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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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怡脸上飞快起来几条红印,薛玉霎时红了眼睛: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孩子! 那你就把你藏的酒交出来!江康国死性不改,牢牢抓着自己失踪的几瓶酒不放。 薛玉也吵出火,语气里夹着几斤炸。药:我哪儿去藏你什么酒?见都没见过! 不说是不是?!一言不合江康国就挥起拳头,作势要打人的样子威胁薛玉,不说我揍死你! 颜未忍无可忍,一把按下床头护士铃。 刺耳的铃声彻底激怒江康国,他指着颜未的鼻子骂骂咧咧地叫嚣:要你多管闲事!敬酒不吃吃罚酒! 粗糙的巴掌呼向颜未,颜未上辈子有格斗经验,条件反射躲了一下。 江康国一巴掌扇空,气得表情扭曲,还要继续动手,胳膊挥下去却猛地吃痛。 江幼怡护在颜未面前,手里不知何时抓了把水果刀。 江康国皱巴巴的衬衫袖子撕开一条口子,布料很快被血水染红,手肘被水果刀划出一条五厘米左右的伤口。 他显然没料到这个场面,短暂的愣怔后就是更加暴躁的愤怒,声嘶力竭的吼叫整个走廊都听得见:你TM敢拿刀捅我?! 护士医生鱼贯而入,见惯了医闹的护士叫来保安,手忙脚乱地拦住江康国了,病房门口凑了不少人围观看戏。 两个保安注意着江幼怡的动向,示意她先放下水果刀,有什么话好好说。 好好说?江幼怡一脸嘲讽,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要这个男人不肯好好说话,我也不可能好好说! 她不肯放下水果刀,所有靠近她的人都被她谨慎地挡回去。 她像个疯子似的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江康国,我告诉你!你那些酒早没了!是我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全砸了,你要找酒别来问我妈,自己去垃圾桶里捡啊! 她这句话无疑火上浇油,江康国气得原地爆炸:你找死是不是!他一身蛮力,保安都差点拦不住他。 薛玉是市医院的常客,基本上这里的护士都认识她,也大概了解他们家里的情况。 旁边还有人在劝江幼怡,什么一家人没必要、不管怎么先把刀放下、你爸打人是不对,但是你也不该砸他的酒,这一类的话说出来,还不如不劝。 就如江幼怡那句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人全都事不关己,还自以为很懂。 你们知道什么呀开口就劝?!颜未忍不住了,积压的怒火几乎喷出胸口,她爸爸家暴没见你们劝一句,她正当防卫你们就在这儿逼逼,凭什么让她忍,叫她让?你们都瞎了吗?! 刚才劝江幼怡的人被颜未一噎,脸色青白交加。 双方争执不休,谁也不肯让步,这时,一道虚弱声音却从江幼怡身后传来:幼怡,把刀放下。 江幼怡一愣,回头望见薛玉苍白的脸色,讷讷地唤了声:妈 放下。薛玉态度坚决。 纵使不甘心,不理解,但她不得不听薛玉的话,合上刀扔进颜未提来的水果口袋里。 跟你爸道歉。薛玉又道。 江幼怡觉得不可置信:妈! 道歉。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江幼怡一口咬碎的牙吞进肚子里,委屈得眼圈通红,咬牙切齿地开口:对不起,是我错了。 薛玉追问:哪儿错了? 江幼怡不情不愿地回答:我不该偷摸砸了他的酒。 江康国挣开拦住他的两个人,朝 薛玉尖酸刻薄地冷笑:你以为道歉就能解决问题? 江康国,我劝你适可而止。薛玉平静地回视着他,如果你觉得幼怡道了歉不能解决问题,还要继续胡搅蛮缠,我不介意先弄死你再去自首。 江康国被薛玉的眼神吓到了,背上无端起了一层冷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反正我一条烂命,如果不是还有幼怡,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薛玉脸色蜡黄,虚弱且毫无血气,明明是病房里看起来最孱弱的人,却硬生生把房间里所有人都震慑住,包括不可一世的江康国。 颜未心里暗暗吃惊,原来江幼怡的mama竟然有这样的魄力,并不是一味的任由江康国欺凌。 可遗憾的是,她上辈子没能避免悲惨的结局。 江康国想反驳两句撑起自己的气势,却慑于从未见过的眼神不敢开口。 等意识到自己为薛玉一句话,一个眼神感到畏惧,他觉得颜面大损的同时也恼羞成怒,留下一句看谁先把谁弄死,愤愤然地走了。 薛玉闭上眼睛,满脸倦容。 