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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伯成顾不上脸上的疼痛,耳朵听进去这话后直接嗡嗡作响,让他的大脑陷入痛苦之中。 有个能调动宫内高手的人嫁祸我? 那还能是谁? 宋承宁没那本事。 宋玉轩是他们一伙的,不会去伤害叶梦纯。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他的父皇。 见宋伯成的脸色变得铁青,宋子晋知道他大概猜出这事是谁设计的,便静静的站在一旁,想看一看他会如何去做。 可宋伯成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他突然魔怔了,眼睛不听使唤一样,大颗的泪珠向下掉落,自己又是摇头又是大喊:“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为什么要陷害我?他都写了诏书,要传位与我,他最疼我了,最看重我了!” 柳夏月见他那副样子,就要上前再次揍他,被宋子晋拦了下来。 她有点不高兴,气道:“他肯定是装的,想靠这个活命。我把他胳膊腿都卸下来,看他还嘴硬不!” 宋子晋轻轻摇了摇头:“柳姑娘,这个人还是交给我吧。事关梦纯,你也给我一个表现机会吧。” 柳夏月自然不想离开,若不亲手结果了这个人,她怎能解气呢。她刚想反驳宋子晋,裴景瑞不知从何处闯了进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满脸严肃道:“柳夏月,叶大小姐让我找你回去!” 柳夏月一惊:“啊?梦纯找我?什么事啊?这么急?” 裴景瑞表现得很神秘:“她说事关她的生死,请你速速回去与她商议!” 柳夏月瞬间就把宋伯成这人给忘了,拉着裴景瑞就跑:“那还啰嗦什么,快跟我回去!” 宋子晋松了口气。 那人虽然曾经是柳夏月的敌对,但到底是青梅竹马,还是了解该如何对付她。若是没他帮忙,劝她回去,大概要磨上几个时辰…… 柳夏月跑没影后,宋子晋将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物丢给宋伯成:“快穿上吧,堂堂王爷,被人欺辱成这样,成何体统!” 宋伯成接过衣服,满脸的悲愤:“父皇要我死!” 宋子晋没说话,只是一双眼从未离开过他。 宋伯成将衣服穿好后,艰难的站起了身:“你可知,我都为父皇做了什么?而如今,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便设计嫁祸于我。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动叶梦纯一根汗毛。这都是父皇设下的陷阱,宋子晋你要是今天杀了我,你会后悔的!兔死狗烹,下一个他就要对付你了。” 宋子晋依旧看着他,一言不发。 宋伯成见他的态度,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猜到了?” 宋子晋点了点头:“我不想听你的抱怨,我就想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怎么做? 宋伯成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子晋冷冷道:“既然是嫁祸,父皇想看到的自然是我除掉你。若我按照他的想法去做,虽得不到嘉奖,但他觉得我蠢笨,一时半刻也不会动我。但你若想活,就要告诉我你接下来你会有什么行动。我可是要权衡利弊的,不然留你这条性命做什么?” 宋伯成急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兔死狗烹,下一个就是你!” 宋子晋抬眼看他,嘴角似有嘲讽之意:“你怎知,我是狗?” 宋伯成一时语塞,他还真的没想过如何对付皇帝。 宋子晋也知道他此时说不出什么,抬腿离开了房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想一想,若是三日之后你没有给我答案,我便让那位柳大小姐再次光临你这梁王府。” 一听到柳夏月还要来,宋伯成的吓得差点站不稳。 见他那恐慌样子,宋子晋故意提高音量,威胁道:“不用怕,我向你保证,不论她把你撕的多碎,我都会请最好的匠人把你缝起来,一定给你一个全尸。” 宋伯成气到发疯,宋子晋走后将屋内砸了个稀碎。 待冷静下来后,他失魂落魄的坐在碎片中陷入迷茫…… 若这一切只是皇帝的骗局,那他出卖灵魂,害死至亲的意义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宋伯成心口突然拧紧般的疼痛,将他推入深渊。 红影楼里,墨婉莹真就傻傻的备婚。选了最好的衣料做了嫁衣,满心期待着那日的到来。 她算计了好多事,利用了好多人。但只有与宋承宁成婚这事,是她真心实意的。 夜里,她因为兴奋而难以入眠。她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是白正熙,便虚眯着眼睛装睡。 只是没想到他并未走向床铺,而是走向了她视为宝物的嫁衣。 等他走了,墨婉莹立即起身去检查自己的衣服和珠冠,确认没有一丝损坏后,才敢的回去睡觉。 可她还是失眠了,因为她了解白正熙,知道那个男人,如果不是有什么谋划,是绝对不可能会对一件衣服感兴趣的。 这让她有些坐立不安,心里非常恐慌。 她不要有人破坏她的婚礼,不论这个人是谁。 虽然白正熙警告过她不许走出房间,她还是趁着红影楼对外接客时,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溜出了屋。 “哎哟,这不是新娘子吗?” 她从楼上下来,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让她误以为自己被人认了出来,立时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