊,我?”

    圆管事:“?”

    雪竹:“我还有好多布没染。”

    圆管事:“??”

    雪竹朝圆管事一作揖:“我说完了,我去布庄了。”

    圆管事:“???”

    话音刚落,雪竹便没了身影。

    圆管事老脸藏着深深的疑虑,他掐了掐自己有些哑火的嗓子。

    这种大事,把大家叫来,不是理所应当吗?

    他摇摇头,心想到底是孩子,不懂这种‘只要家里一人没到,就不能先动筷’的人情世故啊。

    圆管事转过身,刚想离开,骤然便见到身后无声无息站着的宅长老。

    圆管事当即吓得心脏骤停,脸上松弛的肌rou跟着跳动:“宅长老,在家里边,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

    宅长老:“我没用走的。”

    圆管事:“……”

    宅长老指了指雪竹离开的方位:“我和小雪竹一样。”

    圆管事:“??”

    宅长老朝圆管事一作揖:“日后直接告诉我何时何地做何事便好。”

    说完后,宅长老也消失了。

    圆管事:“……”

    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他是作了什么孽啊,要当这几人的头头。

    *

    吴惟安将盒子放在双膝之上,在把玩里头装着药材的小盒。

    这些药材,有昂贵的,也有相对便宜的。

    但加在一起,怕是要几万两黄金。

    他看向纪云汐:“你何时开始搜集的?”

    纪云汐站在一旁的书架前,在找书,闻言淡淡道:“就前两日罢。”

    “你为何没告诉我?”吴惟安将盒子小心翼翼地盖上。

    这件事,她半个字都未曾透露过。

    纪云汐从书架前抽出一本书来,转身扫了他一眼:“现在不就告诉你了?”

    午后西落的暖阳落在他身上。

    吴惟安失笑,懒懒往椅背一靠,长腿交叠:“你故意的。”

    纪云汐眉眼轻佻,不动声色:“我怎么故意了?”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在盒盖上轻敲:“看着我为银钱愁苦,夫人心里可开心?”

    她进来有一会儿了,直到他们谈话结束时,她才过来说。

    不是故意是什么?

    纪云汐这人,其实分外记仇,半点亏都吃不得。

    纪云汐也不否认,嘴角似笑非笑:“还行。只是未曾想到,你的人手遍布大瑜,哪都有你的人啊。”

    刚刚圆管事所说,几乎将他的势力范围透了大半。

    这也是为什么,纪云汐未曾出言打断的原因之一。

    其实对吴惟安,纪云汐知之甚少。

    她不太清楚,他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或者说,他到底要做什么。

    吴惟安双眸微阖:“夫人若是想知道我的事,大可直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纪云汐轻轻挑眉。

    她将翻了几页的杂书阖上,低头看向长手长脚缩在木椅中晒太阳的男人,也不和他客气,问:“你为何需要这么多人?”

    吴惟安睁开双眸,仰头看向她。

    她站在书柜一旁,天冷了,她穿得有些多,看不出里头那足够令男子浮想联翩的好身段,可那张脸一如既往的艳丽。

    瞳孔黑得能映出他的身影,唇瓣红如鲜血,肤色白若云朵。

    吴惟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眸光很深。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真的想和盘而出。

    啧。

    他收回视线,悠悠道:“人自然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