曾经他们也是一对和和气气的夫妻,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最后日子里只剩喊打喊杀的吵闹和喧嚣,却还不肯彼此放过,真的很没意思。 江康国一走,看热闹的人群没有热闹可看,很快散开。 两个保安警惕地看了眼被薛玉驯服、乖顺地立在病床边的江幼怡,然后又接收到薛玉投来的目光,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短短两分钟,病房里除了颜未和江幼怡,就只剩负责观察薛玉恢复情况的邓医生和两个交头接耳的护士。 绷紧的情绪放松下来,薛玉脸色发白,哇的吐出一口血,淋在惨白的被褥上。 妈!江幼怡大惊失色。 颜未也吓得倒抽一口气。 邓医生脸色急变,立即招呼身边两个护士:快!准备手术! 看这情况,多半是由于刚才情绪激动,体内摘除胆囊后缝合的伤口二次撕裂,才会造成吐血,伤口必须重新缝合。 人很快被送进手术室,急救灯亮起,江幼怡抱头蹲在走廊上,双手掩面。 颜未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伸长两臂环住膝盖,两个人都没说话,却无形中有种沉闷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她们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江幼怡抬起头,眼珠一动不动,呆滞地盯着地面上的砖缝,小声说:我家就是这样。 一而再,再而三地让颜未经历这种糟心事。 还有他爸不分场合丑态毕露的样子,都让她很难堪。 颜未不知道怎么安慰江幼怡,她抬起左手放在江幼怡的脑袋上,轻轻揉乱她黑亮的头发:阿姨会没事的,你别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课后习题:上辈子江mama没有和人渣爸正面对线,那么有没有小可爱剖析一下为什么江mama变厉害了 第60章 手术室外的走廊很安静, 除了不时路过的医护人员,只有颜未和江幼怡两个人。 空气里是浓郁的消毒酒精的味道,充斥着和上辈子颜未在手术室外等待江幼怡时, 如出一辙的紧张。 惨白的灯光映照在面无表情的人脸上, 就算没有得病,看起来也像病入膏肓。 颜未和江幼怡一起守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薛玉才被护士推出来。 医生替薛玉重新打了麻醉,现在药效没过, 人还在昏睡。 她脸色白得如同一张纸, 比之前的蜡黄色更难看了,呼吸浅得好像随时会消失似的。 江幼怡用力眨眼,手背胡乱抹去涌到眼眶的泪水,直将眼睛揉得通红, 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 她小跑跟在医护人员身后回到病房, 听从医嘱忙前忙后。 薛玉短短两天内经历两次手术, 术后需要注意的事项更多了,江幼怡脑子很木,根本无法思考, 也记不住医生说什么,只能掏出手机, 开了录音, 记录下医生说的每一句话。 病房里人一走, 江幼怡紧绷的情绪瞬间坍塌,她悲从中来,伏在薛玉手边无声无息地哭。 颜未心里揪得难受,江康国傲慢又自私,扔下一地的烂摊子, 全扛在江幼怡的肩膀上,她心疼江幼怡,却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境遇。 除了陪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脑袋说一句空泛的安慰,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还需要点时间,颜未心里默默地说。 江幼怡只崩溃了一会儿,很快就抬头振作,抹掉眼睛里潮湿的痕迹。 我去买午饭,我们一块儿吃点儿。颜未替薛玉掖好被角,扶着床沿站起身时说道。 一句没有胃口在江幼怡嘴边绕了个弯儿,最后吐出来的却是顺从妥协的字眼:好。 颜未走时轻拍江幼怡的肩,对她说:我很快回来。 从病房出来,颜未边走边掏出手机,点开联系人,从寥寥可数的几个名字中选中苏辞,编辑一条短信发过去。 对方很忙,没有立即回复,颜未也不着急,收起手机下楼买了两份盒饭。 等她提着东西回到病房,薛玉已经醒了。 颜未推开门就听见江幼怡的声音:你别说了行不行?待会儿嘴巴说干了不能喝水,难受的又不是我。 薛玉小声说了句什么,颜未没听清,只看见她嘴巴开合两下,江幼怡扫见进门的颜未,果断结束话题,不耐烦地妥协: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歇着吧。 你们说什么呢?颜未疑惑,说着还从塑料袋里取出一份盒饭放到江幼怡手边的床头柜上。 没什么,你不用知道。