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们这片球场,一个场地大概有十六个人,十二个在场上对练,留下的四个则在一旁充当裁判或者计分,剩下的两个人捡球。

    这期间计分的当裁判的自然会和球场上的队员轮换。

    捡球的这个位置,自然是留给一年级新人的。

    捡球,看似像是打酱油,但是其实很能够锻炼球员的全场视角。

    球场内有十二个人,每面球场六个人,不论是采取什么战术,不论是多快的传球和扣球。

    球都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所以在捡球的时候,最好把专注力更多的留在球上,来锻炼自己的耐心。

    当球员更专注看着排球时,那么球在他面前就会像是故意放慢一样。

    会比别人更清晰看清球的走向。

    这样就能更好的预判到球落地的路线,就会提前采取对应的接球动作,并且还能有余力观看其他队友在场地内的站位,找到最优的一传位置,把球传给二传手。

    一传的稳定,决定了二传后续的发挥。

    鹫匠阳太一直知道自己的定位,所以并没有cao之过急,他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场内这一队正在打的一场比赛。

    一般这种训练,在位置不平衡的时候,都会来填补位置。

    不一定每个人都会打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鹫匠阳太一眼就看得出来,他负责的这片球场练习赛的两支队伍,二传手应该是其他位置来补的。

    攻手们倒都是自己擅长的位置。毕竟扣球都挺积极的。

    看得出来攻手这样的位置从比例来说,属于更多人喜欢的位置。

    但是水平嘛……

    “还不如我来……”

    五色工笔直的站在鹫匠阳太的身侧,说的话声音不大,但是鹫匠阳太倒是听的清清楚楚。

    可谓是真敢说。

    五色工就是这样直爽的性格,对于自己的想法挺直接的,很少绕弯子。

    这句话虽然不好,但五色工至少是没说错。

    他们场内的这几个攻手是真的有点菜。

    到底怎么筛选进社团的,他爷爷是不是年纪大管不住了?

    这场练习赛并没有进行多久,为了能够让新人社员能够更好的融入,所以第一天是自由练习,直到社团时间结束。

    不过鹫匠阳太的这片球场,却突然有些过于安静,而导致大家终止练习时间,安静的有些过分的原因。并不是社团活动时间结束了,而是五色工的这句过于‘直爽’的话语。

    “你行你上啊。一年级的小鬼。”

    鹫匠阳太:……

    鹫匠阳太真想骂人,到底五色工怎么做到声音不大,传的挺远的。

    但更让他无语的是,这群人还认为是他说的。

    “对,说的就是你,仗着自己是鹫匠教练的孙子就这么嚣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鹫匠阳太:……

    .

    如果可以的话,鹫匠阳太真的很想把五色工丢出去。

    他原本在社团就不受待见,现在好了,这下更不受待见了。

    鹫匠阳太叹了口气,他没有想要干什么,但对方来势汹汹,应该没办法避开。

    他只想好好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年。

    “前辈,扣球得分不是只有力气大就行了的。”鹫匠阳太模样长得乖,自认为性格也是很不错。

    他总是会先礼貌的称呼对方,然后给出自己的建议,希望能够帮助到对方。

    这样一定把对方感动坏了吧,从而对他宽容一点。

    鹫匠阳太光这么想,就觉得自己的如此礼貌的建议,简直无懈可击。

    果然这几个前辈们明显被他的话,感动的有些发懵。

    而被鹫匠阳噎了一嘴的学长们,□□沉默了几秒,满脑子在想的都是,‘这人是真的不会给前辈们面子啊。’

    众人是有听说,鹫匠阳太这个人脾气很不好的,但他们大部分人国中时期不在白鸟泽排球部是很难想象的。

    即使再嚣张的后辈,也不敢对着前辈如此说话的。

    现在被这么直接指出打得不行,多少有点气堵在胸口。

    白鸟泽排球部一向教导很严格,谁也不想惹事儿,有些话也就是背后说说罢了。

    几个人也没打算正面起冲突,但接下来的练习赛也没有好好打的意思。

    而是很故意把扣球往鹫匠阳太这边扣。

    鹫匠阳太总能很清晰判断出路线,也都及时闪避开了,一两次也许是无意,但是超过三次就是故意的了。

    这个人的控球能力实在一般,只会用力气猛扣,根本就没办法真的对鹫匠阳太有什么威胁。

    甚至想扣到他的位置左侧,也并没有准确的扣到。

    鹫匠阳太不太在意对方的无能狂怒。

    他捡着场内的球,认真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大家对他有意见是很正常的,毕竟他在白鸟泽国中排球部期间,真的算不上好相处的样子,大部分来排球部的人,只是想在享受运动的同时,能够找到兴趣相同的伙伴。

    遇到名声不好,还很难相处的,自然会避之不及。

    鹫匠阳太也能够换位思考,所以他也并不打算指责别人什么。

    别人是别人。

    可总有人在看到他默不作声之后,得寸进尺,在球已经故意飞到不知道哪里的时候,是五色工先忍无可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