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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楚楚望着面前门板震动而浮起的尘埃,指甲掐进了手掌心里,几乎要掐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她最近自己的事业都焦头烂额,母亲那边似乎出了些麻烦,再也没办法给她联系上资源,而以她自己的能力,如果没有靠山也很难再有工作。 每天心情烦躁,每次和母亲打电话都吵架,而自己当想要寻求安慰时,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沈耀。 今天是终于忍不住来到沈耀家门口,试试看他在不在家。 却没想到,见到沈耀后,竟然是这样的情景。 都是因为阮然。 如果沈耀没有遇见阮然,那么他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沈耀本来就不是风流的性格,从小到大,只和她熟悉。 明明他和沈耀认识的要再早一些。从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在那个脏乱差的小区单元楼一起生活。 她的父亲入狱,沈耀的母亲是第三者,两个孩子在小区里被其他小孩欺负霸凌,没有人喜欢他们。 他们只有彼此。 她明明见到沈耀最狼狈的模样,却还是喜欢上他,凭什么阮然只是看到了那个回到沈家后光鲜亮丽的沈耀,就能够与他恋爱? 她根本就不懂得沈耀。 没有人比她还懂得。 阮然分明就是插足自己与沈耀之间的第三者。 前一阵,宋音林在她耳边念叨过的那些,再一次浮起。 感情上的阻塞,工作上的糟糕处境,以及那天在晚宴上被当面羞辱。 都是因为阮然。 没有人知道,那个所有人都喜欢的阮然,背后是怎样一副肮脏的嘴脸。 她要扯开给他们看。 季楚楚咬了咬牙,眼神中的恨意渐起。 - 阮然抽时间联系了晨雾舞团的负责人,负责人名为江意珊,是她母亲当年的学生,现在也已成长得独当一面。 对方很好讲话,听了阮然的意思,便立刻说她随时都能过来,看她的方便。 不过阮然没有那么着急,一方面,她希望自己能参加完那场发布会后,没有其他事情打扰后,再专心去舞团。 舞蹈一旦开始排练,所有人都紧锣密鼓,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 而另一方面,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也打算自己热热身,找回一些肌rou记忆。 这些年,再怎么坚持舞蹈,比起职业舞者,终归还是缺乏练习。 于是,阮然为自己制定了周密的练习计划,在卧室隔壁的练舞室中,开始了练习。 很快,她就熟悉了这种生活。早睡早起,自己动手做一些健康食物,然后几乎一整天都待在练舞室,有的时候练舞,有的时候则看母亲以前留下来的舞蹈视频。 余轻霜曾经是非常优秀的舞蹈演员,可惜昙花一现,并没有太多人记得她。 可阮然看她的视频,往往能从其他人那里体会到更多的东西,学到更多。 或许是血浓于水。 日子按照原来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阮然在家里的练舞室跳舞,丝毫没有以前在公司需要和别人共享一个练舞室时的麻烦。 除去有一个不速之客—— “安静,你怎么又来了?” 阮然完成一组动作,一扭头就看见不知怎么开了门、从门口钻进来的小猫。 安静听见阮然喊他,淡黄色的尾巴尖在空中晃了晃,摇摇摇摆摆地凑过去,拿脑袋去蹭阮然那穿了白色紧身裤袜的小腿。 阮然的小腿纤瘦有力,因为常年练舞,覆了一层薄薄的肌rou,形状弧度都很漂亮。 白色的裤袜紧贴着身体,下面的皮肤若隐若现。 安静雪白色脑袋凑上去,蹭了蹭阮然的小腿。阮然笑了笑,干脆盘腿坐下来,把安静拢在腿窝。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挠了挠安静的后颈,又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给他摸了摸后背。安静立刻发出舒舒服服的呼噜声,就差没把肚皮翻过来。 说来也怪,安静这只猫看着挺高冷,却对她格外亲近,甚至胜过沈浮声。刚接回来的那天,安静看见两个人,一下子先跳到了阮然的怀里,撒娇求关注。 沈浮声冷笑一声,拎着安静的后脖子皮,把他扔回地上。 阮然看他,沈浮声不走心地解释:“养了多少年不见长良心,还想去扒你,想得倒美。” 阮然就笑:“这么宝贝这只猫,连我的醋都要吃?” 沈浮声沉默几秒,意味不明地看她,最后笑了一声,轻闲承认道:“是啊,所以你最好离他远点。” 阮然一边想着,一边挠手下的安静,突然听见声音。 “怎么不关门,不怕那小崽子又跑进来?” 阮然抬起头,和沈浮声对视。 沈浮声看到她怀里的那一团白,似笑非笑:“我说呢,已经来了。” 想起来这是一个会吃她醋的人,阮然把猫抱进怀里,站起身,走到沈浮声面前,递了过去。 “你抱他出去吧,在这我怕踩着他。” 沈浮声接过猫,却没有离开,随手挠了挠猫,嘴上说风凉话:“看吧,她不喜欢你,她把你卖了。” 阮然无奈看他一眼:“少在那挑拨母子感情。” 说完她转过身,正准备继续跳舞。 走到半路又觉得不对,转回去,果然发现沈浮声看着她表情微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