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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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是自己亲meimei,做出偷窃之事也一样令人不齿。 苏湉不由嫌弃看一眼苏悦。 但这未必是实话。 想一想,她又问:“哪一支发钗?” 苏悦绞尽脑汁努力回想:“便是……那支双蝶金镶玉步摇……” 她记得苏湉最近戴过这支步摇。 “这支步摇不是挺普通的么?”脑海浮现苏悦提到的那支步摇的模样,苏湉好心说,“悦姐儿,为这样一支步摇犯下行窃之事,你的品位实在有待提升,这个可不是改过自新就有用的。” 苏悦:“……” 沈姨娘闻言,在旁边抹着泪道:“悦姐儿不像大姑娘见过许多好东西,否则如何至于做出这种糊涂事,还请大小姐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苏湉看向苏悦的眼神越发怜悯。 她思索中凑到魏氏耳边,声音放得很轻,嘀咕过几句。 “娘亲,可以吗?”苏湉最后撒着娇问。 魏氏轻轻叹气:“湉湉既然这么说,娘亲不会反对,都依你。” 苏湉一笑:“谢谢娘亲。” 之后,她对苏悦和沈姨娘道:“悦姐儿好歹是我们镇远侯府的二小姐,做出这样有辱门楣的事情,实在叫人失望。但正如悦姐儿所说,姐妹一场,这件事,我便不追究了,传出去对苏家的声名也无益。只是悦姐儿说要改过自新,那该领的罚少不得。” “按照苏家的规矩,若下人犯下偷窃之罪,罚二十藤鞭,再依所偷窃之物价值不同或送官府或发卖了出去。” “meimei是苏家二小姐,身子也娇弱,二十藤鞭太重,那便罚十藤鞭,之后罚跪祠堂三天,再抄家规一百遍。在家规抄完之前,不得迈出院子半步,如何?” 苏悦暗恨,这也算放过她? 这些惩罚落下来,她只怕半条命都去了! “多谢大小姐和夫人高抬贵手。” 沈姨娘却拽着苏悦冲魏氏和苏湉磕了个头,领下了罚。 不是不心疼自己女儿,可没有办法。 沈姨娘这会儿心都在滴血,可是,她再清楚不过,若叫侯爷知道苏悦和三皇子的事,是真的会将她们母女赶出侯府去的……那才是真的完了。 “来人。” 魏氏早已看这对母女看得烦了,扬声道,“将二小姐带出去,罚十藤鞭。” 话音落下,立时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进来,把苏悦押去外面。 沈姨娘追着也出去了。 片刻,院子里响起苏悦的惨叫声和沈姨娘的哭声。 魏氏替苏湉倒一杯茶,压低声音问:“湉湉当真信了她们那些话?” “没有呀。” 苏湉捧着茶杯喝得半杯茶水,眨一眨眼,“我才没那么笨呢。” ▍作者有话说: 是的,我女鹅聪明着呢(叉腰 第7章 .信物 魏氏原本有些担心自己女儿是因为心软所以放过苏悦不去深究。 听苏湉否认,她莞尔问:“湉姐儿是另有谋划?” “大概是吧。”苏湉抿唇,轻唔一声,“娘亲,虽然悦姐儿未必说了实话,但现下想要从她口中问出别的什么来,多半也是不容易的。” “溜到我房间行偷窃之事或不会当真为着一支发钗,可她毕竟是我meimei。” “我既无证据证明她另有心思,有些事便不宜做得过火。” 苏湉搁下茶杯,抱住魏氏的手臂:“而且,这件事宣扬出去,的确对侯府名声无益。我同睿王婚事方定下,苏家闹出这种笑柄,爹娘在外头也难免失了脸面。” “因而女儿想着先罚她一场,明面上把这一桩先揭过去。” “倘若她别有用心,此番没有得逞,说不得会寻得机会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这个理由可就不好用了。” 她思索中冲魏氏一笑,“或许女儿这该叫静观其变?” “湉湉心中有数,娘也放心。”魏氏捏一捏苏湉的小脸,又皱眉问她,“此事先这样罢,倒是陛下今日突然派人请你进宫,究竟所为何事?” “没什么的,娘亲和爹爹都不用担心。” “是因为我同王爷婚事已定,陛下才请我进宫去的,而且王爷也在呢。” 