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记错了,咒灵打不过五条悟,被暴打的只有你。

    欺软怕硬夏油杰。

    以及,颠倒黑白五条悟——等回到高专,全校都知道了夏油杰他打女人。

    从此他一跟你动手你就大喊救命:“夏油杰又打女人了啊啊啊——”

    也是你唯一会在口头自称“女性”的场合。

    惹夏油杰生气,五条悟真的很有一套。

    但你也不遑多让。

    这方面你和五条悟是相辅相成、相互认可、携手进步的竞争对手。

    那时候没有男孩子女孩子,只有几个疯子傻子。

    ……

    不过这次倒是还好。

    芥辺先生已经了解了祓除咒灵是你们这方的本职工作。这个人类虽然强大得有些超出常理,但对付咒灵的话没有咒力还是颇为苦手。

    惠是个有主见但同样愿意听人说话的好孩子。向他解释了计划后,认为可行的他欣然接受了你的方案。

    至于直哉……照理在禅院家主面前是轮不到你一个女人发号施令的,但要让他接手确实一万个不愿意:和伏黑惠联手完成五条悟指派的任务?想都别想。他堂堂禅院家家主,特一级咒术师,就算白白帮忙,就算听未婚妻指挥,也不可能给五条悟打工。

    于是指挥权顺理成章地被你握在手里,谁都没有异议。

    -

    尾叶婆婆能够借用和引导祈愿之力。伏黑惠向你说明这一点后,你脸上大大松了口气。

    “帮大忙了……借助神社的愿力会变得好对付不少。”

    你指向上空,以“天狗”代称这只假想咒灵。

    “目前来看,‘天狗’没有展开特殊领域的能力,正常来说应该只是只一级咒灵。并且,只要我们不离开神社,它就不会展露攻击意图。”

    问题在于,“天狗”的体内是它侵吞下的整座爱宕山的咒灵,汇集的咒力积累到了难以想象的数量,内里的混乱体甚至导致了外表的扭曲——它试图维持自己双羽双足的外形,却阻止不了异常生长又迅速溶解的多余肢体。

    “难点有三。第一,它能在空中飞行和停留,鸦羽锋利坚硬,同样能对地面上的我们造成伤害。所以,需要直哉和芥辺先生出手,尽可能久地滞留在空中和它战斗,最好是轮番牵制,不要给他向地面攻击的机会。

    “第二,必须耗尽‘天狗’的咒力才能出手进行祓除。虽然我们人数占优势但未必能坚持到它的咒力耗尽,所以需要尾叶婆婆帮忙,借助神社的愿力消磨咒力,最好能构建阵法,限制它的活动范围。”

    要做到这一点,看不见咒灵的尾叶婆婆必须拥有一个更方便看清四周的视角:这个任务就交给了佐隈小姐,她役使的另一只企鹅外形的恶魔具备协助人类飞行的能力。

    “第三,就是‘天狗’的最后一种攻击方式了。那些一离开神社就从山林里凭空涌现的咒灵恐怕是它将一部分的咒力重新转还。一旦它意识到被压制,并发现了尾叶婆婆引导来的愿力正在消耗它的力量,极有可能会竭力反击。所以由我来降下‘帐’,并增加一条限制——四级咒灵只有在我允许之后才能从鸟居下通过。

    “届时鸟居作为唯一的通道,会在一瞬间涌入大量咒灵。伏黑君务必在最后一刻出手,不能给‘天狗’反应的机会——展开领域,让咒灵们自己撞上来自杀,在最短的时间内一口气耗尽‘天狗’的力量。”

    你伸出左手搭在伏黑惠的肩膀。

    “我会在你能够承受的范围内,最大幅度地强化你对咒力的调动与感知。控制得好的话,这一次领域展开最多能坚持到你过去三倍的时间。”

    “那么,准备好了的话,就上吧。”

    你举起了右手。

    “由暗而生——”

    暗中至暗。

    第15章 爱宕山-其七

    多亏了强大的实力和以多欺少的人数,你们这群咒术师和恶魔使靠着漏洞百出、默契全无的配合,手忙脚乱地消灭了意外诞生于爱宕山的假想咒灵。

    残留下的最后一点咒力消逝于山野,大概又变成了无害的四级咒灵。

    巡山收尾的工作交给了伏黑惠和小早川,其他人则留在神社稍作休息。一上午接连爬山战斗,大家都有些疲惫。

    和佐隈一起帮着尾叶婆婆端来茶水时,你看到禅院直哉正坐在廊下,和一旁的芥辺侦探低声交谈着什么。你和佐隈走过去,将婆婆新沏的热茶分给他们。

    芥辺和佐隈很快告辞,似乎打算趁中午前再去一趟委托人家里。

    “……和芥边先生在聊什么?”

    “没什么。”禅院直哉瞥了你一眼,“反正和你无关……刚才那下只是顺便,别觉得自己又有资格打听我的事了。”

    “刚才哪下啊?”

    你明知故问,牵过他的手拉高袖子:小臂上多了一道皮开rou绽的口子。那支飞向你和伏黑惠的鸦羽恰好在芥辺先生的视野死角,就连你们身后的佐隈小姐都吓得脸色一白,全靠禅院直哉及时挡下。

    你握着他的手臂发动术式,削弱了对疲劳和疼痛的感知。

    “强化了一下你的精神。”你睁着眼说瞎话,“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禅院直哉不作言语。你又稍增加了些咒力的输出,果然他方才蹙起的眉心又舒缓了些。

    还是那个不习惯疼痛的漂亮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