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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架上摆满了古玩小件,最下面几格都是她近期翻阅的书籍,看的杂,游记医书话本还有拗口的古籍。 他欲搭在她肩上,被她嫌恶的躲开,手掌虚虚腾在半空,裴淮没恼,在她斜对面坐下。 “冷吗?” 她脸色很白,是带有病态的白皙。 月宁合上书,横起手臂搭在桌上,将脑袋埋进去。 裴淮嗤了声,起身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怀里人轻飘飘的,抱起来毫不费力,自打上了铁链,她便总是如此乖巧,也不反抗,只是在床/事时强压住回应,让裴淮数次草草了事。 此番也不例外,进去时便层层受阻,两人皆是怒目圆睁,互不妥协,裴淮用了狠,抬起她右腿按到肩膀。 她起初压抑着哭声,想咬唇瓣时被裴淮掏出巾帕塞进嘴里,她蹙着眉心,上仰的下颌尖细,颈项勾出柔美的弧线。 皮肤上沁出薄薄的细汗,他根本就欲罢不能。 穿衣时,身后咳了声。 “帮我解了锁链。” 涩哑的嗓音带着疲惫,月宁缩在薄衾中,指尖捏着被沿,说话时,长睫覆住眼睛,巴掌大的小脸沉郁如水。 “怎么了?”裴淮没回头,扣襟扣的手却悄悄顿住。 “不日便是入夏,我想去园子里走走。”她抠着掌心,不熟悉的人以为她乖巧温顺,可裴淮明白,越是这幅小鸟依人的模样,她心中越是冷淡,越是有主见。 转过身去,他探手拂过黏着湿发的额头,腮颊,俯身亲了亲那柔软的唇。 “过几日,等园里莲花开了,我带你四处逛逛。眼下天还冷,你身子弱,省的染上风寒。”冠冕堂皇的说辞,裴淮双手扣住她手臂,唇角勾笑,眸眼中也露出虚伪的笑意。 “你放心,我不会找你闹。” 不着边际的一句话,裴淮却在瞬间听出意思,来不及收敛的笑慢慢僵硬。 月宁弯了弯唇角,从他手中抽出手臂,搭在小腹上。 “还望二公子婚后能给我一条出路。” “看在我数月床上陪伴的面上,放过我。” 她态度卑微诚恳,说话时伸手拉过他的小指,指肚若有似无的擦伤那温热的皮肤,最后勾在他掌心,轻轻晃了下。 原是打的这个主意。 裴淮眼底露出一抹阴笑,掌腹贴在她滑软的腮颊,指骨捏住她的耳垂揉了下:“我送你的玉兔耳铛呢?不喜欢?” 月宁忍下酸涩,默默从枕边的匣中取出那对耳铛,“甚是喜欢,一直收在身边。” “喜欢怎么不戴上?”他音色淡淡,从月宁手里接过耳铛,不疾不徐穿过她耳朵,戴好后,又轻笑着勾了勾她的鼻梁。 “你当我蠢,柔声细语就被你哄得俯首称臣?” 月宁唇瓣颤了下。 他直起身量,慢条斯理道:“我这辈子都要拘着你,锁着你,活着的时候折磨你,□□你,死了的时候,也要拉着你,死也死在一起。 我们生是彼此的人,死是同xue的鬼。” 月宁恨得咬牙切齿,再也装不下去温顺,她坐起身来,脚链发出泠泠声响。 裴淮心满意足的起身,从几案上取过腰封,低头整理,声音却不绝如缕的砸到月宁耳中。 “不装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月宁忽然泪珠涌下,双手捧与面上哭起来,双肩颤的如雨后梨花,柔弱悲戚。 裴淮转过身来,穿着整齐的衣裳勾勒出精健的身形,玉冠笼着一丝不苟的墨发,长眸轻挑,薄唇一字一句蹦出话来。 “往后有的是时间想,你做过什么,错在何处。总之,你我还有半辈子可以磋/磨。” “能不能,把裴淮找回来。” 房中骤然静默。 墨玉牡丹迎风送进一缕清香,卷积着枝叶发出唰唰的细微响动。 月宁哽咽着,视线看着他滞住的背影,心在沉底,随着沉默的拉长而逐渐掉进深渊。 “呵!”他深吸了口气,抬手搭在门上,“我再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杀我的机会。” 门咣当一声甩开。 月宁倒坐在榻上,浑身气力宛若悉数抽走,她的手,慢慢落在覆着薄衫的小腹。 大婚当日,淮南侯府自夜半三更便起来张罗喜事,小厨房尤其热闹,徐mama忙的团团转,两只眼唯恐不够用似的,盯着来往备菜的小厮丫鬟,稍有不妥便撤回来重新置办。 吴叔领着十几个小厮将侯府内外打扫干净,又赶去席宴上布置桌椅位子。 今日东宫太子主婚,晋王也会过来,故而府兵严阵以待,早已在侯府周围巡视多番。 穿着赭红色雍容华服的永安长公主,打前几日起便夜不安眠,好容易捱到今日,脸上挂着祥和安宁的笑。 李嬷嬷去端来安神汤,刚踏进跨院便看见裴淮往花园方向走,这个时辰,合该已经换好喜服,等良辰吉时一到,吹锣打鼓去顾家接新娘子。 可裴淮尚未换衣裳,行色匆匆,似有什么要紧的大事。 李嬷嬷嘶了声,倒退回脚步正好看见裴淮拐过花墙,一撩袍子跃上阿满牵着的高头大马,主仆二人低声说了几句,随即裴淮便纵马出了园子。 “殿下,二哥儿不会逃婚吧?”李嬷嬷惊得连拍胸口,这门亲事一开始他就不满意,长公主和太子妃都看在眼里,早些年他任性也就罢了,如今已然弱冠之年,哪里再由得他去胡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