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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容有些的脸上写满凄苦,哪有一丝好可言:“我过得……” 叶浩林叹了口气:“从前,你们三人总是打打闹闹,从未像今日这般安静,不知公主是否更喜欢现在的日子呢?” 这问题,让宋静容的伪装被破开,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下落,万般委屈涌上心头。 可这又能如何,自己选的路,怎能回头? 叶浩林等着她发泄完情绪后,拿出了一叠银票塞到宋静容的手里:“梦纯受了重伤,昏迷前她对我说,让我找到你,并且告诉你,她们已经从宋子晋的嘴里知道了关于你的一切。你的离开她们没有觉得是背叛,反倒是没有第一时间了解真正的你,为你排忧解难是她们这两个做朋友的错。若你觉得一个人才能完成自己的想法,那她们愿意原地等你。” 宋静容一怔,久久不能回神。 叶浩林摇了摇头,他打算留宋静容一个人想想清楚,却不料刚一回身,自己的衣服就被她扯住了。 宋静容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叶伯伯,送我入宫。” 叶浩林皱眉:“公主殿下,国家危难之时,您非要在这时候向皇上复仇吗?您可知若此时没了皇帝,我们大兴就彻底败了。到时候天下大乱,大漠军会占我们多少土地,残害我们多少同胞,你真要犯下这等罪孽吗?” 宋静容摇了摇头:“叶伯伯,你误会我了。柳家即将要被墨家陷害,我是想潜伏宫中,替柳家做些事情。” 这话可把叶浩林说蒙了:“墨家要对柳家不利?你可是偷听到什么谈话了?” 宋静容没法把这事解释清楚,你总不能从我们是一部书里的人开始解释吧? 万一被叶浩林当成神经病,那可就不好办了。 宋静容只能苦苦哀求:“叶伯伯,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害夏月。你让我进宫,我保证柳家很快就会有动作。但若我们不及时做准备,到时候就晚了,柳家就完了!” 叶浩林看她那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便点头同意了:“那好吧,老臣想想办法。” 宋子晋没想到自己一醒来,看到的不是柳夏月,也不是裴景瑞,竟然是大漠兵。 这一眼,他差点当场去世。 拜托,自己好不容易抛下一切利己主义,英勇了一把,就这待遇吗? 被锁紧牢车里,吹冷风吃沙子,这也太惨了点吧。 宋玉轩比他好不到那里去,缩在牢车的边角,目光又疲惫又迷茫。 宋子晋冲他一扬下巴:“你怎么样?” 宋玉轩摇了摇头,一脸苦闷:“图巴汗刚刚对我说,夏月抛下我们,带裴景瑞跑了。” 宋子晋这下知道宋玉轩为何一张死人脸了,他大笑一声:“这种屁话你也信,柳家姑娘的品性你都信不过,那你也快别打人主意了。” 宋玉轩自然是信柳夏月的,他只不过是心生嫉妒,既然能救走一个,为何不选择他。 宋子晋望了一眼图巴汗的军帐,冷笑一声:“你说咱俩这rou票,能换几座城池?” 宋玉轩可一点也不觉得这玩笑好笑:“你想得太多了,你可知道领兵的人是谁?” 刚刚宋子晋昏迷,错过了大漠的探子汇报。 宋子晋挑眉:“自然是柳正枫老将军,有他在除了不能保证咱们俩的生死,胜利是必然的。” 宋玉轩摇了摇头:“你错了,父皇让宋伯成领军三十万人,以衡阳为界与大漠军开战。” 宋子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父皇老糊涂了?宋伯成连三千兵马都带不明白,把三十万人给他,是在浪费我大兴将士的生命吗?” 宋玉轩也不知道皇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近在咫尺的柳家军不用,却非要用打个土匪都费劲的宋伯成,这跟送死到底有什么区别? 柳正枫拿到皇帝的密令,皱着眉头将其丢进了火堆。 这东西就算是拿到明面上,皇帝也会赖账,留不留毫无意义。 看到柳夏月的飞鸽落在窗台,他的神色更加沉重。 柳家的儿子动不得,柳家的将士动不得,如今可以去助阵的宋伯成的,也只有柳夏月一人了。 小月月,爷爷对不起你啊。 为了大兴百姓,他不得不做下这件事。 若能利用柳夏月做宋伯成的背后军师,这场仗兴许还有转机。 柳夏月与裴景瑞随意找了一个河岸处,吃烤鱼休息。看见信鸽飞回来了,高兴地恨不得飞到天际去迎接。 拿到书信后,见柳夏月原本兴奋的笑脸变得凝重深沉,裴景瑞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裴景瑞将烤好的鱼递给柳夏月,小声问道:“柳老爷子怎么说?” 柳夏月叹了口气:“爷爷让我去衡阳帮助宋伯成。” 裴景瑞觉得奇怪:“柳家离图巴汗最近,为什么柳家不发兵?” 柳夏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爷爷没有说。我总感觉哪里不对,我想回家,我不想去什么衡阳……” 她不是任性,不是不顾大局,她只是觉得不安,心中万分恐惧。 裴景瑞清楚柳正枫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更不会在国家危难之时拿架子,既然他不选择出兵,那肯定就有不出兵的理由。 只是这样一来,柳家的声望岂不要受损? 老百姓哪管你有没有苦衷,知道你手握重兵却不发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