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叛侣游戏在线阅读 - 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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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板冷汗涔涔,猛摇头,拿汀爷名头讲话,但愿陆生会顾及汀爷面子,放他一马。

    “陆生,汀爷——”

    男人笑着打断他的话,手里的安全锤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的下颌上,“何老板,汀爷不是傻子,约你来港,无非想知道一件事情——货源。”

    何立源睁大眼睛,“你讲乜,我不知,我不知啊。”他满脸虚汗,额头虚汗滑落至眼睑,随眨眼动作眯进眼睛里,酸涩刺眼,也不敢抬手抹眼睛。

    傅时津吸了口烟,烟雾从鼻腔喷出,于何立源眼前缭绕,他下意识抬手擦掉了眼睑上的汗,擦掉的那一瞬,他惊觉自己地下巴好像被什么东西砸裂了,喉咙里迸出地喊叫声被人从后面捂灭了,声音被迫摁进了胸腔,痛感无法散开,惊惧刺进他神经,他死命挣扎着,眼睛猩红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傅时津握着手里的安全锤,面无表情,眼底一层生冷,他慢慢抬起左手,拿下快要抽完的香烟,捏着烟支慢条斯理地转弄着。

    望着何老板眼里的惊惧与痛楚,他嗤笑一声。

    是如慈祥恶魔。

    丧龙捂着何立源的嘴巴,笑着说:“何老板,爽不爽啊?”说着,手指更用力,手下的人痛得更强烈。

    傅时津淡淡开口:“丧龙,客气一点。”

    丧龙愣了愣,笑得痞里痞气,阿河却笑不出来,只看着前面漆黑的道路,他只是个四九仔,身后场面其实无碍,他惧怕的是身后的陆生,他从未见过有人那么气闲神定地用一把扁锤敲人下颌骨。

    “何老板,这年头,谎话不值钱,劝你老实一些,否则,下一次动手不是我,我下手还知分寸,你后面的人就不一定了。”

    分寸?他一锤好似打裂了他的下颌骨,还算有分寸?

    傅时津抬了抬眼皮,示意丧龙松手。

    何立源趴在车上,双手想捂住下颌,又不敢捂,两只手在发抖。他看向男人,忍着剧烈的疼意,慢慢讲话:“货源……货源……我不知。”

    傅时津捏住手里的烟,微微起身,逼近何老板,捏住他下颌骨,疼痛迫使他张开嘴,露出一腔重口味,傅时津面无表情地将手里还剩点点火星的香烟慢慢抵进何立源口腔,何立源惊惶不安,挣扎了起来,却被丧龙一脚踩住了撑在地面上的手。

    对眼前这个慈祥恶魔的惧怕一瞬在他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写满了。

    傅时津满意了,松开了手,至于烟就送给他那张不老实的嘴了。

    “何老板,”傅时津从深灰色长裤口袋抽出深色手帕,用力擦拭手指,“我没时间跟你耗。”

    何立源怕了,红着脸干呕,吐出香烟,整个人都在抽搐。

    丧龙突然拉开身后的车窗,粗声骂了句粗话。原来是何立源怕湿了裤子,发现这情况的几个马仔跟着嗤笑起来。

    在澳门,何老板是人上人,人人奉承,要什么有什么,可到了香港,若不守祖宗规矩,管他在澳门是什么地位,哪怕是赌王,他的尊严在祖宗面前也是狗屁。

    早些时候,丧龙便听祖宗讲摧毁一个男人,践踏其尊严即可,毕竟男人比女人更不耐草,男人永远学不会女人的韧劲,可惜,有些男人高高在上,还看不起女人,活该学不会。

    他可以捧起一个男人的尊严,也可以一瞬摧毁一个男人的尊严。

    丧龙曾问践踏尊严能摧毁别人,那会不会摧毁他自己呢?

    那时,男人品一杯新茶后,笑笑回答:“要尊严,我恐怕早死在弥敦道。”

    没有尊严的男人,却是他最崇拜的人。

    何立源怕了,于是他讲:“我,我要你保证,我能活着回澳门,不,不不,我要你保证,今后你不会找我麻烦,还有我的家人,你要保证!”

    傅时津笑了,“当然,我还指望何老板发财,怎会舍得找你麻烦。”他倾身,捏了捏何老板的肩膀,“前提是,何老板你嘴里的东西要有价值。”

    “货源,货源我真不知,我只知联系人在元朗,但我不知是谁,我只知这些,陆生,你信我,我只知这些,我惜命,不会骗你。”

    “嗯,我信你。那么,联系人,你得把他找出来,这是我留下你的价值,明白吗?”

    午夜已过,月升当空。

    傅时津起身,下了车,抬腕看了眼时间。他已浪费不少时间了。

    丧龙跟着下了车,关上车门,从兜里掏出个小玩意来,在手中掂了几下,喊:“祖宗。”

    傅时津回头,就见人扔了什么东西过来,他顺手接住,一对耳坠落进他手心里。他当是丧龙搞事作怪,随手扔了。

    丧龙瞠目:“不是……祖宗,你搞乜呀?那是Madam 钟的。”

    傅时津盯住他,静了数秒,“你讲乜?”

    丧龙将上午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回想一次,不由叹声:“Madam 太猛。”他望向地上那一对可怜的耳坠,“啧”了一声,“跟我冇关系啊。”讲完,露齿一笑,转身上车,趴在车窗上看了半天,也不见祖宗有什么动作,反倒直接走了。

    丧龙叹气,催人开车。

    可惜了,那上面还有小钻石呢,谢瑞麟的货,多多少少值几个小钱。早知祖宗无情至此,他就该拿去典当换钱。

    傅时津回到医院,抬手想抹脸,想起手指碰过脏东西,便忍住了。

    可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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