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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正大时,门外有一人匆匆忙忙入了门中来报,“夫人,不好了,官兵朝这边走过来了!” “这么快!”闻言,田月明脸色一惊,“怎么会这么快!” “夫人,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您快想想该怎么办,要不然咱们逃吧!反正这荒郊野岭的他们也没地方找,若是还留在这客栈里,怕是要坏事!” 田月明拧眉一想,随之环顾这客栈四周,再一想方才才处理的两条人命,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成,这么大个客栈没有人像话吗,外面雨这么大,往深处跑一不小心就掉到哪个沟壑悬崖去了,这两具尸体还没处理好,若让他们发现咱们也逃不远。” “那您的意思........” “将那两具尸体丢到后面崖岸底下,先掩了,再弄两个人装成掌柜和小二,剩下的都随便上楼挑客房住下,假装房客,”她一顿,她自己一个女子,若在这里,定会惹人怀疑,以防节外生枝,于是才道,“那楼上那贱人拎下来,将嘴封上,我同她去后面的马厩里躲着,这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是是,我这就去。”那男子听她吩咐,二话不说便冲上二楼,谁知推门正见了陆澜汐已将绳子割破。 男子起先还不明,直到见了地上的碎片才知她是如何做的,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要打,可一想现在事态紧急想打还不是时候,才抬起的手又放下,指着陆澜汐恶狠狠地道:“你倒是机灵,等到了山上,我要你好看!” 说着,又将陆澜汐的手绑起来,而后嘴又封上,拎到了楼下来。 田月明举了匕首,随之一把扯过陆澜汐道:“你现在跟我走!” 随之陆澜汐便被扯出了客栈的门,门口泥泞不好走,大雨滂沱之下,眼被雨水打湿,不分东南西北,陆澜汐手又被人自身后绑上,好在她早有防备,提前将自己耳坠子摘了塞入后腰,手指一勾,在玉带中将那耳坠勾出,丢到地上。田月明丝毫不知。 被她塞到马厩处蹲下,又用一处破木槽将二人盖住,这马厩里传来的阵阵恶臭气味儿令人作呕。 田月明在暗处取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低声警告道:“陆澜汐我告诉你,你若敢出声,或是乱动,我就用这匕首将你脖子刺穿,我活不成,你只会死的更惨!” 见状,陆澜汐似是猜到了几分,能让她这般慌乱的,怕是有官兵这会搜到这里来了,若不然她怎么可能同自己一同躲到这恶臭的马厩来。 陆澜汐沉下心,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或许是自己唯一可以逃脱的机会也说不定。 不多时,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客栈门口,单通自门口举着松油涂的火把扬声问:“掌柜何在?” 从柜中钻出一个人来,瞧着这阵势故作振定道:“请问各位有何事?” “我们是官府的,奉命来搜查逃犯。”单通取了渡州府的腰牌展在那假掌柜的面前。 那假掌柜眼珠子一转,笑意尴尬,“这楼上都是来往的客商,没什么逃犯。” 单通瞪了他一眼,随之将人推开,也懒得同他废话,一把将他推开,朝身后众人道:“搜!前后都不要放过,仔细搜!” 单通这会身上衣裳早已被浇透,雨水甩了那假掌柜一身。 凌锦安站在原处,上下打量了这掌柜,那假掌柜感知凌锦安的目光,眼神有些瑟缩,做贼的就是做贼的,见了官兵就会不自觉的心虚,原地站着都腿脚打转儿,这么大的阵势,着实有些吓人,实在也是经不住他凌厉的目光,转身又回到柜上,随手抓了算盘拨弄起来。 凌锦安将目光自他身上收回来,一言不发只四处转转,自打进了门,他便隐约闻到一股子血腥气,虽然外面下着雨,可他自瞎后嗅觉和听力都十分敏锐,所以他自觉不会错。 他轻慢踱步,那假掌柜手里的算盘珠子打的更响,且时不时的偷偷抬眼一扫。 凌锦安觉着这客栈深有古怪,却也不急,自柜前路过,转身朝门外行去,没走出两步,便觉脚下踩了异物,他定睛一看,不像是普通的石子之流。 弯身将其拾起,在光火下看得清楚,这分明就是陆澜汐的的东西,他认得! 心口一惊,不动声色顺着地上看去,隐绝得见泥泞的土地上有两排或深或浅的脚印,他顺着脚印大步行过,见着是自马厩处便不见了。 马厩深臭,看似没有什么异常,凌锦安开了马厩的门进来,大步行至干草跺上,见着只是寻常的破木槽,他转身离开两步,随后飞速又回头,一把掀了那破木槽,一眼便见了陆澜汐还有那把抵在她喉咙上的匕首。 田月明一惊,知道今日她是在劫难逃,二话不说就要将那匕首插到陆澜汐的喉咙里去,谁知她再快亦快不过凌锦安,凌锦安飞速朝前,一脚踢在田月明的手上,她手上吃力,匕首自陆澜汐的喉间错开,却一把划在了陆澜汐的肩头。 陆澜汐只觉着一阵火辣辣自肩头袭来,随之一股热流自肩上流出,夹带着血腥气。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凌锦安弯身捞起,护在怀中,只听他朝身后大唤了一声:“单通!” 随后她口中的破布被人拿开。 田月明想跑,却一脚又被凌锦安踢倒在地,这一脚不轻,用了十分力,田月明的背撞在马厩的木柱上,一时瘫倒下去,匕首自手中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