江幼怡在薛玉开口前急声制止,耳朵尖儿泛起不正常的薄红。 颜未扫了她一眼,心里有底,这人多半在跟她mama讨论自己。 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跟我说?颜未故意打趣,以小人之心揣测道,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岂料江幼怡承认了:对啊,就是。 颜未:这天儿没法聊。 薛玉看着两个小朋友自然融洽的相处,不自觉露出温和的笑容。 未未,别理她,发神经呢,过来阿姨这边坐。薛玉招呼颜未到身边去,问她中午买了些什么。 颜未当着薛玉的面打开自己的饭盒,都是些比较素的菜式,反观江幼怡的盒子里,两荤一素,搭配均匀,边角还加了一大勺腌豆角,非常开胃。 怎么全是素菜?薛玉惊讶,你给幼怡买的不一样啊? 江幼怡捏着筷子红了脸,虽然这是颜未的基础cao作,但当着她mama的面她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她把自己那份饭盒递给颜未,嘟囔着说:怎么又光吃菜,你是兔子精吗?快夹点别的去,不然我妈又要说我。 你怎么说话呢?难不成我不说你你就觉得没问题?薛玉声音不大,但颜未和江幼怡都能听清。 江幼怡露出一副牙痛的表情,望向颜未的眼神十分幽怨。 我不爱吃rou。颜未坚持把满满一盒子好菜推给江幼怡,笑吟吟地对江mama说,况且幼怡太瘦了,得多吃点好的养一养,她这忙前忙后跑来跑去,不吃rou怎么行? 薛玉当然心疼女儿,她发现了颜未对江幼怡好,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好,想说点什么,又无从开口。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快吃饭。 薛玉醒了之后,江幼怡的情绪明显好转,盒饭吃了一多半,留了点菜在盒底,挑出剩下的几块rou扔给颜未:rou不吃完太浪费了,就剩一点儿,我吃不了了,交给你。 颜未瞥她,啧声:我嫌弃。 江幼怡不理,继续往颜未盒里夹rou:嫌弃你也要吃。 颜未当然不是真的嫌弃,江幼怡让她帮忙收拾的几块rou她和着菜吃完,米饭剩了点。 她把饭盒装回塑料袋,顺便把病房垃圾桶里的袋子捡起来,说要拿出去扔,薛玉拦住她:让幼怡去,你陪阿姨说会儿话。 江幼怡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她mama见过颜未之后明显更喜欢颜未不待见她,颜未是不是要来跟她争宠了? 眼睛不好使就去让医生看看。薛玉怼起女儿来毫不留情。 江幼怡愤愤不平:您真是亲妈! 薛玉的气色比刚醒那会儿好了许多,扬起一侧眉毛,露出那不然?的表情,让江幼怡喉咙里堵上一口气,恨不能吐血三升。 颜未笑起来,轻轻推了下江幼怡:你快去吧,我保证待会儿还把阿姨还给你。 江幼怡瞪她一眼,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等江幼怡拎着两袋儿垃圾出去,薛玉立马出卖了江幼怡,她招呼颜未坐下,拍着颜未的手背微笑:刚你不在的时候,幼怡跟我说你呢。 啊?颜未装作很意外的样子,惊讶追问,她跟阿姨说我什么了?莫不真是讲了我坏话? 那倒没有。薛玉被颜未逗笑了,她说你聪明,长得漂亮,人好成绩也好,在学校可受欢迎,好多同学都喜欢你。 颜未听得笑了开,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过于得意,她还是假意谦虚了两句:哪里,她乱说的。 幼怡才是真的厉害。颜未把话题引到江幼怡身上,开口就滔滔不绝,有天周末下午自习课我们班几个同学约着出去打乒乓球 江幼怡近来有所改变,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偶尔也会和薛玉聊起自己在学校里的情况,但都只是只言片语,没有颜未讲得那么详细。 颜未看出来江mama爱听这些,但凡有关江幼怡的,她就掰碎了慢慢讲。 最后那个球漂亮啊,千钧一发!阿姨您是没看见,当时可把晓晓气惨了,从cao场下来还继续跳脚。 颜未回忆起这些天的经历,心里熨帖,忍不住笑:她们打完那局还有高一的帅学弟想邀请幼怡加入乒乓球社团,可惜幼怡眼界高,看不上。 病房里其乐融融,基本上都是颜未在说,薛玉偶尔附和一两句。 听见门把手响,颜未适时打住。 江幼怡扔了垃圾回来,发现自家mama一直在笑,忍不住问了句:你们说什么呢? 颜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笑得肩膀打颤嘴里却说:没什么,你不用知道。 江幼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