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妖异的神明生有六只白皙纤细的手,此刻全部围绕在朝露的身上,朝露被困得动弹不得,堪称捆绑play。

    刷刷刷刷刷!

    朝露连点数十下,在什么都看不清的状况之下胡乱买。轮盘开始运作,伴随着金光大盛,一个道具掉在了朝露脸上。

    两张符纸!

    朝露毫不犹豫把符纸贴在阿哈脑门上。

    阿哈顶着一张符纸,突然停止了拉锯战。

    【乐子值+9999999!】

    “……?”丰饶没亲她啊。

    阿哈像是吃错药一样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周围开始炸烟花。

    ……

    朝露侧首一看系统,发现抽到的是百分百恋爱符咒。

    阿哈!!你弄的系统怎么自己都能中招啊!

    在朝露越发生无可恋的情况下,她被丰饶卷着,埋进藤蔓里丝毫不想面对现实。

    *

    被吸爆的星神猫薄荷朝露结束这场混战,乐子值除了原先的那些,全都返还了回去。

    但是,系统转盘所取得的道具,朝露可以自己留着。

    阿哈在系统界面斥责丰饶过于溺爱孩子(?),指名祂养的东西不是泛滥成灾就是要死要活。

    丰饶对此不以为然,认为只有勤奋浇灌植物才能茁壮成长,给朝露的乐子系统加了个百分百保底,还有【治愈值】。

    困倦迷糊的朝露一大早被镜流呼叫起床,穿好衣服,离开景家,抵达指定地点开始练剑。

    在期间,源源不断的藤蔓从朝露的身上冒出,把镜流看得眉头一皱,拿起那冰蓝色的单手剑。

    镜流一刀戳到她边上,剑尖削断了冒出的藤蔓,“你不能控制力量?”

    朝露:“……”

    哈哈,是昨晚被药师喂了十全大补丸亲了好多下,才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乐子值+1!】

    朝露放下木剑,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发生了一些比较复杂的原因……”

    还未等她话音落下,她腰间悬挂的玉兆应声而裂,很显然是受到镜流的剑气影响。

    镜流顿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转移视线,“抱歉,没控制住力道。”

    朝露的表情有点微妙:“师傅……我想先去修玉兆。”

    镜流:“好。”

    趁着休息的时间,朝露拿出体温计一样的东西,对准镜流滴一声。

    原本尚在中端的小红心蓦然掉了下来,停留在距离谷底还有三分之一距离的位置。

    这个入手的道具是转盘的奖励,叫【测量快乐】。

    一般人的平均值在50上下浮动,比较幸福的数值会上升,悲伤的数值会下降。

    朝露收起探测器,若有所思的低头。

    看来镜流真的很不开心。

    *

    玉兆自然是要拿给工造司的人修,镜流放她一天假去修玉兆。

    罗浮的工造司匠人统一身着红色制服,研究的东西从星槎到机巧鸟、玉兆到火炮,琳琅满目。

    朝露左右环视,没见到上次的工匠大哥,便把玉兆交给其他人修理。

    名为擎羊的工匠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平光镜,“我建议你转移数据。这个型号已经是比较旧的了,不如换新。”

    朝露神色怔愣,随后回过神来,神色带了点迷茫,“这是我父母的遗物,能修好吗?”

    擎羊揉了揉脑袋,对断成两节的玉兆犯难,再看了一眼朝露,朝露低下头,一言不发。

    擎羊:“行吧,你就在工造司等,我找找零件。”

    *

    随着匠人进入工造司,朝露发现这里的氛围没有想象中的忙碌火热。

    大部分的人一副悠闲的模样在偷懒,少数几个埋头苦干,写方程式和星槎理论的人鹤立鸡群。

    工造司鲜少有小朋友来造访,这里的机械不管是对孩童、还是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来说都太过乏味,因此一众匠人对朝露的到来兴味盎然。

    比他们手中的图纸兴趣更大。

    朝露在诸多注视下僵硬了身体,一步一步挪动,摩擦摩擦,把自己的身形藏进角落里。

    “应星啊……”

    在工造司的角落,她听到工匠们窃窃私语的声音,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两名工匠的口中。

    “那位朱明的怀炎将军新收的弟子?”另一人的声音轻薄而尖锐,“是短生种吧。”

    “对。”声音较为圆润、雄厚的工匠回答,“听闻他天赋异禀,被将军收为弟子。哎我跟你说,那可是朱明!哪个工匠不想去那个仙舟深造啊!”

    “可惜了。”那刻薄人的语气蓦然阴沉下来,“不过百年寿限的短生种,能在将军手下学到多少呢?”

    “不逾百年,身死道消。那还有什么能学的?”

    “……”朝露垂下目光。

    他们对应星的评价真刻薄。

    但对寿命动辄千年的仙人来说,应星就算再怎么天才,也只是萤火虫的微光。

    朝露低头凝视足尖,转而抬头,面对那两位躲在角落偷懒的工匠,“那也比两位在这里闲言碎语来得好吧。”

    朝露皱起眉头,一脸认真,“应星所在的朱明距离罗浮都那么远了,你们还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不道德。”

    两名工匠性子直,被朝露说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颊比造化洪炉还热。

    或许是自知理亏,声音洪厚的那位没有说话,唯独声音尖利的那位出声,“我们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