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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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中间还有仙音门大师姐的事?!两家变三家了? 陈红烛方才发毒誓与宋潜机没有瓜葛,因此所有矛头转向卫湛阳。 女修们尤其看不过眼。 丰紫衣冷哼道:原是你负心薄幸,订婚前夜还勾三搭四。换了我,也要放虎咬你。 骊英道:陈小姐脾性刚烈,岂能受此侮辱,当然想杀他了! 仙音门众女修觉得丢人,不愿露脸,只能拼命传音、打手势让何青青回来。 陈红烛惊愕地望着何青青,她没想到对方会站出来。 何青青向她微微点头。 陈红烛鼻头微酸,差点落泪,却大声道:诸位,今日非我杀他,是他卫湛阳负我在先,我与他势不两立! 好!丰紫衣喊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陈红烛! 众人纷纷叫好。 何青青笑容明媚,如冰雪融化,卫湛阳却觉得浑身发冷,慌张四顾:我、我 他急忙传音:青青,我骗她的,你先不要做声,不然我们都会很麻烦! 卫真人拔剑喝道:妖女!休得妖言惑众! 何青青依然笑着,好像没听见传音,没看见刀剑,轻松地逼近两步:你敢发誓你没说过?陈大小姐发了毒誓,不如你也发一个,看看你们俩谁先应誓呀。 卫湛阳步步后退:这,誓言岂可儿戏。 你不敢发,我敢!何青青忽然冷下脸色,转身对桥头人群厉声道,若我今日欺骗诸位,就教我 忽然有什么东西飞过众人头顶,只留下影子。 喀吱一声,何青青后背三尺远,落下两截桃花枝。 花枝从中断裂,像被利剑砍断。 虚云真人怒喝:卫拾德,你还想杀人灭口吗? 卫真人冷哼一声:与我何干? 何青青越过众人,正看见宋潜机收回衣袖的手。 纪辰惊道:怎么回事? 宋潜机:无声无息无形剑,是卫真人的绝学。 孟河泽:宋师兄离这么远,如何察觉? 宋潜机拍拍桃树:因为华微山的花都开了。 师兄说醉话?孟河泽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干系,一晃神,宋潜机已经走出人群。 啊,宋师兄干什么去? 第121章 一厢情愿 宋兄此时不方便出面!纪辰想伸手阻拦。 算啦。蔺飞鸢靠着树干, 拍打袖上落花,拦也拦不住。 孟河泽、纪辰无奈对视,觉得挺有道理。 醉酒之后的宋潜机,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一出是一出。 刚才在乾坤殿上他们都没摁住,现在也不能强行打晕带走。 宋潜机顶着一圈惊奇、复杂的目光走上逝水桥。 他方才突破大阵封锁,令百花齐放。华微宗众人因此戒备他, 纷纷看向虚云,等掌门发话。 虚云只看着陈红烛,慢慢靠近:红烛, 咱们先止血好不好?这是心头血啊! 他脊背微弯, 好像一夕之间苍老许多。 何青青对宋潜机轻轻摇头, 低声唤道:宋师兄 就算陈红烛发下的誓言,已经将宋潜机撇清干系,他也难免遭人背后议论。 正常人避之不及的麻烦,宋潜机竟还主动站出来。 宋潜机走到何青青身前。 你跟这事没关系!何青青喝止他。 宋潜机停下:那你跟他有关系吗? 他指了指卫湛阳。 何青青摇头。 既然没有关系, 你是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宋潜机笑道, 助完了,自然就没事了。 卫湛阳大惊:青青仙子,你不能这样, 我们难道不是两 两情相悦还没说出口, 宋潜机又问:你认识他吗? 何青青如实道:见过两次。 卫湛阳抢道:虽只有两面之缘,但我与青青仙子是一见钟情! 陈红烛已与他反目成仇、无可挽回, 他必须做出决断, 先留住何青青和仙音门。 