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各位玩家请注意,各位玩家请注意,001号玩家死亡,011号玩家死亡,004号玩家死亡。】

    【再公布一次,001、011、004号玩家死亡。】

    这个结果显然在梁玉溪的意料之中,他漠然地站在原地,等待。

    前两轮游戏中死亡的是一只鹿和一个人,证明有两只鹿已经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并且房间紧挨着。

    梁玉溪不确定前面的房间还有多少人阵营的玩家,如果自己不将下一个房间的玩家干掉,那死神永远没有办法正面接触到鹿并干掉他们。

    直到现在,梁玉溪才发现,这个副本占上风的是鹿阵营。

    只需要两只鹿挨着,若死神不解决与鹿之间的玩家,那么鹿一步一步,总会将人杀光,乃至解决死神。

    在系统上一轮宣布新增规则后,梁玉溪便决定了,这条路,只能由自己开辟。

    错杀玩家又如何,死的人越多,通往鹿的距离越短。

    等待了大约十分钟后,梁玉溪再次离开,前往了下一个房间。

    溪庆坐在地上,拿着刺.刀比划着玩。

    听到系统宣布玩家死亡的时候,他心情平静,在这些副本中,生死不是什么大事了。

    可播报001号玩家的死亡后,系统的声音并没有停止,接着念出了两个玩家的死亡。

    溪庆的眼睛不由得瞪大,这是在搞什么?是鹿阵营杀错了人还是死神刀错了玩家?

    刺.刀“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溪庆连忙捡起,这宝贝武器可是要支撑自己走完剩下的游戏的。

    空房间越多,自己要走的路越长,碰到走廊里那些怪物的可能性也越大。

    闲着无聊,溪庆走到了门前,扣了扣门把手,如愿以偿进入了代码区。

    贺峤不在,没有看到那张令人讨厌的脸,溪庆大喜。

    这个游戏到目前未知他都没有玩明白,就算能改代码,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这么想着,溪庆盯着各玩家的位置坐标,一个歪主意产生了。

    早就想收拾南北了,正愁没有方法。

    溪庆找到南北所在的房间,对应到了代码段中的房间,而后,将这各房间从链表中移除,成了货真价实的野指针。

    干完这一切,溪庆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南北这小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离开这个房间了。

    “你干什么?”冷不丁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溪庆背后想起。

    溪庆一惊,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贺峤这神出鬼没的家伙怎么又跑到了这里。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这里了。”溪庆转过脸,露出无辜的表情,看向了贺峤。

    为了博取对方的同情,溪庆坏心眼地拽了拽衣角,领口处长长的伤口露了出来。

    果然,贺峤注意到了溪庆满身的伤口,他喉咙一紧,还未开口,指尖便已伸向了溪庆的锁骨。

    贺峤的指尖是温热的,他克制着自己,谨慎地碰了碰那道伤口。

    溪庆卫衣的领口几乎被撕破,锁骨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那道伤口足有一掌长,斜着刻在锁骨处,触目惊心,血液已经干涸,透着点黑色。

    “这是……那只猎豹弄的对吗?”贺峤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的目光继续向下移动。

    溪庆两只袖子挽起,手臂上满是抓痕,混合着一点绿色的液体。

    这场面虽然有些恶心,但贺峤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贺峤望向溪庆。

    对方微微笑着,满不在乎地摸了把脸上的血渍:“怎么?心疼你亲爱的室友了?”

    贺峤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坚定,看出肆意,独属于少年人的那点意气风发,即使前一秒还狼狈地被怪物追着打,下一秒又可以绝地反杀,然后笑着耍帅,扔下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给你上药吧。”贺峤沉默了片刻,说道。

    他指尖颤抖着在半空中画出方形,而后,那方形闪出白光,变成了一个医药箱。

    “npc帮玩家上药,算不算违规啊?”溪庆站着没动,依旧笑着,语气带着几分轻佻。

    “你坐吧,不改变玩家生命值就不算违规。”贺峤回答道。

    他拉过一旁的椅子,按着溪庆的肩膀,要他坐上去。

    溪庆坐在椅子上,看着贺峤将各种颜色的药水捣腾在一起,头皮一阵发麻,自己该不会被毒死在这里吧?

    所幸贺峤的注意力似乎完全在自己的伤口上,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改代码的事情。

    “无所谓了无所谓了,就算被发现,大不了再编造一个八百字小作文。”溪庆闭上双眼,给自己洗脑。

    奈何溪庆职业病,看到代码就想改,尤其链表这种代码。

    锁骨上冰凉的触感唤回了溪庆的意识,本来已经麻木的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发疼。

    “嘶……”溪庆睁开眼,盯着贺峤的脸,轻轻抿了抿唇。

    听到溪庆的声音,贺峤抬眼望了他一下,而后安慰道:“疼的话可以闭上眼,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这个副本第一次使用,游戏时长未知。”

    “嗯。”溪庆答应着,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垂眸盯着npc轻柔的动作,溪庆有点脸红,除了自己的父母,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关心过。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溪庆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