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meimei送的东西,哪怕是苦瓜也是极为重要的宝贝。

    归帆瞧一眼份量无比大的苦瓜,成了苦瓜脸。

    思忖片刻,小声提议:“三少爷,这么多苦瓜,哪怕顿顿吃,也要吃上几日的,是不是让府里的大家一起分担分担……?”

    柳晟那双森冷的眼睛射向他,嘴角的笑容无比诡异,“呵呵。”

    归帆身体僵住,拍了下嘴巴,“奴才去厨房传话。”

    话音未落,一阵风似的跑了。

    柳晟冷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大小姐的东西都敢惦记,狗东西胆子真大!

    归帆跑出院子,狠狠拍着胸口。

    娘诶,主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三少爷今儿个脾气好到过分,让他以为主子转性了,谁知…

    是他想太多了。

    刘白经过,看见归帆脸上的惊惶,停下脚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归帆抹了把额头的汗,摇摇头,“没事没事,刚才跑的太快,我站着休息一会儿。”

    刘白看他不像有事的样子,点了点头,随即迈步离开。

    归帆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好似一阵风,眨眼就消失在拐角。

    “不愧是国公爷的心腹大人,走起路来都不一样。”归帆崇拜地喃喃。

    这时,院子里传出一阵舞剑的声音,他赶紧回过神,健步如飞地跑去厨房。

    -

    沈念完成软甲的最后一道工序,带着东西来到萧府。

    “萧谨之,我来找你啦。”

    人还没到,轻快雀跃的软音先传了进去。

    书房里,萧执放下手里的信,添了一杯凉茶。

    茶倒好,少女踏入房门。

    “来了,先喝口凉茶润润嗓子。”萧执温声道。

    沈念随手放下带来的小包,端起茶杯喝起来。

    凉茶里添了薄荷,清凉舒爽。

    萧执眼风瞥向女孩带来的小包,目露期待。

    不知是不是给他的谢礼?!

    沈念一屁股坐下,冒出一句话,“萧谨之,我今天才知道一件事。”

    萧执收回视线,配合地问:“什么事?”

    “柳伯伯可能是我爹,我亲爹。”沈念脸上带出些惊讶,显然她之前从没往这里想过。

    萧执目光微顿,“柳伯父回来了?”

    “没有没有。”沈念放下茶杯,把凳子往边上的冰块上挪了挪,“柳三哥回来了,他说的。”

    小姑娘眼睛笑成一弯月牙,“我还坑他吃了苦瓜,顺便把家里的苦瓜都摘给他了。”

    第328章 全大越独一份

    萧执疑惑,“苦瓜?”

    意识到前因后果忘了说,沈念又赶紧重新说了一遍,重点说起她和姜家姐妹被当场抓获的小尴尬。

    萧执听明白了。

    他轻笑一声,“小坏丫头。”

    嗓音低沉宠溺,彷佛勾在人心尖上,莫名多了些苏撩的缱绻。

    沈念鼓了鼓腮帮子,把手放在冰块上面凉快,不服气地说:“我哪儿坏了,他之前对我不假辞色,突然那么慈祥,我能不慌嘛。”

    慈祥?

    萧执忍俊不禁,耐心纠正:“不假辞色用在这里是对的,慈祥就不那么合适了。”

    念念的国学储备还是有待提高。

    “噢。”沈念头也没抬,玩着冰块。

    真凉快!

    萧执面露无奈,说道:“冰块凉,别一直玩儿,坐过来点。”

    沈念看了他一眼,笑意吟吟的,就是不照做。

    萧执叹了一口气,随即起身,走向她,双手抓住凳子扶手,连人带凳子把小姑娘端到一边。

    “乖乖坐着,别再动了。”他说,“知道你热,厨房正在做你喜欢的冰碗,马上就能吃了。”

    其实有清凉丸,哪会热的受不了,都是心理作用。

    一听有冰碗吃,沈念乖顺了。

    小姑娘坐在凳子上,手撑着下巴,“萧谨之,你说,我真是柳家的人吗?”

    萧执以为她早有论断,没想到她还会存疑,遂道:“是。柳伯父确实是你亲爹,你是柳国公府的大小姐。”

    “是嘛。”沈念手指拨弄桌上的白玉茶杯,小动作没停一下。

    “我爹娘说认不认柳家都随我,你觉得我认好还是不认好?”

    其实认不认她心里早有决断…

    但是问问能让她更安心。

    萧执坐到她身侧,揉了揉她的发,“看你意愿,你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

    “柳家好像很麻烦,我讨厌麻烦。”沈念说。

    “你怕吗?”萧执温声问。

    “不怕。”

    “既然不怕你还愁什么?”萧执嗓音染笑,“你可是荣安县主,县主可以为所欲为,不必为难,该为难的是柳家。”

    尤其是柳国公。

    此时怕是心头惴惴,彻夜难眠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沈念也不愁了,拿起自己带来的那个小包。

    在萧执的期待下,不紧不慢地打开。

    散发着月色流光的软甲露出来。

    这衣服材质似乎特别软,在少女手心软的如自然下坠的沙粒一般。

    “吶,给你的谢礼。”沈念把东西递过去。

    萧执惊诧,“这是什么?”

    拿到手心,掌心好似落下一撮羽毛,柔滑细腻,比荣亲王府库房仅存的一匹雪缎都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