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修真小说 - 悔婚后死对头他后悔莫及在线阅读 - 第49章

第49章

    秦黛黛困惑地看着岑望从首饰铺子出来,纳罕地问:“阿望,你去买首饰了?”

    岑望一僵,手停顿在放着香包的腰间,良久睨了眼徐青山,垂下眼帘:“没有,闲来无事去瞧了一眼。”

    秦黛黛不疑有他,点点头,又看向徐青山,笑着将身后的少女拉了出来:“看看徐姑娘这身衣裳如何?”

    徐青山被岑望那一眼看得只想逃走,干笑一声:“婉晴穿着甚是漂亮。”

    秦黛黛笑开,察觉到少女不断看向岑望的视线,便主动问道:“阿望觉得呢?”

    问完,果然看见少女眼眸都亮了。

    岑望蹙眉,终于朝徐婉晴身上的衣裳看了一眼:“阿姊挑的?”

    “嗯。”

    “衣裳好看。”

    少女笑容一顿,被接二连三的推拒,再无害羞的心思,生硬地移开视线,再不肯看过来。

    眼见天色不早,徐青山和徐婉晴要赶在戌时前回去,留下一句“有缘宗门内见”后,便匆匆离去。

    秦黛黛和岑望二人沿着街市朝客栈走去,一路上车水马龙,繁华如梦。

    “阿望,”秦黛黛想到今日之事,无奈道,“徐姑娘换了新裳裙,也不过想得一句夸赞罢了。”

    岑望蹙眉,好一会儿闷声道:“阿姊也换了新裳裙,可也想要夸赞?”

    秦黛黛一愣。

    岑望看着她,认真道:“阿姊换了新衣,甚是好看。”

    秦黛黛不觉转过头去,待望见少年澄净的瞳仁,也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多愁善感地想到在铺子里听见的那些话。

    她将会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定亲。

    而一切,只因为她不是最美最好之人,配不上神玄宫的玉麟少君。

    “阿姊?”

    “往后你便不会这样觉得了。”秦黛黛轻声道。

    *

    不远处,摘星楼上。

    身着书生白袍的病弱男子手中握着一个香包,凭栏远眺,有夜风吹来,他掩唇低咳一声,抬手布上莹蓝结界,转身回了酒桌。

    “公子在看什么?”身后,夏瑾不解地问道。

    身为闻人公子的灵兽,它虽已化形,但总是看不懂自家公子在想些什么。

    “应当是我看错了,只是几分相似,”闻人敛嗓音温淡,带着几分闷咳后的沙哑,“不过,未曾想这香包的主人,今日又回到了望霞城。”

    “公子在玉麟少君闭关的山林找到的那枚香包?”夏瑾惊喜,“那岂不是能找到玉麟少君了?”

    “搜灵鸟有了反应。”闻人敛应。

    搜灵鸟可搜寻方圆五十里的气息。

    只是他没想到,刚刚远远看见的香包的主人,他曾见过。

    ——在太墟宗的宗门大会上,宗主秦胥的身侧,秦家大小姐,秦黛黛。

    而他上一次感受到这股气息,是在百花山庄,那个一路跟踪岑兄的女子。

    也是……师尊想要他与之定亲的女子。

    他在修界鲜少有聊得来的人,岑望算是一个。

    只是自岑望闭关后再无消息,他便闲来无事去历劫的山林看了一眼,未曾想没有半点雷劫波动,反而有被天雷劈过的惨烈迹象,以及……被丢在不远处的这枚香包。

    岑兄反而不见了。

    想来与香包的主人脱离不了干系。

    闻人敛摩挲了下香包,垂眸看着香包右下角绣的两行隽秀小字: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还是说……由爱生恨吗?

    第21章 生气

    客栈依旧是上次秦黛黛来望霞城时入住的那家。

    掌柜的正拨弄着算盘看账本, 柜台上被人放了两块灵石,少年的嗓音淡淡的:“掌柜的,住店。”

    掌柜忙放下毛笔直起身, 只见一面容俊俏昳丽的小少年站在跟前,高高束起的墨发衬的肌肤雪白,眸子像是冰雕的琉璃,当即被晃了眼, 随后才反应过来:“小店只剩下几间上品客房,虽是客房,但也分外庭内室,客官意下如何?”

    小少年颔首:“一间上品客房……”

    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两间,多谢掌柜的。”

    此刻掌柜的才看见不远处还有名相貌清丽的女子,虽容貌不算绝色,可眼眸如被清水洗过一般,温柔又透彻,唇角带着笑, 像是夜色中的一道霞光。

    “好嘞!”能多出一间房,掌柜的自然爽快地答应下来。

    岑望不解地转头看向秦黛黛:“阿姊?”

    明明过去他们一直睡在一间房中的。

    秦黛黛无奈地看着他, 对他解释道: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阿望, 你如今长大了,不该再与阿姊一间房了, 懂吗?”

    少年不知懂没懂,只是紧抿着唇, 低垂着眼帘, 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委屈,随着掌柜的上了楼。

    二人的客房紧挨着, 秦黛黛叮嘱岑望好生休息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前在六合镇时,虽说秦黛黛将自己醉玉峰的家具搬来不少,住处也并不算差,但到底灵气稀薄、屋子简陋,如今这客栈是望霞城数得着的客栈,加上灵气温和,黛黛当即喟叹一声,躺在软绵绵的被衾之间不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