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这屎盆子……三少爷好冤!

    柳佶拧眉,“娘,我和柳砚在呢,老三有没有动手打你看的一清二楚!”

    李氏指向他的手在发抖,大喘气道:“他朝我还手,老大你是不是睁眼瞎,不孝子!”

    “都跪下!”

    三兄弟没动。

    李氏尖声,“你们想造反不成?我生你们养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柳佶三人也怕亲娘真气出好歹,对视一眼,无奈地跪下。

    见他们跪下,李氏青紫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喊丫鬟拿出凳子坐下。

    “你们就跪着吧,何时答应放过玉珠,何时再起来,我陪着你们。”

    三兄弟:“……”

    柳晟冷笑,“呵呵!”

    李氏:“……”臭小子是在冷笑?

    “你笑什么?”

    柳晟跪得笔直,闭上眼,不发一言。

    李氏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不出的憋屈。

    见老三软硬不吃,将目光落在柳砚身上,“砚儿,就当娘求你了,放过玉珠吧,她知道错了……”

    柳砚温和地打断亲娘的话,“她根本不认错,要不是我运气好逮到个证人,你以为她能认?”

    李氏根本不听,“什么证人不证人的,定然是那贱人冤枉玉珠,你们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信自己的亲表妹,我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柳砚没什么笑意地轻勾嘴角,“我们兄弟三人是祖父拉扯大的,至于娘,心情好了逗逗,心情不好理也不理,娘教了我们兄弟什么……我们还真不知道。”

    柳晟嗤笑,“……不,还真教了,教咱们怎么帮扶李家。”

    这话一出,李氏抄起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闭嘴!”

    瓷做的茶杯和柳晟脑袋亲密接触,那张俊朗的脸破开口子,血哗啦啦流下来。

    转瞬糊住一张脸,看起来像凶杀案现场,可怖极了。

    正院的下人脸色一变,喊道:“三少爷受伤了——”

    柳佶反应最快,掏出帕子按在柳晟额头,冷着喊轻喝,“还不快叫府医!”

    李氏耍横时潇洒,见柳晟的伤挺重也慌了,猛地起身,无措地看着,也没管出院子的下人。

    沈念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芝芝……”

    “……meimei。”

    “你怎么跑来了?”

    柳佶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亲娘魔怔了,他们真怕她发疯伤到meimei。

    “听说哥哥们要被亲娘打死,我来看看热闹。”

    说着瞥向柳晟的脸,啧了一声,难以置信地说:“我本来还寻思着,哥哥们好歹是亲生的,某人不会下死手,没想到……啧啧……”

    几声啧啧,嫌弃味道不要太重。

    李氏脸色一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沈念无辜地反问,“难不成我三哥的脑袋不是国公夫人砸开花的?”

    “敢做就要敢当,这里没人眼瞎。”

    语毕,不再看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将目光放在可怜兮兮的柳晟身上。

    “真惨!我们真是难兄难妹,一样的可怜。”沈念同情地说。

    从袖口实则空间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就着丫鬟打的水,替三哥洗净脑袋的血,将药粉撒上去。

    她手里的药都是怪医给的,便是那怪老头出去当游医了,做出什么好药也没往送一份。

    当然了,沈念种植出珍贵的草药,也会给他送去。

    互相奔赴,忘年交一般。

    沈念手里的药一撒下去,柳晟脑袋的血立马就止住了,不是一般的好用。

    “好了,还疼不?”

    柳晟咧着嘴笑,“不疼。”

    虽受了伤但是他得到了meimei的关系啊,不亏!

    李氏见沈念手里的药药效这么好,想去牢里李玉珠身上的伤,直接伸手,“你这药,给我一瓶!”

    不带商量,命令的口吻。

    沈念从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人,发懵似的眨了眨眼,迟疑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李氏以为她在拿乔,冷着脸,“我是你娘,要你一瓶药怎么了,你给不给……!”

    “???”沈念笑了。

    她朝阿花耸耸肩,说道:“瞧见没有,这就是伸手党,拿来主义,还有疑问吗?”

    阿花一脸恍然,点头如捣蒜,“……没有了,奴婢知道了,姑娘这么一解释……真清楚。”

    李氏勃然大怒,“放肆!”

    阿花秒跪,比她声音大两个度,“奴婢不敢放肆,夫人明鉴啊,奴婢最守本分了,夫人不信的话问我家姑娘。”

    李氏本打算震沈念,结果阿花直接抢戏了,这cao作把国公夫人干懵了。

    “……”

    柳芝芝这个丫鬟和她一样的讨厌!

    沈念没再给李氏说话的机会,对三个哥哥说:“大哥,二哥,三哥,我院子的果树开花了,你们要不要一起看看?”

    柳佶等人焉不知meimei是在替他们解围,心口热乎乎的,没拒绝。

    “好。”

    李氏火噌一下上来了,“我让你们走了吗?”

    沈念故作惊愕,似是不解地问:“国公夫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样,非得要了我哥的命才肯罢休吗?”

    察觉到院外有人,她声音略微扬起,刚好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