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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生气模样:“姑娘不睡觉,我们小公子还要睡呢。” 月宁不困,想来是晌午后昏迷那会儿睡得太多,这个时辰竟然很是精神抖擞。 傍晚用过膳后,李衍便回了魏国公府,因着后日两人就要回去,李衍先行去与父亲母亲道信,顺道将房内布置更换一番,尤其是香料上。 前阵子吐蕃进来少许麝香,各房都分了丁点,也不知有没有人大意,若是落在房中,或是旁的月宁能去的地方熏了此香,那是不好的。 母亲惯爱用香,何况又是新来的顶级当门子,她多半会搀着其他香料一并焚烧。 李衍快速在脑中过了遍,再想不到其他闪失后,没提防,被脚底下的台阶绊了下。 便嘶了声,开始打铲掉台阶的主意。 后来果如了他的愿,将他们所住的院子内,台阶全都铲平铺上青石板,防滑又平整,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月宁被灵玉摁进被窝中,不得不在她离开前佯装假寐起来。 迷迷糊糊间,觉得仿佛有双手抚着自己脸颊,她起初以为是李衍折返回来,便嘤咛一声,侧过身,拂开他的手。 声音柔柔:“别闹。” 白皙的脸,乌黑的发,柔软的令人挪不开手的皮肤,如今随着这孩子的到来,裴淮不得不承认,从前属于他的东西,如今都被另外一个男人夺走了。 她甚至用从未有过的娇嗔对待他。 “别闹。”裴淮语意不明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而后便看见床上人惊得往后一缩,仰面睁开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问完又觉得愚蠢,又蹙着眉,警惕道:“谁让你进来的?” “爷想来就来,怎的,你管我?”裴淮冷嗤,搭在床沿的腿微微往上抬了抬,两手压在膝上,笑盈盈的看着已经缩到角落的月宁。 “当年你不肯生下阿念,如今却跟旁人有了孩子,我倒想问问,你有没有心,知不知道阿念每日都在想他母亲。” “你就没有一日梦到过阿念,梦到他抽噎哭泣,抱着欢欢睡着?” “李三郎是有多好,好到你看到阿念都不肯相认,即便近在咫尺,也不敢唤他名字。” “你心真的比石头还硬。” 月宁微怔,随后侧开脸,以沉默应对他毫不讲理的盘问。 明明两人都知道当初为何不愿生下阿念,可裴淮却像是抓到了月宁的短处,偏偏就撇开真相不提。 她不语,裴淮压在心里的窝火便越发胡乱窜,攥起的拳头捏的咯嘣作响。 在听掌柜的说那是安胎的药时,他仿佛真真切切尝到了被再次抛弃的苦涩滋味。 原先还是自欺欺人,那一刻却觉得自己狼狈如同丧家犬一样。 他一手捏住月宁的下颌,逼她与自己对视,目光火热:“阿念他需要母亲,你不能这么无情。” 月宁挣扎,他却捏的极狠,仿佛要捏碎骨头一样。 “你可以去娶大娘子。” 裴淮眼眶通红,语气却依旧强硬挟着逼迫一般:“若我非要让你回去,做他母亲呢?” “不可能。”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月宁指甲狠狠抠着裴淮的手背,终于在他低喘的瞬间,挣脱出来。 白皙的下颌显而易见几个指印。 “你进门之前,便知道我只会给你一个答案。我想我与你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便是你拿孩子来做威胁,我也不回头。 他会有人护佑,可不会是我。” “我有自己的孩子了。” 极其冷绝狠心的一句话,说完,月宁淡淡的对向他,哪怕此时胸口刺疼,呼吸憋闷,可她不敢流露出一分心软的痕迹。 “你把阿念当什么?”裴淮咬牙瞪着她。 声音不大,愤怒却仿佛要顶破天灵盖。 “你哄我生下阿念时,不都已经知道了吗?”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你我恩断义绝的证据。” 每一个字都清晰清淡,可却震得裴淮颅顶轰鸣,犹如穿肠而过的箭,瞬间刺透他的心脏,让他再无反驳的气力。 他恨月宁,更恨自己当初不够决绝,若在她大婚之日径直抢人,生米煮成熟饭,便是李三郎和成国公府再僵着不放,又奈他几何。 木已成舟,他却还存有妄想。 在她眼里,自己是疯子吧。 为着一个女人折磨自己,寝食难安,不惜带着阿念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扬州,巴望她能看见阿念的时候心软。 他甚至想过,她一定会心软的。 阿念那么乖,那么甜,京里见过他的人哪个不喜欢。 小小年纪,已经开始启蒙,即便她厌恶自己,也该看在阿念的份上,她得回头啊! “甚好。” 裴淮站起身来,目光移到她小腹,幽眸沁出薄薄的水光。 “如此,我便与阿念也好交代,若他下回再问我找母亲,我便说,他母亲是个心肠狠毒的女子,即便见了面也都不会搭理他一眼,过问他一句。” “随你。” 月宁垂下长睫,绸被下的手死死攥在一起,指甲嵌入掌心。 许久,听见门被打开,冷风趁势灌了进来。 漆黑的夜,裹着花香卷进房中,月宁浑身虚脱一般,只觉后脊凉飕飕的,她失了力,软软的倒在枕上。 回去时候,阿念爬起来要水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