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别有深意
明玄站起身来,只不过搭眼一扫郭嘉,就看出郭嘉身子颇为虚弱,饮酒过度,伤了身子,而郭嘉自己也不注意,所以才有郭嘉英年早逝之局。 明玄前世就叹息郭嘉之死,这一世,既然明玄有了能力,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无需客气,来,请坐。” “多谢道长。”徐庶到是很客气,至于郭嘉么,表情就不怎么样了。 三人坐好后,徐庶就率先开口道:“道长,既然您会看病,那您就帮庶劝劝郭嘉,让他以后少饮酒,更何况,那些普通的酒,怎能与道长的仙醸相比呢。” “恩?”本来还没怎么有精神的郭嘉,听了徐庶的一番话后,却提起了精神,对徐庶问道:“元直拉我来的时候,可没说道长这里有仙醸啊。” 徐庶这才似乎想起来,连忙对郭嘉摆手道:“没有没有,你肯定是听错了。” 别过头去,不理会欲盖弥彰的叙述,郭嘉兴致勃勃的冲明玄问道:“道长,不知元直所说的仙醸是何物,不知能否让我品尝一二?”表情很是期待。 恶人自有恶人磨,明玄现在就想做个低调的恶人,磨一磨郭嘉。 淡淡一笑,明玄从袖中又取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先不说这酒如何,单是这精致的瓷瓶就足以让郭嘉眼前一亮了。 递给郭嘉,郭嘉迫不及待的就打开了瓶盖,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然后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丝毫没有一点所谓的文人风度。 徐庶在一旁哭笑不得,本来是想让明玄劝劝自己唯一的友人郭嘉,让他不要饮酒伤身。没想到,道长不但没有劝郭嘉,反而请郭嘉饮酒,实在是让徐庶不知该说什么好。 等郭嘉将瓷瓶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沉吟了一会,叹了口气,对明玄道:“道长真是好算计。” “奉孝怎能如此说话,你不过与道长刚刚见面,道长又怎么会算计与你?” 徐庶看不出明玄的深浅,但是因为那瓶美酒,一句有缘,就让徐庶在心里对明玄很是尊重了,不然也不会刚知道了明玄开了家医馆,就带着自己的友人郭嘉来此道贺了。 徐庶虽然自己知道郭嘉平日里行事不拘小节,但是却怕不小心得罪了明玄,这才假意做怒。 冰嘉与徐庶都是寒门子弟,两人同在颍州书院求学,但却受尽名门子弟的白眼。徐庶宽厚,不予他们计较,而郭嘉,则是不屑。 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久而久之,就走到了一起,彼此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冰嘉虽然知道徐庶是想表达什么,但是仍然对徐庶解释道:“道长请我饮了此等之美酒后,让我以后又能如何看得上那些俗酒,既然看不上,这酒,我自然也就不饮了。” 徐庶这才醒悟,对明玄谢道:“多谢道长,奉孝的身体一直不好,若继续饮酒,恐其身体不适,现在有了道长之助,我也能放心了。” “若是要饮酒,可来此处。” “如此多谢道长。”郭嘉本身就是一位精于算计之人,特别是对敌人的心理掌握的非常准确。这次却在不经意间,被明玄算计了,虽然其后反映过来了,但是却也为时已晚。 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将郭嘉算计了,不论是徐庶,还是郭嘉,都对明玄有了敬服。不同的是,徐庶是更加佩服,而郭嘉,则是好奇。 冰嘉刚刚来的时候,无精打采,没怎么注意,此时突然在不经意间,被明玄算计了后,却让郭嘉有些好奇。 暗地里打量了下明玄,一身玄色道袍,虽然看似朴素,但是绝对不是寻常道人可以穿着的。 虽然不知道明玄头上的紫色高冠是什么材料做的,但博学如郭嘉,也未曾在任何古籍珍本上有过描述。 脚下的登云履,明玄与寻常道人穿的也不一样,其上的玄妙纹饰,让郭嘉看得云里来,雾里去,怎么都看不明白。 能让郭嘉看不明白的东西,定然不是寻常的东西,而能穿得起此种不寻常东西的人,自然也就是不同寻常的了。 冰嘉做事,不论是谋算,还是其他,都是凭心中的那一丝略显即逝的直觉,而刚才,郭嘉的直觉告诉他,只要能跟着明玄,绝对是这辈子最好的机遇。 而相信自己直觉的郭嘉,也准备按照自己的直觉,来抓住自己看不清,道不明的机遇。而刚才明玄所说的“若是要饮酒,可来此处。”郭嘉也就趁机答应了。 冰嘉有郭嘉的算计,明玄也有自己的想法,向郭嘉这种不世出的智者,是整个古代历史上都不多见,而明玄,就选择了郭嘉。 冰嘉可以凭借冥冥中的感应,判断一件事情,从而做出决断,即使是在仙界之中,也是大有可为的,至不济,去敖天那里,做个军师还是够资格了。 至于现在么,郭嘉还是要给明玄出出主意,兼职做下狗头军师吧。当然,现在郭嘉还没上明玄的船呢,不过,你认为,即使是多智如郭嘉,能出的了明玄的算计么? 闲聊了一会,郭嘉不着痕迹的套明玄的话,询问明玄的来历,明玄的身世,明玄的本事,当知道明玄就是近来在中原地区能为能治百病的神医的时候,郭嘉反而不惊讶了。 人间的商海生涯,让明玄从容的应对郭嘉的询问,推说自己是个出世历练的修道士,只不过是略通医术,没有外面传的那样,神乎其神。 若说郭嘉,哪有明玄这位圣人厉害,圣人一念间,恐怕比郭嘉一辈子能计算的事情还要多。 所以,不知不觉间,明玄开始反问郭嘉,考校郭嘉的能耐。郭嘉虽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是却再也没有反击的机会了,心里暗暗佩服的同时,也对明玄做出的提问一一解答。 徐庶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暗地交锋,一个气势如虹,一个从容应对,一举一动间,虽没有刀光剑影般的危险,但是却也够徐庶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