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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暗下眼神,打量她通红的眼睛,最后淡淡说道:“骗就骗吧。 她又何止骗过自己一回,想想前世,简直觉得可笑。 宋星阑算计她进侯府,又用苦rou计算计她嫁给大哥,最后临了,又被一封信算计着义无反顾跳进江里,回京救她。 那封信....裴淮眼眸冷淡下来,嗤了句:”横竖你逃不出我手掌心。” 他趿鞋下床,利落的穿好外衣后,扭头冲月宁说道:“我得回去了,晚些时候过来看你。” “好。” 裴淮低头整理腰封,抬脚欲走时,听见身后那人怯怯的一声。 “裴淮,谢谢你。” 他怔了瞬,嘴角不受控制的轻颤,直到上马时,他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竟勾着唇蠢笑了一路。 墨玉阁中 月宁看着人影消失在亭榭后的假山,这才将坐起身来,方才面上的软糯敛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紧绷忧虑。 她跪坐起来,从雕花黄梨木柜中取出一件窄袖襦裙,又拿出一条月事带。 转身,慢慢把左侧上臂露出,血染红了棉布,只差一点便要浸透衣裳,她倒吸了口气,疼的沁出薄汗。 她庆幸裴淮因大婚忙的缓不过神,否则若他褪去自己衣衫,必然就会发现端倪,许他已经嗅到血的味道,当他怀疑且真实去查验的时候,月宁险些咬破嘴里的软rou。 她已经六日没来月事了! 惊慌恐惧如同毒藤缠据内心,每推迟一日,那毒藤便勒的更紧一分,如今已经逼到喉咙,窒息感让她不得不尽早决断。 今日侯府办喜宴,从牡丹园亦调过去数人,此时应是戒备最松弛的时候。 月宁把血挤到月事带上,已然疼的喘不过气。 她昨日细细看过所谓的避子丸,虽形状大小与长公主赏赐的很像,可吃到嘴里,后劲有些不同,味道带了微甜。再回想每次裴淮事毕的举动,月宁很是后怕,他根本就没想让她避子! 雪禾送来的汤羹膳食,但凡带一点油星气,她便呕的难受。 不似从扬州回京那般呕吐,而是干呕,清晨时候最盛。 写话本子时,她特意看了几本医书,里面有教人把脉诊孕的例图和文字,她反复研习,最后给自己诊了一脉。 脉滑如珠,是喜脉! 当时她吓得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琢磨了几日,她知道,不能要这个孩子,那么便该寻个法子把他送走。 逼近晌午,雪禾进门送燕窝银耳羹,清淡的汤水,盏中还加了补气血的桂圆红枣等物。 从前雪禾嫉恨月宁,恨她夺了自己想要却要不到的通房,若月宁没进侯府,凭着爹娘在府中做了几十年的势力,长公主定然会把她送进青松堂。 从奴婢到半个主子,她自及笄起便开始肖想。 可偏偏到手的偏房被人抢了去,她怎能不气,不妒! 她又是个招摇的,未成事前便弄得阖府皆知,故而月宁进青松堂时,雪禾听了不少背后的闲话。 那会儿她可真是恨极了月宁,整日咒她出错被撵。 可眼下看她被囚在一隅之地,凭着二公子心情来去折磨,她又有些庆幸。 原以为二公子善良真诚,又爽朗待人,没想到他忽然变了脸,变成这副叫人胆寒的模样。 雪禾凉了燕盏,扭头看见月宁苍白着脸坐在榻上,怀里拢着织锦软缎被子。 怔愣的眼神叫人瞧着发慌。 忽然,月宁朝她投来视线,轻启嘴唇道。 “雪禾,你去看看香料是不是没了。” 香炉搁在屏风后的几案上,雪禾方走到那,抬起盖子瞧了眼,纳闷道:“这味道怎么有点....” 话音刚落,便见她软软跌在地上。 第二十七章 大婚 长公主命她移居曲江别院时, 她便悄悄带了些香料。 月宁趿鞋下床,透过薄纱落地宽屏,能看见雪禾昏倒时伏在几案上, 手里的香炉盖子在边缘打了个圈,随即“咚”的掉在地上。 门口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月宁赶忙蹑手蹑脚走去, 将香炉里的灰烬倒在窗牖旁的矮松中,用冷茶浇透, 确认闻不出异样,复又从青瓷莲纹盏中取出梨香, 投到炉内,不多时,那清甜的味道便徐徐散开。 雪禾身量和她相仿, 只略微丰腴,月宁听见那脚步声往门口渐近,知是管家带着大夫来了。 她费力的拖起雪禾, 勒着她双肩往床榻上去, 还未上榻,“笃笃”的叩门声响起, 随之管家朗声说道。 “姑娘,大夫来了。” 月宁一咬牙, 把雪禾往榻上一提, 左上臂挣裂开来, 她吁了口气, 双手托住雪禾后腰,将人推进榻内。 “姑娘,我进去...” “稍等一下, 待我穿件衣裳。” 如是说着,管家便耐心与大夫候在门外。 月宁将衾被盖得严丝合缝,落下帷帐,又将雪禾的手臂伸出账外,暗自给自己鼓了鼓气,这才开口道:“请进来吧。” 微风挟着牡丹香气吹进房中,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让月宁忍不住的发慌,她偎在雪禾旁侧,探过肩下控制账外手臂的动作。 大夫很快诊完,又转头去外间写方子,月宁呼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紧张地犹如泡到热水里。 大夫与管家交代了几句,月宁屏住呼吸听到他说起活血补气之类的字眼,便知已然蒙混过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