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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知道两位老人休息的早,他只坐了一会儿,就拉着听溪起来告辞。 屋外的弄堂里只亮了一盏晕黄的灯。他一直牵着她,从这扇门跨出又迈进那扇门,关门的时候都没有松开她。 下午晒过的被子全堆在床上,暖融融的一团,她跪在床上铺床单,往他枕头下又垫了一个小软垫,他最近常喊脖子酸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肩膀上那伤的影响。 江年锦在书房看书。纯粹的看书,不是办公。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闲暇的时光,他最近常在听溪的面前表现出一种因祸得福的满足感,也许是真的,也许只是为了宽慰她。 他那么细心,一定能看出听溪的自责。 听溪洗完澡,江年锦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书房里回来的,就知道他一介莽夫不适合舞文弄墨的。 “你不洗澡么?”听溪坐上、床的时候拿脚丫子去蹿他,蹿也不敢用了力。 他睁了眼说“我肩膀不方便,衣服脱不下来。” 听溪打量了他一眼,江年锦穿着衬衫,衬衫外面那件V领毛衣马甲还是出院的时候她怕他冷非要他穿上去的。 看起来,是不方便。 他站起来了,扬起了没受伤那边的胳膊,朝她勾勾手指“苏听溪你过来给我搭把手。” 听溪从床上翘起身子,她跪在床上,轻轻的帮着他剥下那马甲。她想躺回床上的时候,他得寸进尺的指了指自己的衬衫。 “嗯?” “我手不方便。” 现在他仗着自己身上有伤,就像是得了将军令似的,动不动就差遣着她。可是每回,她都被他一句“我手不方便”、“我有些疼”给治的服服帖帖。 听溪乖乖的抬手给他解扣子,从领口的那颗开始,一颗一颗的,越往下,他麦色的皮肤在她眼前露的越多。 那腹肌,两块,四块……她的手抖得厉害,她真想去摸一把,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样的坚硬,这个想法让她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 江年锦看着她通透白皙的脸庞一点点漫起红潮,那长长的睫毛似要振翅欲飞,他的嘴角扬起来。 这扣子越往下,她的头也越往下低,那纤巧的下巴几乎要抵住她的脖子的时候,他忍不住弓起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晚饭时候因为吃了点辣椒,那至今还红彤彤的唇。 她的双手还揪着他的衣襟,始料未及之间“唔”的一声张了小嘴,他趁机抬起她的下巴,长驱直入将吻探的更深。 她还跪在床沿上,被他吻得透不过起来,想挣扎却险些从床沿上跌下来,慌乱中她的手搂住了他的腰……没有隔着衣物,就搂住了他的腰。 她的手很凉,可是江年锦却觉得腰间贴着她手腕的那一整片皮肤,都着了火,他本就从内而外在焚烧,怎么还经得起她在这样为他点上一把火。 “苏听溪……” 他哑着嗓子,在她答应之前,他左腿一屈,膝盖触到了床沿,整个人呈半跪的姿势压上来…… 听溪被他禁锢在床与腿之间无法动弹,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放平在床单上了,手里唯一能抓住的依赖,就是他的衣服,他刚刚脱下来的那件毛衣,真软,软的手心里的触感那么不真实。 他又低下头来吻她,粗重的喘息间她能感觉到他更急迫了,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去剥听溪的睡衣,她的睡衣,也是排扣的……他越解越急,越急越解不开…… 听溪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正要往她的领口里探。 “你还洗不洗澡了?” 江年锦顿了一下。 他身下的苏听溪,眼睛也是亮晶晶的,那里面,也有火。 可是她在克制。 不是不要他,只是在克制。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欣喜。 他直起了身子,放过了她那被他蹂、躏的皱巴巴的睡衣。 “……” 她刚张嘴要说话,他的手指就伸过去按住了那两片唇,被他吻过之后,那两片唇红的更加的性感。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往后直起身子,捞起了她替他放在床头的睡衣,往浴室走“那见鬼的医生一定也交代了你,我不可以剧烈运动。”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那家 医院他记住,那个医生他也记住了。 听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在床上滚了个身儿,拥住了她怀里的那团毛衣,浴室里响起“哗哗哗”的水声,但愿他用的不是冷水。 ? 江年锦有晨跑的习惯,前段时间受伤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反而觉得整个人要散架了一样。 江年锦出门的时候,听溪还睡得香甜,她并不择床。他换完衣服又看了她一眼,她似乎很好养。 吃不挑,穿不挑,睡也不挑……这样的姑娘……难怪昨天老太太一个劲儿的问他是哪儿找来的。 老太太说“我要生出这样的闺女,我才舍不得让她嫁人。” 舍不得……是啊,正常人都舍不得。可是有人却舍得。 江年锦将两个耳塞往耳朵里一放,音乐开到最大,他跑出了弄堂。 这样的秘密如若是他一人背着,太累。好在,还有人比他更费心。 昨晚在书房的时候,阿府给他打电、话。派去北城的人被人高价挖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