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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起身,犹如报复后的痛快袭上心头,他缓步走过去,直到站在距她两步之远的位置。 胸口巨疼。 就像拿了两把刀,一人身上捅了一把。 每上前一步,那刀刃便没过血rou一寸,饶是如此,他仍面不改色地睨着她的反应。 清风吹起她的帽纱,将那厚厚的纱幔撩到肩上。 裴淮站在侧面,视线在看到那截莹白如玉的颈子时,倏地转至幽暗,仿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平面,蓄着无穷的低气压。 滑腻的的颈项,有两处殷红的痕迹。 裴淮再清楚不过那意味着什么。 曾经,他也在那留过自己的印子,肆意而又痴迷。 他甚至能想象到沿着那颈项往下去的地方,被衣裳遮住的皮肤,胸前柔软若雪的肌肤,还有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曲起的双腿,是如何意/乱/情/迷的缠上那人的腰,又是用怎样白皙的手指摩挲他滚汗的肩颈。 只消想到这些,裴淮心口便好似被猛地戳了数刀,他笑着,眼底却是阴鸷幽冷的邪气。 他伸手,在月宁避之不及前一瞬,指腹触到那抹皮肤,捻在殷红的痕迹上。 月宁浑身起了战/栗。 想要拨开他的手指,反被裴淮一手扯进怀里,下颌死死箍在她纤软的肩膀。 声音晦涩暗哑。 “他好,还是我好?” 如同中了药,他抱着月宁,微微合上眼睛,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又忍不住去想李衍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的场景。 愈想愈热,愈想愈暴躁。 手下的力道下了狠,掐的月宁受不住。 便在此时,他将手挪到帽纱下,双手捧着月宁的小脸,隔着纱,幽眸定定的望向她惊慌失措的眼睛。 “他能让你尽兴么?” 第五十六章 谁欺负你了 他心情不爽, 故而也没心思仔细待她,凭了招惹的心思,无耻的贴近月宁, 捧着腮颊的手指缓缓揉着她滑软的皮肤,后又挪到她耳垂上, 轻/捻/慢/挑, 余光扫着她被激的愤怒崩溃的模样。 心中瞬时解恨许多。 月宁恨极,偏又与他实力悬殊, 门窗开着,茶肆外行走的宾客偶有瞥到两人亲昵举动的, 只看了眼便被裴淮那冷鸷的目光吓得赶紧离开。 指腹不断刺激月宁,让她耳边的皮肤很快泛红。 他从来都知道如何羞辱她,亦知道动她哪里会让她濒临破防, 他听过她被摧残后支离破碎的哭喊,亦听过被侍弄舒坦时婉转怡人的呢喃,哭是为了他, 欢愉也是为了他。 他根本就从未想过, 有朝一日她会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做与他才可做的事。 不着寸缕, 肌肤相接,唇齿相碰。 手指的力道几乎让月宁透不过气, 她指甲掐着裴淮的手背, 抠出一条条血痕, 可他仿若没有知觉, 固执的钳住她,逼迫她正视自己。 月宁慌乱地从荷包里去搜寻什么,很快她触到一支极其尖锐的发簪, 随后攥紧了,反手冲着裴淮戳去。 裴淮眼眸凌厉,瞥见那金簪的时候,一掌隔开。 金簪掉在地上,尖利的一端仿佛被刻意打磨过。 来见他,带着这么一支足以杀人的金簪,亏得她用心良苦。 他忽然松开月宁。 月宁忙往后退,脚步紊乱,眼睛却不住去扫地上金簪与自己的位置,方要跑过去,手腕被裴淮握住,摁倒头顶。 随后欺身上去,将人怼到墙壁。 后脊被冷硬的石砖磨得很疼,月宁蹙眉,拼尽全力抬起另外一只手狠狠扇到他脸上。 极其响亮的巴掌声。 在包房内尤其触目惊心。 裴淮顿住,侧开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他抬手,抚在那被打红的脸颊,五指慢慢滑落,举到眼前看了半晌。 月宁绷着呼吸,怒目圆睁的看着他。 裴淮忽然勾了勾唇,在月宁惶然的注视下,猝不及防俯身下去,牙齿咬住她的肩,她的颈,将那几点殷红咬破血来。 纤腰盈盈不过一握,裴淮冷着眼眸,以逼人的强势迫她看向自己。 脑中那些令人烦躁生恨的画面不时浮起,那夜雪下的突兀,他就坐在屋檐上,听着房内不时传出的动静。 远处的猫弓着脊背看他,黑夜里的瞳仁亮的如同烛火一般。 那声音穿过屋檐,直直闯进他耳中,让他头疼欲裂,心神搅动。 思及此处,他眸光愈发冷戾,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颈处,亦在片刻的停顿下听见她弱弱的哭声。 他抬起头来,盯着她满是泪痕的脸,瘦削柔软的肩。 往下是被扯开胡乱拢着的衣裳。 他忽然笑起来,目光冷冷望着腰上印着的痕迹,如他所臆想的那般,是李衍给与的,是李衍纵下的。 裙摆下的双腿,绷紧了抵在墙根。 至少在这个时候,她是属于自己的。 不是吗? 为他哭,为他惧,又为他恼怒。 至少恨极了他,往后余生都不可能忘了他。 他笑着,箍住她手腕的手松开,往后退了两步。 月宁低头拢好衣裳,又怕被人瞧见哭过,拿帕子擦去面上的泪痕,将那崩开的衣领胡乱扣好后,又仔细把帽纱罩好。 转身走的时候,磨着牙根恨道:“你哪里都比不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