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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急的直跺脚:“你可真是死脑筋。” “眼下京城乱了,南衙的人在皇城根跟北衙打起来了,今早抓了好些个进去,都说要打仗了,你想想,若真的打起来,还有哪里能比淮南侯府安全?你可快点吧,祖宗,姑娘出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 “不成!”雪禾脑子乱的厉害,可还是挡在门口,不让管家进来。 “我等阿满回来,他回来若也这般说辞,我们便走。” 门咔哒合上。 转过身来,雪禾面色发白,紧张不安的看向月宁。 随即,小步跑过去,压低声音问:“二公子出事了,你觉不觉得是晋王的人干的,他们是不是要谋反啊,姑娘,我怕,我怕他们下一步要对咱们动手。” 方才在管家面前的镇定荡然无存。 雪禾抓着桌角,话都有些发抖。 “左右不过是个死,别怕。” 没过半晌,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前来叩门,拍的啪啪啪作响。 “姑娘,二公子命我来接你,咱们赶紧回侯府,要打过来了!” 气氛愈发压抑。 月宁挑开眼帘,坐在案前的圈椅上,腹内的小人似乎也察觉到外面的不安,方还活跃滚动的身体也跟着安静下来。 “管家,你容我换身衣裳再走。” 闻言,管家果然不再拍门。 月宁换了身厚实的氅衣,雪禾跟着她来回转悠,不安地问道:“咱们真去吗,万一..万一路上遇到官兵,劫了咱们可如何是好?” “你觉得,咱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信裴淮的安排,也信他会保护孩子的周全,事到如今,只剩最后一步要走了。 小轿晃晃悠悠抬出门去,果真一路畅通无阻的赶赴淮南侯府。 直到进入府门,雪禾的心才落下来,忍不住悄悄喘气与月宁道:“还是姑娘命好。” 月宁攥着帕子,不说话。 忽然,轿子一晃,调了头,却不是往青松堂去,转而走了小道,急的雪禾跺脚喊他们。 “错了错了,往这儿走。” 那管家斥她:“大呼小叫什么,没规矩。”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立时有人上前,架起雪禾五花大绑塞了嘴,然后扔进旁侧的花丛里。 月宁低吸了口气,不多时,便听到清雅温润的一声笑。 “要败了啊。” 淡淡的声音,像是叹息。 月宁挑开帘子,踏出门去。 裴景坐在轮椅上,通身上下裹着雪白的氅衣,膝盖照旧搭着波斯国的裘毯,眉飞入鬓,眸眼风流。 他鲜少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可惜可惜,晋王蠢不自知。” 劝也劝不动,如同狗见了吃食,拉不住链子,拼命狂吠着冲上前去,也不管那吃食中拌了毒/药还是砒/霜。 被压制到底端便疯了一样想要反杀。 铺天大网早就对他们敞开了口子,只等所有潜伏力量悉数出现,才会合拢网子,一举收手。 裴景拢着双手,抬头看看明净如洗的天空,忽然唇角扯出淡淡的讽刺。 “穿的这样多,可后脊还是凉飕飕的。”他摸索着颈子,如玉般温润的容颜慢慢沉寂下来,“你说,是不是因为有支毒箭正瞄准我的心窝,所以才会如此叫人心冷?” 他问月宁,同时抬起眉眼,穿过层层枯败的树木,望向看不清的远处。 “出来吧,二郎,你不就是想要看我自露马脚,狼狈可怜的模样?”他垂手搭在扶手上,慵懒的不似一个被人看穿底线的败者,而像是周密筹谋没有一点破绽的高人。 或许他习惯了如此模样。 装腔作势的出尘不染,清新脱俗,不为外物所蛊惑,更不会济济于名利之中。 鸦雀无声的庭院,忽然从暗处闪现诸多手持弓箭的士兵。 管家仓皇的看着裴景,又扭头看看毫发无损的裴淮,吓得双腿战战,不知将要作何死状。 “来吧,一箭射死我吧。” 裴景敞开双手,甚是轻松的迎向裴淮举起的弩/箭。 唇角含笑,眉眼儒雅。 “是不是下不了手?”裴景清隽地面上涌出淡淡的讥讽,“你瞒着爹娘,不就是想给我留条退路? 可怜的二郎,一辈子都改不了心软的毛病!” “宫里,晋王是不是败了,早就被擒了。”昨夜没能等来送信之人,他便知道败了。 那蠢货不听自己分析,一意孤行,甚至嘲讽他瘸腿瘸到胆子都没了。 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为什么?” “所有失败者都得坦诚相告吗?”裴景低嗤了声,“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听不到,即便我死了,你也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了什么。” 他高昂着头颅,像个视死如归的战士。 修长如玉的脖颈,青色血管流淌着汩汩温热的血液。 裴淮的眼中沁出薄薄的光,他抬了下眼皮,让热意倒回,继而用冷鸷阴森的眸子对上裴景不以为然的眼睛。 手中的□□怼到他胸口,锋利冰凉的触感让裴景慢慢收拢掌心。 “猛火油是你的主意,京郊设陷也是你的主意,助月宁逃离的船夫亦是你的主意....”他不动声色地说着,弩/箭的尖锐抵到裴景的皮rou。 他始终目不斜视的看着裴淮,却不正面回答他任何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