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沈老爷子被安慰到,嘴上却道:“老二是个有福气的。”

    想着沈光耀的事,他拧着眉头,“至于老五,他也大了,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这事我知道了,不用管他。”

    老高氏舍不得教老五,让现实教他不是不行。

    村长竖起一个大拇指,“叔您真是敞亮又正直。”

    沈老爷子勉强露出个笑脸,“行了,别拍了,村里事多,麻烦你跑这一趟,趁时间还早快回去吧。”

    “那成,我就先走了,叔您保重。”

    竹溪村事情多,跟沈老爷子通过气,村长就回去了。

    屋里,沈老爷子揉着心口,眼里满是失望。

    古话说娶妻娶贤,真是至理名言。

    沈光耀被抓进牢里,没半天就传遍了。

    首先在全村传遍,后面传到书院,最后传到吴大的耳朵。

    吴大砰的拍了下桌子,“成事不足的废物。”

    怕沈光耀供出自己,他脸色一变,吩咐下面的小弟,“马上收拾东西,咱们马上离开。”

    小弟呆呆地问:“为啥呀老大,咱们事情不是还没办好吗?”

    “都快暴露了,还办个屁。”吴大暴躁,“别废话,快去收拾东西。”

    “噢噢。”

    而此时,沈光耀被丢进县衙的牢里。

    “吱吱…”有老鼠叫着从他脚边跑过。

    “啊!!!”

    沈光耀发出一声嚎叫。

    狱吏走过来,不耐烦地说:“喊什么喊?”

    第184章 前面有危险

    沈光耀身体扑向木门,拉住狱吏的衣服,“有老鼠,好大的老鼠。”

    狱吏使劲拉回袖子,神情鄙夷,“老鼠有什么好怕的,你家没老鼠啊。”

    讽刺一句,转身就走。

    找到头头,说道:“老大,那怂包胆子小着呢,我看吶最多两天就啥也招了。”

    “嗯,县令大人很看重竹溪村,尽快让他招供。”捕快头子提醒。

    “是。”

    事实上,狱吏高看沈光耀了,别说两天,连晚上都没到,他就崩溃了。

    县令大人听说他要招有些意外,转头吩咐县衙的人做升堂准备。

    沈光耀被带离昏暗潮湿的监狱,看着阳光,竟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这份喜悦在见到一身官服的县令大人时完全消失。

    “沈光耀,竹溪村村长带全村状告你意欲点火烧村里的桐油作坊,此事你认是不认?”县令语气威严凌厉地问道。

    沈光耀下意识想否认,一抬头对上县令大人面无表情的脸。

    “大人,我是被逼的,城南吴家的人找上我,说我们村有人得罪了贵人,那人说…”

    他一五一十地把全招了出来。

    县令看出他没说谎,摆摆手,其中一个捕快将沈光耀带了下去。

    “速速去城南吴府抓人。”

    捕快头头应一声,带着人马上出了县衙。

    可想而知,等他们到吴府,已经人去楼空了。

    县令得知消息,表情未变。

    “果然如此。”

    “大人,您知道吴府的人跑了?”捕快头头问。

    县令点了下头,“如果本官没料错,背后之人怕是一直盯着…牢里那位嫌犯呢。”

    “这样也说得通。”捕快头头说,“大人,那位嫌犯您要如何判?”

    “依律处置。”县令毫不留情地说。

    捕快头头:是他想岔了,大人怕是根本不晓得徇私是什么?

    沈光耀是打算烧毁村里的财物,但毕竟火没点着,依大越律法,也判不了多重。

    最终,被判拘禁一年。

    三日后,结果传到竹溪村。

    老高氏一听说这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沈四惊呼,忙把老太太背回家,见蠢婆娘还杵在那里,怒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大夫。”

    “噢噢,我这就去。”高月红回过神,慌慌张张地朝外走,走的快了啪唧摔了个狗啃泥。

    沈四差点儿被这个『大聪明』气笑。

    高月红爬起来,谨慎地回头,没成想却对上相公那双看傻子的眼神。

    心里一阵羞耻,她捂着脸跑去找大夫了。

    相较沈家老宅的水深火热,沈光耀的事给村里人了一记警钟。

    村里再次警戒起来,日日安排人巡逻,确保作坊和制包厂的安全,不叫不怀好意的人阴谋得逞。

    至于那什么有人得罪了中都贵人的事,竹溪村的人对此嗤之以鼻。

    哼,中都的贵人又如何,那人难不成能把他们全村的人都杀光?

    另一边。

    沈念等人来到舆图标记的地方。

    她扫了眼地形,路的左手边是看不见底的深沟,右方是高高的山崖。

    柳绍行牵马走在沈念身侧,伸手抚摸一块石头上的符号,说道:“曾经来时还是少年郎,没想到重温旧地…时间竟过了十几年。”

    沈念好奇,“柳伯伯来过这里?”

    每次听到这声『柳伯伯』,柳国公都觉得心凉嗖嗖的,好似被棉花堵住一般。

    有心想拒绝这个称呼,又没有明确立场。

    柳绍行的心,在找到珍宝的欣喜和无法相认的扎心之间反复着。

    忽视从心底蔓延开的苦涩,他说:“来过,当年跟皇…跟人平复叛乱,在这里待过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