殿内发生的事、说过的话,大概都不会被传出来。 爹娘想要知道真正发生过什么也很难…… 此前好不容易才让爹娘答应她和王爷的婚事,何况今天的事已经解决好了,苏湉不想在自己娘亲面前提起三皇子那个招人讨厌的,横生枝节。 女儿平安无恙、心绪平和,魏氏对苏湉的说辞不怀疑。 她只摸一摸苏湉的脸道:“比起这些,娘更担心你嫁入睿王府后的生活。” 苏湉便笑:“王爷会待我很好的,我又有整个侯府撑腰,如何能随便受委屈?再不济,娘亲不晓得女儿的性子吗?女儿哪里会是舍得让自己过得不好的?” 魏氏见女儿表情天真、语气轻松,笑容中掩不住有些忧愁。 以她家湉湉的性子,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受委屈的。 但—— “娘亲放心不下的不是这些。” 魏氏说,“娘亲是怕你太喜欢睿王,哪怕受委屈也处处忍让。” 苏湉怔一怔。 她认真思考自己娘亲这番话,方才郑重道:“娘,不会的,我喜欢王爷,自然也是因为王爷喜欢我,否则我这喜欢毫无意义。可王爷不喜欢我如何会派人上门提亲呢?所以,王爷是喜欢我的,王爷喜欢我,便不会舍得让我受委屈、不会做出要我处处忍让的事情。” “娘亲爱护我、关心我,女儿都明白。” “不过,娘亲也不妨相信女儿往后能把和王爷的小日子过得很好。” 能说出这些话的苏湉,在魏氏眼里是真的长大了。 她微笑点头:“好,相信湉湉。” 里间母女两个说话的功夫,苏湉的十下藤鞭也已受过。 丫鬟从外面进来禀报魏氏和苏湉这件事。 苏湉道:“惩罚是为了让悦姐儿记住今天犯下的错,不是故意为难。让悦姐儿待会儿先回去上些伤药再去祠堂罚跪,也无须太过着急。” 丫鬟领命,应声出去。 魏氏听着这些话,微微颔首,对苏湉的做法是赞同的。 苏湉没想那么多。 她是觉得一来鲜血淋漓去跪祠堂,祖宗们瞧见未必会高兴。二来伤口不处理,很容易变得严重,若不小心闹出人命,并非她的本意,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为好。 未几时。 沈姨娘在廊下磕头谢过谢,继而招来丫鬟婆子,将苏悦扶回去上药。 院子里很快变得安静下来。 苏湉陪魏氏多喝过一盏茶后也回踏月居去了。 在云苓和雪茶的伺候下梳洗过,她倚在美人榻上,一面闲闲吃着切好的、拿井水湃过的西瓜,一面琢磨起苏悦若想要来她房间找东西,究竟是想要找什么。 抑或其实不是找东西? 可云苓和雪茶已经把房间仔细检查过一遍,没有发现异样。 哎呀……当真是麻烦得紧。 苏湉琢磨得片刻,耐心便被消耗得七七八八。 这些事一点都不有趣。 她想,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她不如多想一想王爷,起码想起王爷心情好。 惦记起陈行舟,又记起陈长敬在永昌帝面前提到过的所谓定情信物。 苏湉好奇,她和王爷的定情信物是什么? 在记忆里同样搜寻不到这一桩事情。 暗叹一气的苏湉故作平静吩咐:“雪茶,把我和王爷的定情信物取来。” 雪茶刚从外面迈步入得里间,她俯身将冰镇酸梅汤搁在小几上的一刻,因苏湉的话而微愣:“小姐指的和王爷的定情信物……是什么?” 苏湉诧异不已,难道她和王爷没有定情信物? 那他们,着实朴素又简单。 不过两个人感情好便不在这些了。 诚如王爷在陛下面前所说的,私相授受之事,不是大家闺秀所为。她是镇远侯府的千金,在这种事情上,自然会慎之又慎。王爷为她着想,同样不会强求。 可现今不要紧了呀。 她和王爷,可是正正经经的、陛下也认可的未婚夫妻! “没什么,是我记岔了。”苏湉默默将自己说过的话重新收回来,转而道,“我有些想吃冰碗还有莲子羹,雪茶,你去小厨房再吩咐一声。” “是。” 没有多想的雪茶一福身又出去。 苏湉端起酸梅汤饮下一大口,同时心思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