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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谢知山也就明白了,再一想车从山崖下掉下去,谢知山背脊直冒冷汗,这是凶多吉少啊。 想到这里,ICU门口的灯忽然灭了,谢微雨赶在他面前冲上去,拉住从里面出来的小叔,不等她开口,小叔就摇了摇头…… 谢微雨虚弱的往地上一倒,被小叔扶起来以后,哭着揪住小叔的衣服:“小叔,你骗我的对不对,不可能啊,他才刚刚参加完高考,他还有大好年华。” 谢寻舟把谢微雨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走到哥哥谢知山身旁,说道:“这孩子是我亲侄子,我们院里几个主任都在里面,我们都尽力了……” 谢知山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头疼的厉害,扶着膝盖靠着墙喘息。不等他缓过神来,那边单手扶着腰的冯初兰已经急匆匆赶来,她一脸焦灼,一边快步走着,一边问: “知山,怎么样了,繁星怎么样了?” 谢知山看着急匆匆朝自己走来的冯初兰,握起来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最后,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冯初兰:“没了。” 冯初兰惊愕的愣在原地,脸上一脸悲伤,不等她把情绪酝酿好,下一刻就被人往脸上打了一耳光。 她捂着脸往巧姐怀里躲,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知山,从没对她动过手的枕边人,此刻就像是一只索命的鬼,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问!” 第61章 当我先生 冯初兰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知山,相比较脸上的疼痛,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耳光更让她觉得屈辱。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对谢知山的所作所为心凉到了极点。 她摸着自己的脸,两行眼泪夺眶而出:“你竟然打我?” 她笃定关于那辆车的问题一定滴水不漏,因为改装真空助力泵的人是她哥哥,一个有三十年汽车改装经验的老师傅,就算是事故现场怀疑什么,也不可能察觉到问题。 冯初兰甚至委屈的哭了出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竟然打我!” 坐在椅子上的谢微雨轻蔑一笑,一个人的独角戏也能演的这样入戏,不拿个小金人都对不起自己。她站起来,抹了一下脸上未干的泪痕,说道:“刚刚我接到事故调查组的来电,他们说车子明明全新,却只有刹车片是旧的。” 为了让自己演的更逼真一些,她又哭了起来:“小阿姨,我都已经同意你们领证了,为什么,你要害我弟弟!” “什么?不可能。” 冯初兰看着谢微雨哭的梨花带雨,愣住了,他们改装的明明是真空助力泵,一个隐藏在制动系统中难以被察觉到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助力管漏气达到一定数值时,刹车变硬,就会出现制动系统失灵的问题。 而刚刚谢微雨口中所说的刹车片,这种最低级最容易露馅的方法,他们怎么能会用。 她连连摇头,看向谢微雨的目光带着不可置信,她被谢微雨算计了? 她拉着谢知山的胳膊:“知山,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这是有人在栽赃嫁祸,车是我买的没错,如果我真的在车上动了手脚,这样一旦出事故,最先怀疑的就是我,知山,你觉得我会做那种愚蠢的事吗!” 如果是刹车片有问题,嫁祸的人另有其人,她看向谢微雨,莫名觉得背后一凉。 她竟然拿自己弟弟的命去开玩笑,怎么都不像是她在作风。 想到这里,她疯了一样的冲进手术室,急救室里都是穿着蓝色无菌服的医生,他们戴着口罩,沉浸在一片缄默的悲痛中,而躺在手术台上的谢繁星,身上还有各种管子和仪器监控器,他只有呼吸,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 她本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却被冲进来的谢知山轰出去:“你还想怎么样?人都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知山,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害他,这是你儿子,也是我儿子!”冯初兰第一次经历这样有口难辨的场合,她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某个圈套里,尽管此时应该理智,但她却不知应该怎么回击。 反倒是她越癫狂,谢知山看向她的目光一刻比一刻还冷。 谢微雨冷冷的看着她:“现在我弟弟还有一口气,属于杀人未遂。他要是没挺过去,你就是蓄意谋杀!” 蓄意谋杀,那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她连连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谢微雨,整个人都乱套了。 这真的是谢微雨的圈套吗? 她为了给她按个罪名,竟然设计让他弟弟去死? 可如果不是谢微雨,那又会是谁? 她把目光看向谢寻舟,小叔子和谢微雨的关系比亲爹还亲,别看他是个医生,当年他为了谢微雨和谢知山在医院打的那一架至今难忘,差点连工作都丢了。 她拼了命的想保持理智,奈何越想越觉得蹊跷,就在这时,屋内的一个仪器突然发出了尖锐刺耳的滴滴声,里面的医生立刻把他们轰出去,再一次关上了急诊室的门。 谢微雨急的趴在门上看,哭着看向谢知山:“爸,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一声爸,让谢知山陷入两难的思绪被拉扯回来,他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儿,再看看冯初兰,身后是儿女,身前是他准备过一辈子的枕边人。 他信了冯初兰说的冤枉话。 因为冯初兰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样委屈又疯狂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