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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来一下。” 难道尺码真的不合适? 她疑惑的走进去,顺手关上卧室门,屋子里开的是暖黄色的睡眠灯,这会儿那人正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衬衫敞开着,无措的看向她。 谢微雨始料未及,以为他换好了,结果只是套上去而已,昏黄色灯光下,那人若隐若现的腹肌好像就隐藏在衬衫间,隐约可见。 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关系太熟了也不好,他都不拿她当外人了。 谈叙白摊开手,问她:“这是正经衣服?扣眼呢?” 听到他的疑问,她这才好意思扭过头去,第一次定制男士衬衫,不知道扣眼是要自己剪的。看他的样子,大概更是不知道还需要剪扣眼这种事情。 “要自己剪的。”她想出去找剪刀,恰好看到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把,便拿起来,说道,“脱下来,我给你剪。” 他当着她的面做了个要脱衬衫的动作,立刻被叫停:“不对,你穿着就能剪。” 话说出口,她才发现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背心。 谢微雨:“……” 原来是她想多了。 闹了个小乌龙,她不好意思让他脱掉,小心用剪刀把那些缝合起来的扣眼挑开,缓解尴尬:“这就跟裤子的扣眼一样,我们小时候那个年代,很多要自己剪的,谈总你剪过没有?” 大概他没穿过那种需要自己剪扣眼的衣服,这会儿看她剪扣眼,还很认真的在学。 “也许以前有过,大概被亲戚帮忙剪了。”谢微雨觉得后半句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几句话之间,她已经把扣眼全部剪掉,像是小时候帮弟弟穿衣服那样,顺了一下后,从下至上,一颗一颗帮他扣好:“这纽扣是白蝶贝做的,我觉得很符合你的气质……” 他气质使然,低调谦卑,白色的面料配白蝶贝,既不掉价也不张扬,和他的气质浑然天成。 直到扣到第三颗纽扣,她一抬头,撞见一双眼眸,他靠着门背,低着头看她扣纽扣,眼底被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映着一些水光。 男高女低的站位,使得那天生的长睫毛独具朦胧深情的美感,不自觉的勾引人。 她毫不自知的咽了口唾沫,移开他的注视,手上的动作却怎么也快不起来,像是着了魔,怎么都没办法把扣子推到扣眼里: “谢微雨。” 那人的声音在头顶上空响起,轻柔而缱绻的,听得耳根子发烫。她红着脸抬起头去,正好瞧见他从裤包里掏出手机:“我接个电话。” “嗯,哦。” 谢微雨触电似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他衣服穿的板正合身,暗自感叹自己眼光好,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背靠着卧室门的那人却没有动,而是把电话接通以后,按下扩音键,顺手丢在床上,一边整理衬衫,一边接电话: “哪位?” 谢微雨想,她又不想听他谈公事,不如趁此机会走,直到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谢微雨才愣在原地: “谈叙白,你做事要不要那么绝,跑到王董哪里泼我的脏水,你何必。” 谈叙白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眼眸低垂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说道:“贵公司三番两次找我麻烦,你是负责人,我不在他面前感谢你,还能感谢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替谢微雨报仇的,你小肚鸡肠,既然都要和她订婚了,还嫉妒什么,吃什么天王老子的醋……” 订婚?什么时候要订婚? 前一秒,谢微雨脑子里正想要怎么委婉表示自己准备回家,后一秒,当她听到订婚两个字的时候,背脊已经开始发凉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谈叙白,嘻嘻笑了笑,要伸手去开门,却反被她捉住手腕,抵在门背后。 她不经过他同意随便造谣总裁订婚,这算不算死罪? 那人压根没听电话那端的垃圾在说些什么,问她:“跑什么?再玩一会儿?” 谢微雨体型偏瘦,他把手抬起来抵在门上,便能把她围起来,她知道自己跑不掉,赶紧讨好的求饶道:“我求饶,谈总,疼,手疼啊。” 陈君彦做梦也没想到,选择私人时间点打电话解个人恩怨,却听到两个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对话,他心头一阵恼怒,脑补那边开着免提做直播侮辱他,气的直接把手机砸了。 第39章 简直要命 门被堵死了,手腕也被捉住了。 谢微雨无处可逃,只好眨巴着眼睛,说道:“我求饶,谈总,疼,手疼啊。” 男人大概都舍不得责罚娇娇弱弱的小女生,适当的求个绕,这件事情没准就能翻篇了。刚想到这里,只听得床上的手机里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啪”,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接着,那边直接陷入一阵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伴随着最后一声忙音挂断,屋子里顷刻安静下来,在暖黄色睡眠灯笼罩的卧室里,仿佛能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檀香味儿,她的注意力,也渐渐从手机上转回到面前那人脸上。 他的右手还捏在她的手腕上,抵在卧室门背后,因为背着光,她隐约看到那人被光影拉长的睫毛轻颤着,片刻后,他轻启薄唇,挂着一丝调侃似的微笑: “我们什么时候订的婚?” 她招,她全都招。 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娇憨的讨好:“就,前天,我一时图嘴上爽快,开了个年底要订婚的小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