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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衫轻薄软若云朵,漫过眼睛的时候,可见她如水一般清润的肌肤。 这样的光景极大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从未有过的急切,迫切,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悉数吞入肺腑。 摇晃的蜡烛忽近忽远。 不知过了多久,月宁被他抱起放在榻上。 他握着她的手,掌心发凉,眸眼却远比火焰要热。 月宁犹在挣扎,屈膝踹他,裴淮嗤了声,不疾不徐地挑起眉眼打量她哭到哽咽的样子。 泪珠簌簌往下滚落,月宁抠着手心低声骂他。 裴淮视而不见,攥了她的手腕便去寻觅。 他来势汹汹,眼眸一冷。 月宁疼的哭喊出声。 夜里,房中的门开了合,合了开,热水送了三回。 晨雾绵绵时,月宁拖着疼痛的身体,自行下床,地上的衣裳大抵不能够再穿,被他撕成一缕缕的破碎。 身后人睁开眼,看她浑身发抖,腰间后背颈项,皆是他示意作祟留的印子。 他咳了声,随后扯过中衣边穿便往前走,月宁看见他便双腿发软。 “再睡会儿,晌午我让红樱送衣裳进来。” 月宁恨得直哆嗦。 裴淮淡淡扫过她酡红的脸颊,她后颈线极美,柔嫩滑腻。 沿着脊椎骨往下,有枚浅粉色的小痣,三棱花瓣,愈发衬得那皮肤白若霜雪。 “不必,我自己回去便好。”月宁抹去泪珠,弯腰捡衣裳的时候疼的犹如被车碾过。 她逞强,裴淮也不阻止,只是在心里酝酿了些话,等她穿完裙摆后,才幽幽开口。 “我想过了,我贪恋你的身子,也与她甚是契合,往后我也不会再忍,你高兴也好,生气也罢,我想要的,从来都志在必得。” 月宁抱紧双臂,看他闲庭信步走动案前,自顾自倒了盏茶,薄光透进窗纱,雕出那冷峻的阴影。 “还有,扬州城说的那些胡话,我当你是一时癔症,日后不准再提。” ....... 翌日晌午,永春园。 尽管穿着高领春衫,襟扣扣到上颈,可还是能看出耳畔周围隐约的红印,月宁垂手立在堂中,李嬷嬷正在为长公主揉肩。 闺房话问了几句后,长公主便拍拍案上的册子还有话本,月宁上前,扫了眼,当即便面红耳赤。 无他,是男/女怡情的画册,单看封皮便知道何等香艳。 长公主嘱咐她要主动些,回去更要依着画册多行琢磨,其中滋味因人不同,若能契合完美,便是你好我好,若一直抵触,受罪的反倒是自己。 那种事情,在月宁看来,分明难受的厉害,怎可能有你好我好之说。 遂也是乖乖收了画册,回到房中便将册子随手一扔,与那些晦涩书籍堆到一起。 ....... 扬州成国公府,国公夫人命画师依着自己的描述,将女儿五岁时的画像画了十几份。 李衍和孙成周各拿一份,画上的女孩玲珑剔透,一双眼睛尤为生动可爱,穿的是粉色襦裙,腰间系着条雪白绸带,扎着双髻,两髻各自簪着朵芙蓉花。 从客栈回来的小厮,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消息。 惊鸿一瞥的姑娘,似乎来路不同寻常,周遭人都噤口不言,似乎他们离开扬州时,那行人做了安排部署,防的便是有人上门询问。 “豫章郡主家的世子爷?” 孙成周拿着画像,捏着下颌皱眉。 “徐鹤出门怎会带个姑娘,何况....”孙成周笑笑,“何况他有个母老虎一样的妻室。” 国公夫人胸口郁结,只敢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比如说,那女孩兴许是徐世子的meimei,万一囡囡走丢后命好,被豫章郡主收养了呢。 可还有一种万一,她不说,孙成周和李衍也不敢贸然开口。 万一是富贵人家养的外室呢。 李衍瞄了眼孙成周,又看向国公夫人,复起身温声说道:“姨母放心,明日我去京城办事,会寻个说辞去豫章郡主那拜访,若是有合适机遇,我会问问那姑娘的处境。” 国公夫人欣慰的点点头,犹自担心:“莫失了分寸,叫人瞧出端倪。” 此事需得暗中进行,便是真如最不堪的那一种结果,也能私下权衡利弊,泰然处之。 “豫章郡主生性寡淡,你去问的时候,尽量循序渐进,她见多识广,别让她套出话去。” “李衍明白。” ...... 东宫赏花宴如期而至,京中贵女打扮一新,各自乘着香车宝马汇至东宫。 名门望族的贵公子亦受邀前来,偌大的东宫花园,已然是片热闹景象。 裴淮与太子妃坐了片刻,便见太子身着华服从外进门,他起身,刚要行礼便被太子一把托住。 “孤方才从园中走来,远远瞥见莺莺燕燕霎时好看,二郎今日定要仔细挑挑,保不齐就跟哪家贵女相对了眼。” 太子妃颔首道:“殿下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侯府是时候该办喜事了。” 裴淮闪过一丝不自在:“大哥都没成婚,我也不着急。” “大郎是有腿疾,再者说,从前被那嫡小姐伤的透透,想来在心里留了阴影,后来嫡小姐被人掳去侮辱,他不是足足关在房中数日不出门吗? 他心思细腻,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