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许知岁微怔,难道陆厉枭还真被她身上的味道给骗了?

    她听着脚步声重新走远,轻咬了唇,也懒得多想,继续在心里计算时间。

    越算越着急。

    沈遂之怎么回事儿,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呢,就这么大个餐厅,都快十五分钟了他还找不到她!

    就在许知岁着急的同时,舞台后面的餐厅里,气氛也很凝滞。

    三个蒙着眼睛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四处摸索,避开障碍物,凭着自己的感觉各处寻找。

    至于为什么说是三个男人,因为在这凝滞紧张的气氛中,沈遂之非常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如果不是戴着眼罩,简直像是在看戏。

    节目组无语了,直播前的观众也无语了:

    【沈大佬这是在干嘛啊,为什么还不去找岁岁啊啊啊啊?】

    【你倒是快动啊,你老婆快被人找到了!!!】

    【这个女婿不能要了是不是,淡定的让我想捶他!】

    【不行了,我已经快紧张死了,第一次看人捉迷藏这么紧张的,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啊?】

    【别说了,刚才余泽临差点就找到岁岁了。妈的,我当时都快跳起来让他滚蛋了!】

    【幸好他转身得快,不过这么看来,余泽临和许知岁应该真的没什么的。】

    【明显跟徐栩是一对啊,刚才沈大佬的话还不够捶吗,他们很恩爱的哈哈哈哈。】

    【节目组配的这个bgm也很阴间啊,差点把我送走!】

    【……】

    就在这样古怪诡异又安静的气氛中,工作人员的心也提到了喉咙口。

    因为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几个嘉宾还没有一个找到各自对象的。

    期间,余泽临差点碰上许知岁,退出来后,又差点找到躲在角落圆桌下的肖婉柠。

    而这次他没马上退开,半蹲在桌前朝抱着腿坐在里面的肖婉柠靠近了一些,甚至伸出了手……

    工作人员和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完了完了,余泽临要认错人了。

    也就在大家都想给他点根蜡的时候,他忽然又收回了手。

    很明显的握紧拳头,皱紧了眉,似乎是在迟疑在犹豫。

    最后咬紧牙根,站起身,再次退开。

    所有人,“……”

    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妈的,紧张死了。

    只是这口气还没彻底缓过来,又出状况了。

    陈易山靠近了躲在屏风后的许知落。

    与此同时,那边陆厉枭也靠近了余泽临刚刚离开的地方,肖婉柠躲藏的圆桌下。

    工作人员甚至连直播间的观众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我好紧张,这情况,不会认错吧?】

    【应该不会吧,余泽临都没认错呢,他们不至于,何况陈易山和肖婉柠结婚十几年了都。】

    【我真的谢了,刚才听他们说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才发现这个游戏真的挺刺激的。】

    【其实也还好,不过是蒙着眼睛就认不出自己老婆了啊?这种几率真的……卧槽啊!】

    【卧槽!】

    【卧槽!】

    【卧槽!】

    【……】

    刚才的弹幕瞬间被满屏的‘卧槽’刷走了。

    除了卧槽,观众已经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们刚才还信誓旦旦不会认错呢,可转眼那两对就已经亲在一起了!

    陈易山亲了许知落!

    陆厉枭亲了肖婉柠!

    甚至于陆厉枭还是用那种非常霸道的,非常苏的姿势。

    单膝跪地,单手将肖婉柠拥进怀里,捏住肖婉柠的下巴,低头拉下自己的口罩,亲了上去!

    所有人,“!”

    如果陆厉枭亲吻的对象不是肖婉柠而是他自己的女朋友许知落,大家可能会觉得,真特么苏,霸总本总。

    可现在,大家心里头真正就只有两个字:卧槽!

    这个世界,疯了!

    就在满屏【卧槽】时,一直懒洋洋不动的沈遂之起身了。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径直朝着舞台后去了。

    观众再次惊呆了:

    【他知道许知岁在哪儿?】

    【不是,他这是开挂了还是作弊了?不是戴着眼罩吗,怎么走路那么自然的,就好像什么都能看到?】

    【作弊了吧,他的眼罩是不是有问题?】

    【看起来不像啊,和其他人的眼罩不是一样的吗?】

    【沈大佬果然不愧帝国之神的称号,真的神啊,这开挂的人生!】

    在沈遂之朝许知岁这

    方走来时,许知岁正靠在墙面,紧张到呼吸都快凝滞了。

    二十多分钟了,他怎么还没找到她?

    她听得到外面的餐厅有异常的声音,好像是有些人的惊讶声和抽气声,可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未知的紧张最折磨人,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弃权不玩的时候,她终于又听到了脚步声。

    而这次的脚步声……

    许知岁轻咬唇,指尖下意识在墙面上抠了两下。

    喉咙微咽,她忽然转身,朝着那道已经绕过舞台,就在她面前几步远的人,扑了过去。

    下一秒,她被搂进了温暖的怀抱。

    许知岁低头埋在他颈窝,那种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松懈下来,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游戏规则了,她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你怎么才找到我呀?”