仙音门众女修听闻此言, 俏脸微红, 向后退去。 你可曾向他许诺什么?宋潜机问。 不曾。何青青道。 不,我们明明说好了卫湛阳浑身凉透。 他这才发现,从始至终,何青青确确实实,没有答应过他任何事。 宋潜机道:卫道友,你看,这种情况应该叫一厢情愿,不能叫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他语气认真地讲道理,反而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丰紫衣大声笑道:我还以为有什么海誓山盟,让你负心薄幸舍了红烛,原来是你一厢情愿,纠缠别人呀。 我没有说笑话。我虽然不太懂这些事,但我知道宋潜机想了想,有时候我们男修士会产生错觉,知错要改。 上辈子他以为自己与妙烟是两情相悦,到头来也是误会一场。 桥头笑声更响亮。 逝水桥浑然一体,卫氏族人无缝可钻,恨不得跳桥。 放肆!卫真人手中剑换了方向,宋潜机,你搬弄是非是何居心?你为什么护着这个勾引人的妖女?是不是与她有染!诸位看看,这妖女生得这般模样,哪像仙音门不染尘埃的仙子? 卫真人心中大恨。 何青青所为离经叛道,她在场的同门都不愿出头,宋潜机凑什么热闹? 混账,敢污蔑宋师兄!孟河泽大怒,却被蔺飞鸢拉住。 有道理就讲道理,骂人却是为何?宋潜机笑了笑,从袖中摸出一只玉匣,血誓大动干戈,损伤元气,我有一宝,可证真伪。 玉匣打开,丝绒上躺着一朵淡紫色黄蕊小花。 此花模样普通,其实封着一道失传已久的真言咒。花听了假话,立刻凋谢,你有什么话,就说给它听。宋潜机道。 卫湛阳低头细看,只见花上确实灵气盎然,不似凡品。 众修士探头张望,没一人辨出根底,都以为是哪种稀有、绝种的灵植。 宋潜机竟还有真言咒? 他靠山硬,身上多几件好东西不足为奇。 否则谁会把普通植物,事先收进精美的灵玉盒中? 宋潜机看向桥头人群,微微挑眉。 他刚才拿同款玉盒装小麦送了子夜文殊,希望品性正值、眼不揉沙的院监不要揭穿他。 青崖诸生对上宋潜机目光,误以为宋仙官孤立无援,寻求帮助。 宋潜机吹奏玉箫时,他们离得近获益多,当即喊道: 血誓伤身,这下有了真言咒,没顾忌了吧? 箐斋:卫公子,我们都信任你,你快说句话啊! 梓墨:卫公子,你与青青仙子定下什么盟约,何时何地,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子夜文殊回头,淡淡看他们一眼。 两人心惊胆颤地摊开手:是非口舌,认罚,师兄打吧! 子夜文殊只是转回头。 众人已经顺着他们的话风嚷起来。 卫湛阳牙关紧咬,心中信了三分。 众目睽睽下,宋潜机郑重地拿起花,他不得不张口:我与青青仙子 喉中像堵了大石,终究支吾无言。 何青青道:我与这位卫道友,毫无男女私情。 淡紫小花盛放如故。 她想起琴试前夜,她就对着这样的一朵花说真心话。 宋潜机合上匣子。 孟河泽惊奇不已,暗暗传音:宋师兄何时炼了这宝贝?可这不是 他想说土豆花,又怕自己眼花。 蔺飞鸢啐道:宝贝个屁,我亲眼看着他从盆里拔下来!大冬天天寒地冻,地里不活菜,他搬了盆子在屋里种的! 纪辰忍笑:宋兄也会诳人啊。土豆花拯救世界。 三人传音说笑,桥头宾客不知,只顾欢呼。 华微宗众人恨死宋潜机不假,此时却更乐意见到卫家吃瘪的狼狈模样。 婚变险成两家丑闻,现在彻底保全了陈大小姐的名声,只有卫湛阳背了骂名,抬不起头。 他们自然昂首挺胸、扬眉吐气地围上陈红烛,冷冷瞪着卫氏族人。 红烛在我华微宗,自幼受尽宠爱。虚云喝道,你们当她好欺负? 只见卫真人竟扬起巴掌,狠狠扇向卫湛阳:孽障!你怎么背着我做下这种糊涂事! 这一巴掌当机立断,打给众人看,自然打得极重。 卫湛阳身子被打得跌倒在地,连滚三圈,爬不起来。 他惊愕地捂脸,疼得嘶声,抬头涕泗横流:父亲! 