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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吧,你再喊一声,倒省了我登门求娶的繁琐流程。” 从内侧握住雕花木窗的手,瞬间失了力气,月宁闭了闭眼,确认不是做梦后,恐慌很快被强行压制下去,她尽量稳住声线,不想激怒他。 深夜他既能闯进成国公府,便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她掳走,要冷静,要镇定。 她蜷了蜷手指,小声求道:“你放过我好不好,往后我给你立块长生牌,日日烧香祈福,祝你长命百岁,每逢初一十五,都格外抄经祝祷。 你,能不能别跟我过不去,别揪着旧事不放,我们总要往前看的。 是不是?” “如今你过得很好,我听传言说,你与孩子都深得陛下宠爱,韩大儒更是被召唤回京,为孩子教学,你想想孩子,别执迷不悟了,行吗?” 裴淮一声不吭,只用莫名弯起的眉眼看着她,自始至终,似乎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月宁被他看的心中惶恐,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劝道:“孩子若是知道你如此模样,必然会害怕你,他....” “孩子?你还记得你我有个孩子。”裴淮终于收敛笑意,他往前倾身,逼得月宁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趁此空隙,他一手压在窗沿,利落的跳进来。 随后,面不改色,反手从后合上楹窗。 房中静的骇人,噼啪的炭火声异常响亮。 他步步紧逼,眼眸铮亮,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极具讽刺。 “我带阿念给你上了两年的香,以为你死了,我一遍遍告诉阿念,那冰冷的牌位就是你,牌位旁的棺椁里躺的也是你。 又是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 而你呢,绝情到弃我们父子不顾,孤身来到扬州,不仅认了亲,还跟他李三郎有...无妨,你便是同他睡过,我也不介意。” “你今夜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踩践我?”月宁竭力忍着羞怒,奈何呼吸越来越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家和孙家的婚事,怕是结不成了。”裴淮凛着眸子,转身走到书案前,撩起袍子坐下。 案上是月宁读过的书,还有她手写的话本,上面签着“念安先生”的笔迹。 裴淮抬头,光火下的那张脸如冷玉般湿滑,他发间湿透,身上穿的鹤氅也在往下滴水,到底是矜贵的料子,只湿了外层,内里却依旧干燥温热。 月宁去抢,却被裴淮一手举高,轻而易举避开。 “你们两人,倒是做的一笔好买卖。”他说的是李衍帮月宁出书一事。 “往后他在狱里,你在府里,这买卖怕是也要落空。”正说着,手里的话本已然悬在火苗上,他眯起眼睛,挑衅一般望着月宁。 “着急吗?” 月宁恨得牙根痒痒,思忖了少顷,忽然蹙眉瞪着他:“衍哥哥入狱,是你动的手脚?” 裴淮怔了下,却不否认,只是攥着话本的手略微松了下,火苗立时吞噬了纸张,手写即将完工的续章就此化成灰烬。 “裴淮,你真是卑劣到极致!”月宁声若碎玉,落下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到裴淮心口。 他凝视着她,不发一语,阴鸷的面孔慢慢浮上冰霜,修长如竹的手指蜷起来,攥的咯嘣作响。 那一张一合的嘴,此时正不断诋毁自己,而他,愤怒烧到了头顶,仅存的几丝理智荡然全无。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你会仗着手里的势力,弄权害人,颠倒黑白,为了一己私利,你竟变成如此可怖的模样,明知李家无辜,却还是昧着良心做下祸事。 当真以为无人能治得了你?” 她抛弃方才的伪装,通红的眼眸写满愤怒与不屑。 “你放心,他会平安无事,也会很快出狱。” “做坏事的人,自然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且等着,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今日,便是明日,你且等着!” 你且等着! 原封不动将话还与了他。 等着? 他裴淮还怕她咒骂不成? “做了成国公府二姑娘,底气都足了,敢为了个男人同我对峙。” “很好,听你这般有气力,我便放心了。” “我倒是想瞧瞧,他李三郎怎么就能从狱里出来!” 撂下这句狠话,他堂而皇之从门口出去。 灵玉自小厨房回来,正好就看见一道幽黑的影子穿过宁静的黑夜,如同灵巧的猫,很快消失在茫茫细雨之中。 一日后,李衍出狱。 紧接着,便在晌午传出魏国公府和成国公府过定的消息。 整个扬州城很快传开,李三郎要迎娶孙二姑娘,挑的是大吉之日。 二月初八,宜婚娶,宜生子,宜动土,总之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第四十九章 噩梦 离大婚不过五日, 若放在旁的人家,定是手忙脚乱都准备不及,可此番两家集齐阖府之力, 不仅很快走完六礼,在通知各地亲朋之时, 又敲定宴席小礼等繁琐细节, 算得上按部就班,井然有序。 这夜入睡前, 月宁喝了盏安神汤,自打下雨那日裴淮闯入国公府后, 她便落了心病,总是觉得有人在暗中窥探她。 有时提笔写字,后背阴森森的, 她回头,又看不见人影。 沐浴梳洗时,常常感到后颈冰凉, 抬手去摸, 又是热乎乎的柔软。 她睡不安宁,身形愈发清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