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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瑮道:“这道门守不了多久,外面人一旦杀进来,你们护好太子,眼睛不用盯着我。” “是。” 太子听到这话,一手握剑,一手握拳,心中惭愧万分,不过大家都严阵以待,他也不敢太过分神。 …… 周王府。 以宁正和天歌坐在亭子里面做扇子,天歌削竹子,以宁打磨,扇骨已经做好了,天歌在削扇页,不知道厚薄合不合适,就举起来问以宁:“这样是不是厚了一点?” 以宁只顾做自己手里的事情,竟没听到天歌问话,天歌知道她心里有事,出神了,又问:“想什么呢?” “嗯?”以宁回过神来,听到天歌和自己说话,干笑了两声,“什么?” 天歌有些担心:“怎么了?想什么呢?” 以宁抚着心口说:“早上王爷出去我心里就不大舒服,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今儿太闷了吧。” 天歌正想帮以宁号号脉,吴管家从那头匆匆过来,还没站定,就急慌慌的说道:“夫人,夫人,出事儿了!” “什么事?” 吴管家手抖着擦了擦额上的汗:“宫里传来的消息,说,说皇上驾崩了…王爷。” “王爷怎么了?” “王爷在华文殿遇刺,身亡…” 以宁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内心还是很冷静的,因为她根本不相信,确定这是误传或者根本是假消息,所以并没有慌,问道:“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吴管家支吾道:“王家逼宫造反,是,是齐王殿下,带着内卫杀出来,带回来的消息。” 以宁手中的竹片掉在地上,双手有些颤抖,她站起来在亭子里踱步,是老九说的,老九一定一直在王爷身边,他不是随便一个护卫宫人,怎么会呢,不可能的,天歌走到她身边,柔声道:“未必是真的,你先别慌。” 以宁深深呼吸了两口,尽量保持平静地说:“如果皇上真的驾崩了…虽在计划之外,但未必是坏事,王家罪无可恕,那就格杀勿论了,趁乱还好斩草除根,这种时候王爷遇刺,只怕是想借他的声望激起官愤民愤,让王氏党羽自溃。” 天歌轻笑:“你看,必定是假消息。” 以宁点头,转身交代吴管家:“吴叔,你传消息出去,就说周王遇刺乃邹家所为,找几个人带头去把邹家和齐家围了,这种时候丞相府反而不宜聚众,若那里有百姓聚集声讨,便将人群引到邹府去。” “是。” 以宁越发觉得不舒服,撑着桌子顺气:“天歌,我不大舒服。”她脚下一软,差点跌在地上,天歌赶紧过去扶,以宁脸色越发苍白,呼吸急促,紧紧捂着心口,天歌慌了,立刻抱她回了屋,雪海,青烟,碧荷和子夜几个本来在远处玩儿,看到这边不大对,也急忙跑了回来,以宁躺在床上,一手揪着床单,一手揪着心口:“天歌,天歌我心口好疼啊,他大概真的出事了,天歌,我们要是都死了,你帮我们报仇啊,你记得帮我们报仇…” 以宁疼得缩成一团,泪眼朦胧,天歌点了她的xue,她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躺在床上安静了许多,天歌从腰间取出针包,在以宁鱼际,太渊几xue施了针:“雪海,把你们柜子里面青色的那个小瓷瓶拿来。” 雪海取了瓷瓶,天歌从里面倒出一枚药丸给以宁服下,就一直帮她按揉着膻中xue。 雪海问道:“天歌少爷,小姐怎么了,小姐说过这是保命的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还要吃这个药?” 天歌柔声道:“宫里出了点事,有我在呢,你别怕。” 雪海点了点头,站在床边听吩咐。 以宁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心口像是被刺穿了一般,疼痛难忍,恍惚中她一直在交代后事:“雪海,我走了以后,你好好安排咱们院里的人,我的衣服,首饰,你们留一份给二姐,别的都分了吧,家里的账,你们都清楚的,和哥哥们交代清楚,随便你们是留在京城林家还是回杨州林家,或者去找梧桐,啊,梧桐,我要死了,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天歌,你把我烧了带回山里吧,我好久没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天歌你记得啊。” 雪海几个听了直掉泪,天歌又好气又好笑:“你别说话了,我保管你没事儿,宫里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呢,你别贸然就信了,你赶紧睡一会儿,我去看看。” 以宁听到理智了一些,扭头对天歌说:“我好久没发病了,应该只是我身子撑不住了。” 天歌道:“对,赶紧睡一觉。” 以宁听到立马闭上眼睛睡觉,天歌点了她的睡xue,起来对雪海说:“把前些日子配的安然梦点上,我回来之前,千万别让她醒,万一醒了也别让她起来出去。” “好,少爷往哪儿去?” “宫里。” …… 宫中。 天歌从宣阳门上一路进去,宫里有两队内卫在忙,一队到岗守卫,一队在清理从宣阳门开始就有的尸体,天歌无暇多顾,一路直奔华文殿。 华文门外,韩王带着肖将军一众人在攻这一道门,而王家的死士已经撞开华文殿的大门,里面的人在厮杀,不知什么情况。天歌闪身来到华文门后,手起刀落,十招内杀光了守着这道门的十几个士兵,踢开门后摆着障拦,听着外头撞门的声音,在他们撞击大门之前全力挪动了抵门石,里外合力终于攻开了华文门,韩王知道里面有人相助,但是并不知道是谁,只看到天歌进去的背影,他赶紧跟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