瞬间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迸裂涌血。 卫真人声如雷霆:我没有你这儿子,这便回禀老祖,将你这孽障家谱除名! 我们走吧。宋潜机对何青青说。 孟河泽等千渠弟子一齐迎上来。 何青青越过宋潜机背影,看见默默隐藏在人群后方,神情别扭的仙音门女修们。 她从风暴中心全身而退,她们却不敢与她对视。 诸位下山吧。虚云的声音借助阵法传开:今日见笑了,请恕招待不周。 喜事变丑事。不出半日,就能传遍修真界,华微宗自然无心待客。 众宾客也识趣地告辞,没人责怪东道主失礼。 来时安排周到,礼节繁复,去时匆匆忙忙,客人自便。 陈红烛脸色惨白,被父亲、师兄、同门环绕,簇拥着走向乾坤殿。 掌心伤口愈合,却留下一道疤痕,依然刺痛。 她进殿前忽然停步,抬头看桃花。桥上人潮涌动,余光隐约望见何青青和宋潜机的礼服袖子。 从开始到落幕,她和宋潜机没有看过彼此一眼。 陈红烛摊开手,一片花瓣落在伤疤狰狞的掌心。 从逝水桥上相遇算起,他们相识日短,交集也不算多。 那时宋潜机是外门领袖,每天守着宋院一亩三分地,身边有孟河泽和一群弟子。 她是掌门之女,独来独往到处晃悠,挥鞭子想抽谁就抽谁。 因为好奇那个不能说名字的人,她才接近宋潜机。 其实这样浅薄的缘分,放在修士漫长生命中,不到一朵花开的时间。 她送过宋潜机一只红色的小纸鹤,是特制的传讯符。 今天宋潜机千里迢迢来闯龙潭虎xue,送她满山花海。 以后 没有以后了。 小师妹今日受了大苦。袁青石捧起陈红烛的手,痛惜道。 不苦。陈红烛跨进殿门,挺起胸膛,值得。 第122章 雪回风转 哪里值得, 美玉哪经瓦砾碰?虚云气道,往后万不可如此胆大妄为! 陈红烛淡淡道:爹、师兄,各位长辈, 我已经发了誓、奉了道, 不必担心我会偏帮外人了吧? 华微宗众人低下头。 陈红烛之前放走外门弟子, 却说不是为宋潜机, 是为宗门。 没人相信她, 还将她关在戒律堂反省。 此时旧事重提,气氛难免尴尬。 众人心里嘀咕,好像是我们逼得陈红烛闹喜宴、发毒誓一般。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一位峰主打圆场,咱们先出去,让掌门照顾红烛疗伤吧。 小伤而已。陈红烛喊住他们,下一次招收外门弟子, 我去下山收,收来由我管, 行不行? 恐怕不合规矩。赵太极眼神暗示虚云。 陈红烛对虚云道:父亲, 宗门声誉受损, 必会影响收徒,女儿愿挑此重担! 她语气强硬,殿内众人又恰好心虚。 虚云最终点头:好罢,且让你试一次。 陈红烛又点出主管灵石矿、藏书楼、传功堂等地的长老,与他们一一辩理, 讨得不少便利。 众峰主、长老见势不妙, 急忙找借口告辞。 不多时,大殿只剩三人。 虚云去取珍藏丹药, 给陈红烛补气血。 袁青石看着师妹苍白的脸, 欲言又止。 师兄, 你有什么话想说?陈红烛问。 我想说,你可能不想听。就算你发誓奉道,大家都信你没有外心袁青石觉得现实残忍,叹气道,你想在宗内变法,依然困难重重。今日是例外,以后你再找他们,他们都要躲着你了。 陈红烛笑道:师兄说的是实话,我有什么不爱听? 你知道就好,我真替你担心。袁青石还想说些什么,忽眼神一亮:妙烟仙子! 陈红烛转身,只见侍女扶着妙烟从后殿缓步走出。 仙子这就要走?再休息一会儿吧。袁青石道。 妙烟受邀而来,受伤而归,令他有些愧怍。 不打扰了。妙烟微笑,替我向虚云真人告辞。 她嘴角笑容弧度如故,眼神却有种难以掩饰的落寞。 陈红烛看着妙烟,神情渐渐变得怜悯。 就在这一时刻,她发现自己不再讨厌对方了。 她们虽是表姐妹,衣着打扮、性情脾气却天差地别。 但今日两人都穿礼服,都脸色苍白,从侧脸的某个角度看,便能隐约看出容貌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